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馨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紧紧的抱着赤骥的腰身,似乎要将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
赤骥感受着安兰馨激动的情绪,眸光闪了闪,继续缓缓开口,如情人的低喃,“兰馨,我苍廉,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最美丽,最高贵,最耀眼的新娘子。”
话落,安兰馨的身体甚至隐隐的颤抖了起来,有些情不自禁的从男人宽阔的胸膛中探出头来,深情的看着这个对自己许下幸福誓言的男人,脸上隐约多了一丝羞红,双唇开合,无声的道,“廉,今晚……你留下!”
留下!留在昭阳殿内,安兰馨表达的信息,那么的*裸,任凭是谁一听,都不会不懂其间的意思,聪明如赤骥,自然也不会不懂,不过,留下吗?
一把将安兰馨抬起的头颅重新按回到自己的怀中,压低着声音道,“我也想留下,可是……我不能!”
留下?笑话!虽然他扮演着勾引人的角色,但是,对于安兰馨这样的女人,他又如何吞得下去?更何况……演戏归演戏,他可不能当真背叛了茵茵,不然不知道自己以后追妻的日子,又该平添多少坎坷了。
“为什么?你不想……”安兰馨双唇开合,神色之间,多了些焦急,眉心微微紧皱着,对这猜测十分的不悦。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赤骥就呵呵的笑道,轻抚着她的脸颊,状似怜爱的道,“我想!我如何能不想?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给你一个完美的记忆,让你能忘记那些悲惨的过去,以后,你的生命中,只会有我苍廉。”
仅仅是这几句话,就已经让安兰馨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这便是被珍惜的滋味儿吗?当真是如此迷人,让人尝到了,便舍不得再失去。
“真的?”安兰馨双唇开合。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洞房花烛夜,我不会放过你!”赤骥眉毛微扬,神色与语气中多了几分暧昧,引得安兰馨脸色倏地羞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不过,在赤骥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深意。
不错,洞房花烛夜,他不会放过她,不但不会放过她,还会给她一个永生难忘,与众不同的洞房花烛夜!
而他也是越来越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了呢!
昌都城。
今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前不久被遇刺驾崩的新皇帝,今日出殡。
一早,送葬的队伍便从皇宫之中出来,虽然这新皇帝登上帝位不久,不过,终归也是以皇帝的身份殡天,按照北燕国的规矩,理应安葬于皇陵。
昌都城中,百姓一片哀婉,他们还记得这对新皇帝和新皇后的风姿,可没想到,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先是皇后娘娘殡天,再是皇上驾崩,当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坊间,甚至有人用诡异的色彩来渲染这对帝后的“苦命”,说是皇后娘娘一个人在那边寂寞了,硬生生的将皇上也召唤了去。
茶楼中,安宁听到对面桌子上那几个人谈论着这件事情,心中禁不住觉得好笑,嘴角亦是自然而然的扬起了一抹笑意。
“难道我当真那么强势吗?连死了,都要拉着苍翟一起?说着我好似那冷血的阎王爷了。”安宁低声呢喃着,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昀若但笑不语,心中却是暗自腹诽着:如果宁儿真的有个什么差错,以苍翟对宁儿的爱,苍翟怕也不会独活吧!没有谁比他更加知道,一个人独活在这世上,生无可恋,到底是怎样的折磨。
“小姐,来了。”一旁的雪儿看了一眼窗外,开口道。
安宁,昀若,晨凫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果然看到出殡的队伍走到了这里,而正在此时,原本在茶馆中喝着茶的好些人,都出了茶馆,他们似乎也是在这茶馆之中,等待着出殡队伍的经过。
队伍所到之处,皆是跪了一地的百姓。
安宁看着那口棺材,依旧静静的喝着茶,神色之间,没有太多的波动,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站住!”突然,一声呼喊从出殡队伍的后面传来,异常的嘹亮,安宁眸子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仅仅是片刻,人已经到了茶馆外面的街道旁,距离那停下来的出殡队伍,紧紧不过是十来米的距离。
在所有人的诧异之中,出殡队伍停下,而在停下的一瞬,一个身影便落在了那一辆载着棺材的马车之上,来人一袭华贵,中年,那凌人的气势,几乎是让人不敢逼视。
别人不认得那人是谁,但是,安宁不可能不认得那人,可不就是曾经的善亲王,如今的摄政王么?
安宁看着他的身影,眸光紧了紧,一颗心也跟着紧了起来,他要干什么?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善亲王要干什么?此刻,许多人都想知道,不仅仅是安宁,还有隐藏在百姓队伍中的其他人,也都是浑身防备了起来。
马车上,棺材旁,善亲王眸子中一片阴沉,目光落在那棺材之上,神色变了又变,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太过不寻常,素来小心谨慎的他,不得不对某些事情产生了怀疑。
他的脑中不断的浮现出苍翟的身影,想着苍翟会不会耍什么花样。
是啊,一个死人能够耍什么花样?善亲王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可是,接连两个晚上的梦,却是让他沉不住气了,他竟然梦将苍翟没死,不但没死,甚至还亲手将他钉死在了城门之上,两次醒来,他都吓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