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天星也猝然发难,暗藏在衣袋中的定魂针频频连射,把这座大厅中七八个值班军官全部撂倒,接着把这些人全都拖到一个大屏风后藏好,又随手给自己升了一下军衔,把一个上校的肩章戴到自己肩上。然后掏出一颗易容丹用水融了。又把自己的相貌改成了那个倒霉蛋。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主动去接听响成一片地几部电话。主要是总参谋长以及一些军界要员打来的。
“是!是!将军,我们这里没有任何异常,全城戒严,马上执行,我们司令正在赶来指挥部的途中,稍后我会让他给您回电话。”
再一次打发掉一个讨厌地家伙后,周天星啪一下搁下话机,终于瞥见了珊珊来迟的刘绍霆。此刻的他,已经俨然成了一位朝国陆军中将,至于那位真正的中将阁下,周天星就没兴趣关心他的命运了。
大大松了口气,快步迎上前去,苦笑道:“绍霆,看来计划出了问题,我们要杀的那三个人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至少那位参谋总长应该干不掉了,刚才还接到他的电话,要求警备司令部配合警方全城戒严。”
刘绍霆露出一个宽慰式的笑容,略想了想,面现决然之色,飞快地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放手一博,你看呢?”
周天星笑道:“明摆着的,我也是这个意思。”
眼珠子转了几下,又断然道:“那个狙击计划已经失去了突袭效果,我看也没什么意义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那些穿着朝军军装地雇佣兵在城中各处纵火,制造混乱,这样我们才能混水摸鱼,就算损点功德也在所不惜了。”
刘绍霆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办,你最好用神念查一下那些军政首脑的具体方位,我们好安排下一步对策。”
周天星毫不犹豫地道:“我一直在查,总参谋长正在赶往元首府途中,还有一部分重要将领也在从各个方向赶往元首府,其他的都去国防部了,文官我就不跟了,没意义。”
刘绍霆双眉深锁,沉思片刻,突然咬牙道:“趁着天下大乱,干脆在军中散布谣言。同时通电全国,就说总参谋长发动政变,已经扣押了金正阳,我首都卫戍部队强攻元首府,拯救领袖。”
周天星目光一闪,随即会意,心中暗赞对方应变之速,自己就没能先一步想到这个绝妙的点子,当下连连点头。喜道:“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师出有名,而且一时间他们有理也说不清,除非金正阳能死而复生,跳出来为他们洗刷冤情。”
说话时心念一动,脑海中又现出一丝明悟,也来不及向对方细说,旋风般转身。又向屏风后跑去,边跑边道:“快,帮我把这些人搬出来。布置一个凶杀现场。”
刘绍霆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忙跟在他身后跑了过去。
不多时,大厅中响起激烈的枪声,其中还夹杂着刘绍霆和周天星愤怒的吼叫。很自然的,整幢大楼都被惊动了。
当先冲进大厅地,是十几个值班警卫,这帮大兵一进来就被吓傻了,但见他们的“司令官”和“参谋长”浑身都是血污。地上杂乱无章躺着七八具死尸。“全体紧急集合!”
司令官大人挥舞着手枪,声嘶力竭地咆哮:“有人要发动武装叛乱,我们要誓死保卫领袖,保卫中央。”
拎着枪三步并两步来到话机旁,拨通了元首府地值班电话,对着话筒大声吆喝:“…我的司令部刚刚发生了武装叛乱,我要马上向领袖汇报…什么,混蛋!我有权直接和领袖通话,否则老子就亲自带兵保护领袖…”
与此同时。周天星也在发号施令,吆五喝六地把一众警卫赶出去传令,集结部队,召唤参谋军官。
大约半小时后,元首府正门前,十几辆满载兵员的军车疯牛般呼啸而来,呼啦啦从车上跳下数百荷枪实弹的卫戍区官兵。而这时的元首府门前,早已聚集着大批近卫军,门前广场上拦起了隔离带。连机枪都架了起来。
刘绍霆一马当先。越众而出,他依然满身血污。神情悲愤,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同志们,跟我一起喊,我们要见最高领袖!我部誓死保卫中央!”
紧接着,从他身后响起的咆哮声如同山呼海啸:“我们要见最高领袖!我部誓死保卫中央!”
顿时,连那帮近卫军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人人都被这喊声震得耳膜作响,心旌动摇。
蚌地,从人群中又爆出一个无比响亮的口号,虽然是在数百人地喧嚣声中,也盖过了所有吵闹声,仿佛直接印在每个人脑海之中。
“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革命!”
败自然的,血脉贲张地小憋子们集体响应了这个无比具有煽动力地口号:“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革命。”
这时,元首府大门中匆匆奔出两个上将,挥舞着胳膊对着人群大声呼叫,刘绍霆手一抬,身后的喧闹声逐渐平息。
两个上将似乎大大松了口气,其中之一向刘绍霆招招手,示意他越过警戒线单身上前说话,刘绍霆却毫不买帐,大义凛然地道:“部长同志,首都正在发生**革命暴乱,大公子和二公子全都遇刺身亡,我地指挥部也刚刚遭到袭击,身为首都卫戍司令,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见领袖?”
两个上将面色陡变,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另一个高声叫道:“这里不是你们的防区,领袖的个人安全不用你们负责,请你率部马上退回,否则以军法论处。^^”
刘绍霆仰天长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戟指两人,义愤填膺地道:“全城大乱,满城都是**革命分子,军心动摇,你们硬是拦着不让我们见领袖,到底是什么居心?你们到底把领袖怎么了?我们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领袖。”
又振臂高呼道:“同志们,跟我一起喊,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革命!”
排山倒海的呼啸声中,近卫军们个个耷拉下脑袋,垂下枪口,其中更有一部分军官不约而同转头,望向站在阶上地两个上将,眼神中均现出深重的疑惑和警惕。
不知谁发了一声喊。近卫军中突然也爆出一阵嘹亮的口号:“谁不让我们见领袖,谁就是**革命!”
顿时,两个上将面色惨变,呆若木鸡。缓缓地,又从门中陆续走出七八个人,有军官有文官,其中之一突然直挺挺跪倒,语带哭腔地当众宣布:“同志们,最高领袖已经…去世。”
场面静了一刻。仿佛只有千分之一秒,又仿佛经历了千万年。紧接着,一个无比宏亮地声音又响彻全场:“他们都是刽子手,是他们集体谋杀了领袖,是他们发动了政变,同志们,冲啊,把领袖地接班人救出来…”
傲无悬念,这个屡次在人群中冷不丁发声的煽动者正是周天星。这个不良修道人再次施放出强大的精神力场,把他身周方圆五十米内的小憋子们都挑动得如同发了情的野兽,外加不时营造悲壮气氛以及言语刺激。
终于。惊怒交加的卫戍区官兵集体炸锅了,几乎人人都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就连近卫军们也纷纷掉转枪口,指向高台上那些达官显贵。
“啪啪啪!”
又是周天星这个阴谋家,躲在人群里连发三枪。他早就挑中了这三个目标,都是巨量负功德的高官。至于他们身居何职,他就懒得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