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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第1页)

木兰在庄上转了一圈,谁都知道了大少爷又娶了三房太太。兰欣,兰菊,兰舛先下山,遇上大爷带着三个飘亮女孩,便知是自己又多了三个小婶婶,围着看个不够。“你们这三个丫头,有这么看人的吗,看把你们小婶婶羞得都不敢吭声了。”兰菊嘻嘻地说:“大爷,能怪我们吗,谁让小叔尽娶美女,让我们三姐妹都无地自容了。”兰舛摸摸楚芸的肚子问:“小婶婶,应该有了吧?”楚芸害羞地点点头。“三个月了,郎中说是个小子。”兰欣顿时乐了。“大爷,小叔就是比我爹行,都有两兄弟了。”兰菊问楚芸:“你们五个小婶婶斗了几回嘴了?”楚芸摇头笑笑。“我们管她叫老大,她管我叫老二,阿依莎是老,晓慧是老四,木兰是老五。我们五个吃睡在一起,相互关心,彼此照顾,一起出去,一同回家,街坊邻居都说我们比亲姐妹还亲呐,想斗嘴都没机会,不然太保哥会不高兴的,我们才不做那种傻事呢。”

王建民带着儿子宝华、宝山来了,见了楚芸一愣。“你不是楚云中家的丫头吗?”听楚芸“嗯”了声,就对王建都说:“大哥,三年前我说要个龙儿介绍的跳舞女孩,就是这丫头呀。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自己跑到一块去了,这真是稀罕事。”随后问楚芸:“对七爹说说,是龙儿追你呢,还是你追龙儿的?”楚芸害羞地说:“七爹,是我追太保哥的。”接着就把认识天龙并相爱的过程,说了个仔细,王建都听了连连说“好”,“哈给”说道:“五十年前我就说过,王氏无犬子,个个都是有情有义的侠士心肠。对了,宝华,你家王山回来了。不过,别再训他了,我的两个儿媳都替他求了情,你就给点面子。”王宝华点点头。“小侄知道了,大爹。”就见天龙带着一对夫妻走了过来,那男的正是儿子王山,这脸一怒,指着儿子刚要说话,天龙抢了先。“三十七哥,人都回来了,你就不怕一出手又把他打走?要骂的我早就骂过了,你就消消气。在城北地头上,他也蛮给王家长脸的,说到屠夫王,半城的老少都知道。我看算了,谁都不许再骂他,考考他功夫,指点他几招,那才是正事。”说完忙推推王山,却拉住了麦子。

到了这时,王山只能学乖,连忙跪下说:“王氏不孝子见过爷爷、父亲,今带媳妇麦子回来请罪。”王建民叹息一声,伸手把孙子扶了起来,笑笑说:“回来就好。知错就好。说说看,这十几年你都是怎么过的?”王山忙边回忆边说:“那天出去后,就在城北找活干,可那时刚解放,找了三天都没活干,人饿得坐在地上都不想爬起来。到了第四天上午,在羊肠巷巷口,有四个汉子在欺侮一个卖肉的老人家,我见了就来气,可饿了四天没力气,拖着九环阴阳鬼头棍就过去了。见老人家被打得满脸是血,浑身是伤,我大怒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挥棍就打了过去,结果伤了三个,跑了一个。就这么,老人家留下了我,教我宰猪卖肉,第二年把孙女嫁给了我。从此,我上午卖肉,下午练棍,晚上宰猪,还收了五个徒弟做伙计。前几月,小叔与城北第一高手比武,用了我的九环阴阳鬼头棍,险胜对手之后,小叔就认了我,指点我棍法。”王宝华见父亲和大伯听了儿子的话,基本满意,就对儿子说:“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多住些日子,让你爷爷和大爷,好好教你些功夫。爹知道,在滨州讨生活不容易,手上没点绝活混不开,到时让山根、山豹跟你回去。”到了这时,天龙才让麦子与王家人相见,随后搂过楚芸,在费晓慧和钱木兰的脸上各拍了一下,拖着父亲就走,兰欣三姐妹也跟了来,路上免不了又要取笑小叔来哄楚芸三人高兴。

喝了大半夜的酒后,王山自去了祠堂,麦子随婆婆回上王庄,王建都与王宝山陪灵珊住在老根叔家,岛生四人睡在外堂,兰欣让山根将张雄他们八个醉汉扔在了别人家的床上,让小叔小婶住七姑家,自己和两个妹住在隔壁三婶家。

到了次日,兰欣三姐妹提枪放犬,带小叔和楚芸、阿依莎这两个小婶满山游。王宝山和接生婆六姑就候在下王庄,老根叔守在家里,只怕灵珊随时会生孩子。王建都带着儿媳费晓慧、钱木兰,和张雄他们十二个徒孙去了独掌峰上的宝灵观,进了器械库,先让大家自己挑了件喜欢的兵刃,再到场地上每人教了一招,随后搬出桌椅,取了一坛酒和一只烧鹅,喝着酒开始督练,不间歇地一直让这些徒孙练到半夜,这才吃饭睡觉。到了次日上午八点吃了早饭,又练到半夜,就这么被折腾了六天,到了第七天上午亲手煮了半只野猪,每人一碗酒,递上筷子说:“也许你们在想,这老头真会唬弄人,就这么个破招,还折腾了我们六天。”他长叹了一声,接着说:“当年我们师兄弟二十八人,大战中原**二百多高手,被我们杀了六七十人之后,对手就用车轮战消耗我们的体力,被缠了整整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觉,最后就剩下我和师姐俩。我的师兄弟不是功夫不济,而是被活活累死的呀。自这后,不论是我训练出来的部队,还是王氏家族的族人,至少能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是你们的师父也能连续三天四夜不休息。”

随即大家痛吃狂饮直到中午,王建都这才让徒孙再练,可当张雄、李建华他们提起他们的兵刃时,都傻住了,章志还嘀咕了一句:“我这铁棍,怎么这么轻啊。你们呢?”费晓慧掂掂手上的软鞭说:“是轻了许多。”问王建都。“爹,是不是被你换了?”王建都摇头笑了笑。“丫头,不是换了,而是换回来了。你们手上的这些家伙,是你们第一天自己挑的,之后我每天给你们换。就你手上这根鞭吧,重一斤八两,但你昨天用的那根鞭,重三斤三两,你知道软鞭每增加一两是什么慨念吗?如不懂,回去问你的丈夫吧。现在,你打一鞭试试,看有什么不一样?”费晓慧“嗯”了声,抖开手中的软鞭,见四五米处的竹叶上有条小虫,就手腕一抖,只见鞭稍“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打在小虫上,连竹叶一同掉在了地上。“不错,只是未到火候,如换了你丈夫,虫死了,但竹叶还在。”接着就让张雄他们各施一招,效果还真不同凡响,大家高兴地将兵刃放回库内,随师祖下了独掌峰,由上王庄到了下王庄,见师父和两个师娘正在老根叔家门口与大师娘道别,就过去静静地等着。“珊儿,这种时候,我应该守着你,迎接儿子的到了,可家里还有那么徒弟,我不能不管他们,请原凉我。”当天龙与灵珊拥抱之后,大家才发现他的眼里布满了泪水,但还是若无其事地朝徒弟们挥挥手,也不和父亲说声“再见”,只是朝父亲竖了下大母指,然后搂着楚芸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刻,张雄这些徒弟才真正地了解自己的师父是个有情有义有泪的铮铮硬汉。

第三十八章 包下酒楼

出了斜谷,上了万壁崖石道,徒弟们有说有笑,想引师父说话,可天龙有太多的事要想,没心思领会徒弟们的一番好意。“让你们师父想事吧,我们自己走。”钱木兰朝说了句,岛生点了点头,孙得国回头对楚芸说:“师娘,那我们在天险桥上等你们。”

楚芸摆摆手,问天龙。“太保哥,一路上都不吭声,你在想什么呀?”天龙轻叹了一声,紧了紧搂着楚芸的右手。“宋丽他们会不会有事,婆婆的仇怎么报?这些徒弟都来了三个多月,我想在国庆前,让他们的父母来一下,看看他们子女的生活和练武,也好让他们放心。你都怀孕这么久了,我想带你去回南坪镇,见见爸妈,看看过得好吗,哪里还可以帮上忙的?上回白雪姐姐信上问,她父亲的情况怎么样,问我去看过没有,可她爸是专政的重要对象,我求了姐姐好几回,她怕受牵连,说再想想办法。最让我难受的,是前天又梦见奶娘了,梦里她面瘦肌黄,衣衫破烂,在沿街乞讨。小芸,我从小是奶娘带大的,她就象我亲娘一样……”说着竟哭了起来,楚芸忙劝他。“你快别这样呀,太保哥,天龙门有这么多弟子,在外还有那么多朋友,我们四处找找,再托托人,只要在滨州地界,应该能找到。你放心,太保哥,我会敬奉婆婆一样地敬奉她,你就别哭了嘛,我心里难受。”天龙“嗯”了声,将楚芸横抱在怀里,感叹地说:“有你们真好。如能找回牡丹姐她们,我再无它求了。”楚芸笑了笑。双手勾住天龙的脖子嘻嘻地说:“老实告诉你,我们五个已经在找牡丹姐她们了。寻人启示也发了出去,重赏五百元。”天龙站住脚,亲热地在他脸上吻了几下,笑笑说:“这个家……”

突然,从天险桥方向传来了费晓慧的怒嗔:“天龙门的弟子怕过谁呀。”他闻声大惊,说了句:“不好,前面就是七屏山,晓慧他们出事了。”放下楚芸,牵住她的手就跑。上了万壁崖一见,徒弟们正在和自己母亲的人撕打。“小芸,我得赶过去,你慢慢往下走,小心啊。”他说了句,松开楚芸的手,就朝山腰疾了过去。

费晓慧他们明知不是别人的对手,但为了天龙门的荣誉,宁死不逃。起来再打,但蓝宝石的人都是高手,干得就是玩命的勾当,出手就是重招。如不是东野秋月在“天龙门”中想到了什么,这才让兄弟们手上用了七成力,不然费晓慧他们早成了一堆死尸。见儿子赶到。秋月挥手让兄弟住手,让盖美丽和扬晚霞控制住了还想拚命的费晓慧和钱木兰。天龙一一扶起了张雄、岛生他们十二个弟子。问了他们的伤势后,指着母亲怒道:“姑姑。你们蓝宝石欺人也太盛了吧,我老婆自报家门,说是天龙门弟子,你敢说没想到是我的徒弟,哼,连鬼都不会相信。”儿子如此放肆,秋月也怒了,上去就给了费晓慧两巴掌,血顿时从她嘴里喷了出来,天龙见了就心疼,比打在自己脸上还难受,当即双臂一开摆了个雄鹰展翅的架式,怪叫一声,就朝母亲冲了过去,蓝宝石的三个兄弟来拦他,他出手便是狠招,眨眼便打伤一个,踢翻一人,再用母食两指掐住了另一人的喉咙,只听母亲气道:“你只要敢掐,我立即杀了这两个丫头。”忙放了那人,对母亲说:“姑姑,我从没想过要和你们翻脸,你放了她俩,我就当这是场误会,离了七屏山,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秋月冷“哼”了一声,愤怒地说:“求我放人,你还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真反了你了。哼,想救这两个丫头是吗?好啊,你给我跪下。”钱木兰急忙叫道:“当家,我的命不值钱,你别跪。”费晓慧也说:“当家,撑死是个死,我不怕。如你敢跪,别说我瞧不起你。”天龙犹豫了一下,却见母亲挥手一掌就朝费晓慧的天灵盖拍去,忙叫大叫一声:“不要。”就跪了下来,费晓慧顿时哭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楚芸的惊叫声:“太保哥……”天龙随声望去,见楚芸被人揪着秀发,满脸惊骇,便怒吼一声:“老子和你们拼了。”便跳了起来斜飞出去,照着不远处一个手持梅花枪的人出手一掌拍在太阳穴上,顺势抢了这人的梅花枪,当头快要碰地时,左手往地上一拍,人又窜了上去,在半空使了招“腾龙入海”打向抓住楚芸的人,骇得东野秋月惊呼一声:“山豹快闪。”可天龙的枪法实在太快,山豹刚想用楚芸来当,可已经迟了,只听得“噗”地一声,枪锋已由上而下地扎进了他的脑袋直往下沉,最后从裤裆里穿出插入了泥土,怒得四周的人一涌而上,只听秋月叫了声:“不准伤他。”这才退下,拉开架式,随时准备再上,为自己的当家报仇。

东野秋月身影一闪,已到了天龙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楚芸,用手在山豹的鼻子处探了探,朝儿子厉声叫道:“你为了一个丫头,竟杀了我的右臂,即便你我关系亲密,如说不出个理由,我定开杀戒。”天龙用双手紧紧地搂住楚芸,望着母亲的脸,咬了咬牙,摇头叹息了一声,眼泪“哗”地一下涌了出来。“娘,保护自己的老婆,你还要问我理由,你配做她婆婆吗?我叫你一声娘,并非怕你开杀戒,你问问我的徒弟,有哪一个是怕死鬼?娘,是你把我带到了这个世上,也是你教了我飘逸步法和白蛇吞月,做儿子的本不该对你不敬,可你伤我徒弟不说,还要当着我的面打他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娘,你知道吗,这些徒弟对我来说。就象亲人一样,我能不怒吗?娘。”他朝母亲跪了下来。接连磕了九个响头,又对楚芸说:“听话。小芸,给你婆婆磕三个头。”楚芸顺从地跪了下来,也对婆婆磕了三个响头,天龙忙扶起她搂在怀里,朝张雄他们大叫一声:“都给我精神点。”然后指指费晓慧和钱木兰,正色地对母亲说:“你马上放了她俩,那你还是我的娘,不然的话,你我母子恩断义绝。你开你的杀戒,我开我的杀戒,就这回事,我只要我徒弟平安。”秋月怒啊,挥手给了儿子一巴掌,指了指费晓慧,晃晃手中的白玉勾魂鞭说:“娘一再叮咛你,白蛇吞月是东野家族的祖传绝招,从不外传。即便是女婿或儿媳也不传。可这丫头刚才用这根白玉勾魂鞭,打出了一招白蛇吞月,险些要了娘的命。这丫头会这招白蛇吞月,那必是趁你练功时偷学的。这可是滨州古城的第一大忌,既然你自创了天龙门,应该知道这条规矩。那娘只能替你清理门户了。”她一抖白玉勾魂鞭,刚要取费晓慧性命。天龙一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忙人影一闪疾了出去。就在鞭稍将要触到费晓慧喉咙的一瞬间,用手背挡住了鞭稍上的铁锚对母亲说:“娘,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他是我媳妇,会白蛇吞月不奇怪呀,不然儿子能把白玉勾魂鞭给一个师徒用吗?”

东野秋月以为儿子在唬弄自己,这心里气啊,当即就说:“你小子是我生的,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你给我闪开,不然我连你杀了,决不能让白蛇吞月外传。”天龙清楚母亲的脾气,只要自己一闪,费晓慧立即毙命,就是护着她不走,还大声叫道:“连爹都认了她这个儿媳,你凭什么……”正叫着,七屏山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海螺声,蓝宝石的兄弟闻声急忙上了天险桥,朝七屏山跑去。秋月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坏儿子,最好她是你媳妇,不然别说娘没提醒你,你的功夫再好,挡得住东野家族?”趁儿子一愣之机,她左手一扬,转身就跑。等天龙发觉不对,推开费晓慧,躲过六枚五分钱的硬币,却有两枚打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就象子弹一样地穿进了肉里,倒在了树上,大家都围了上来。

这时,从万壁崖翻过来一队人,扛着猎枪,抬着野猪,十来只大狼犬带着三四十猎犬狂吠而来,将天龙他们团团围住,张着血盆大口吠而不攻,蛮骇人的。不一会,犬的主人到了,为首的是范娟、范静姐妹,带着父母和丈夫儿女。

“小妹,这群山之中除了蓝宝石,就是师父家的人,你快去看看是谁?”范娟吩咐了妹妹一句,放下肩上野猪,让家人放下两只野猪五只狼,坐下歇歇。“姐,快来呀,是少爷。”范静紧张的叫声,将田家老少全引了过去,天龙流着汗,忍痛朝范娟笑笑,指指自己的右臂。“娟子,这里有一角钱,取出来可买两斤盐,正好煮野猪吃。”范娟笑了。“你这少爷,都快死人了,还这么贪吃。”说着拔出挂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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