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看上什么款式,大爷我舍得花钱。”一个嗬嗬宛如水牛一般的声音道。
西门冠希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身高五尺许体态丰腴妖娆穿着奢华的贵妇人抱着小巧玲珑的金毛狒狒从成衣店里走出来,正要踏上马车,后面跳出一个两尺许的小矮人伸手拦住了去路,全身焦赤的癞痢皮好像久旱的黄土块,粗旷的五官一塌糊涂的长在一块,滴答答流着涎水的嘴里错落着两排发黄的大板牙,一双青光眼淫亵的精光闪烁。
西门冠希记起玉简里的信息,这个两尺许的矮人是南荒深处的矮人族,全身坚硬如铁板一块,擅长驭兽之术,奇门杂术。性格孤僻,特立独行,阴险狡诈,走在路上千万不要当成土墩子不小心踢到,否则有生命之忧!
“喝!土墩子,快滚开,不要调戏我家夫人!”浑厚的声音大大咧咧的吼道,马车旁走过来一个丈五身高的魁梧大汉,长相似猿鼻孔朝天长嘴凸出,头脑笨重但是身体矫健灵活,巨大的脚板有一层厚厚的肉蹼,脚趾细长适合抓物,手臂粗壮有力,一双大手掌上长着粗长的手指,指甲尖锐如刀,擅长于攀爬,正是聚居于南荒三千里深处的维尔尼族人。
小矮人瞪着青光三角眼摩拳擦掌,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咄的一声跳起来与大汉肩头齐高,大汉伸出右手,用力将他捏在掌中,呵呵一声憨笑道:“矮墩子,再无状大爷把你手脚折断裤子扒掉,扔在嚷闹的街市里示众。”
蓦地,小矮人从身上掏出一个上有许多蝇头大小黑白符文缠绕,用麻绳扎着的皱巴巴的锦囊,放在唇前呼的对着吹了一口气,一团黑气从锦囊里飞出,罩在丈五大汉的头上。
大汉脑袋一麻身体颤抖着向后一个趔趄,在剧痛之下连忙松开了手。
小矮人下坠之际抓住大汉的手指以拽牛之劲猛然拉扯,大汉竟然像棉花人一般被他随手牵动,一头扎在石板上,满头满脸的血肉模糊。
小矮人欺身上前,一脚踏在大汉的身上,大汉竟然动弹不得,哇啦哇啦抓着脸嚎叫着。
小矮人抓住大汉的手腕好像丢铁饼一般将他掀飞,拍拍手得意的回头说道:“嘿嘿,这个废物。小娘子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大群的丫鬟伺候。”
围观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显然都怕惹祸。
美貌妇人惊叫一声回转身就逃,长七寸许的金毛狒狒爬在她身上吱吱的惊叫。
小矮人跳上前扯住,喝道:“跑得了吗?大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小矮人双手像两把钢钳般抓住她的手腕,美貌妇人娇躯挣扎,却如何能够摆脱。
正在这时街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吼:“矮冬瓜,快快放手饶你不死。嘴嘣半个不字,立马让你魂飞魄散真灵消泯永不超生。”
说话的正是一个高鼻梁薄嘴唇紧身黑衣的英俊年轻男子,浑身一股邪异的气息,猩红的眼眸,倨傲的神态。
那妇人乳名瓶儿,是楚郡郡监第十八房姨太,今年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少。郡监那老不死的娶了二十一房姨太,夜晚还常去与青楼女子鬼混,好久才轮她一次,其实是守寡,见到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哪里有不动心的,一对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娇滴滴的呼唤了声:“相公,救命!”
“呦吼!想要英雄救美,看你有没有本事。小爷我是矮人族族长滕仙的重孙滕奎,好汉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是好汉报上名来,然后小爷我送你上西天。”小矮人咧开满是黄牙的嘴,眼中凶光闪现。
“冬瓜休要猖狂,荒稽岭血魔教无胜魔童坐下弟子血狸,领受阁下高招!”血狸话音未落,手一抖,两柄血色月牙刀握在手里,周身血光涌漫,刀光裹挟着浓重血腥味当头砍向矮人。
滕奎岂是易予之辈,翻手间挥动一条刻满芝麻大小神奇巫文的皂色九节鞭,带起浓稠的黑气呼啸破空,夹着摄灵的恐怖气息。
猩红色刀光与黑芒交锋,阴邪与摄魂的戾气疾射激飞,刀光烁烁黑芒黯淡被逼的越来越小,不一时就分出了高下。
“嘿嘿,认命吧!”血狸嘿嘿的冷笑着,眼中射出冷冽的寒光。
滕奎几次抽身后退,却发现刀气粘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摆脱,大惊之下浑身冷汗淋漓,脸色憋的紫涨,好似霜打的茄子那样狼狈不堪。
“撒手!”血狸厉喝一声挑飞了九节鞭,一股凌厉的刀气轰在矮人胸口。
滕奎七窍喷血,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飞退中轰隆一声巨响,在厚达尺许的砂岩墙上撞出一个巨大窟窿。
从砂岩墙窟窿走出来的滕奎就像一个血人,眼中仇恨的凶光能杀人。
血狸不等他喘息一刀接一刀凌厉的劈斩过来,不了滕奎像一只跳蚤一般弹跳激飞,身影难以捕捉。
血狸气急败坏的呼呼舞刀,快疾如飞却无法碰到滕奎的一根毛。
但是,渐渐的,滕奎由于受了重伤体力开始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