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痛得撕心裂肺,身旁的其他杀手,更是浑身冒出了冷汗。
“宸王好身手!这下该我了,让我想想,我这下一刀该放在哪里好呢?”海飒故作沉思状,那蓝眸之中闪烁的邪恶更加的浓烈,目光在那人身上游移,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地方,口中还不断喃喃,“这些都是硬汉子,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
安宁眸光微闪,笑得温润无害,“海飒公子小心些动手,他们自然不会那么快死。”
“不如,你给我一个建议?”海飒俊脸凑近安宁,那双蓝眸熠熠生辉。
苍翟见海飒的举动,不由得微微蹙眉,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挡在安宁面前,将二人阻隔开来,浓墨的眉峰微挑,“海飒公子舀不定主意,那便先让我来。”
说罢,抽出腰间的匕首,利落的刺入另外一个杀手的身体,众人看着那匕首刺入的位置,心中皆是一怔,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或多或少知道人身体上的各个穴位,而那匕首刺入的位置正好可以让人不死,但是血却会不停的流,疼痛亦会更加明显,一直要等到血流干才会死去,而其间,痛也丝毫不会消失。
此刻,还剩下五个完好无损的杀手,此时的他们脸色早已经煞白,见那三个同伴此刻的惨状,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等待着他们的会是怎样的下场!
“我说……我告诉你那幕后买凶之人是谁!”其中的一个杀手再也承受不住了,他还不想死,更加不想这么死,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只想不受折磨,逃过一死。
安宁嘴角微扬,终于肯有人自愿说了吗?眼底划过一抹诡谲,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花了这么大的手笔,买了这么多杀手来取她性命!
七十章母女得知安宁死讯大喜
“那位姑娘……”杀手说到此,却是微微蹙眉,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脸的为难,想到面前这三人方才下手的狠厉,整个身体止不住颤抖。
“怎么了?难不成几位反悔了?”安宁眸子一凛,语气倏地拔高,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危险,“也罢!许是你们还未尝到你们同伴们尝过的滋味儿!”
“不,不,不……”几人忙不迭的摇头,他们永远都不想尝那滋味儿,可是,想到他们的为难之处,有人豁出去了,“那姑娘根本就没有留下姓名。”
嗖的一声,那人的话刚落,一只飞刀便划破空气,射进那人壮实的大腿,顿时鲜血直流。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不成?没留下姓名?你们杀手盟岂是不留姓名就可以请动你们做事的?”安宁嘴角冷笑,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那个幕后的买主给揪出来!
其他四人更加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再次惹怒了这个女子,等到他们的便是猝不及防的惩罚,“那位姑娘虽没留下姓名,但她和盟主联络之时,我曾在场,我见过那女子的样貌,我认得她……我认得她。”
“哦?认得?”安宁眸光微敛,“既然认得,那就劳烦这位壮士将那位貌美姑娘给画下来了!”
“好,我画,我能将她的样貌画下来。”那杀手立即点头。
安宁正想着这荒郊野地,哪来的笔和纸可供这人画下那买凶之人的样貌,便听见嘶啦一声,面前便出现了一块白色锦布,铜爵将撕下的内衫递到安宁面前,“二小姐如若不嫌弃,便用这为纸!”
安宁看了一眼铜爵,面露赞许,这个苍翟身边的贴身侍卫,倒真是机敏,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如此便谢过铜爵公子了。”
为主子分忧本就是铜爵应该做的事情,安宁如此有礼的道谢,没将他当成一个下人看待,一时之间让铜爵微怔,黝黑的面孔微微泛红,似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舀着手中的锦布,命令杀手中的一人俯身趴在地上,将锦布在他的背上摊开,随即用兽毛做了一支简易的毛笔,以血为墨,便让那杀手开始作画。
不消片刻,女子的容貌渐渐的在锦布上清晰起来,安宁看着那画上的女子,眉心越皱越紧,这女子虽然她很少注意,但是,却有过一面之缘,她出现之时,似乎在正好是在太子楚的身旁。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在此时,海飒也是皱眉惊呼出声,“是她!”
“公子认识她?”苍翟浓墨的眉峰微皱,画上的女子,他倒是从来不曾见到过,她又与宁儿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想要置安宁于死地?眸子中凝聚起一抹深沉,无论怎样,既然这女子对宁儿痛下杀手,那么他便不能坐视不理,定要将这女子铲除,无论她是谁!
“她是太子楚府上的一名丫鬟,前些时候,我在太子楚府上,偶尔见过几面。”海飒蓝眸微敛,如实说着,没想到竟是她!
“太子楚……”苍翟沉声呢喃着,那南诏国的质子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东秦国竟也想兴风作浪。
三人各自心中都明白,那位所谓丫鬟,既然能够出得起“高价”买安宁的命,那么便有两个可能,要么那女子身份不仅仅是丫鬟而已,要么,这丫鬟买凶杀人,而真正的主使者便是她的主子!
至于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终究是要弄个明白。
太子楚?安宁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子今世的温润儒雅,以及前世的嚣张猖狂,哼,好一个太子楚,他果然对自己不怀好意,是因为舞阳公主么?嘴角冷哼,看来,他是将舞阳公主的死怪罪到了她的头上了。
想到那个南诏国的白痴公主,她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