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战少侠。”那中年人抱拳回礼:“敝人肖劲空。”向左手黑脸汉子一指:“这位是二师弟燕层云。”又指右手那年轻人:“三师弟谢清竹。”
燕层云谢清竹都抱拳见了礼,肖劲空道:“战少侠方才说是为我五师弟而来,不知是何事?”
“三位请看。”战天风早想好对策,胸一挺手一背,道:“我和你们的五师弟夏凌峰是不是有几分相象。”
肖劲空三个都疑惑的看着他,谢清竹向肖劲空看了一眼,道:“身材有三分象,侧面看脸,有五分象。”
肖劲空凝睛看着战天风,道:“不知战少侠这话的意思是………。”
“有人把我认做了你们的五师弟。”战天风微笑:“说白了就是七花会的人,把我当成夏凌峰,一路追杀。”
“七花会好猖狂。”燕层云一声暴喝,脸现怒意。
肖劲空却不动声色,看着战天风道:“却不知后来是如何,是我五师弟出现了吗?”
“是。”战天风点头:“庄主神算,我和七花会的人打得正热闹,夏凌峰来了,然后我们联手对敌,反把七花会的人打了个稀里哗拉。”
“好。”燕层云大喝一声彩,道:“那我五师弟呢,你们即然赢了,他怎么没回来。”
“他去摸七花会的底了。”战天风说着摸出那个玉盒子,道:“让我来五柳庄等他,同时带个信给你们,让你们小心提防,这是他的信物。”
肖劲空接过玉盒看了一眼,拱手道:“多谢战少侠仗义援手,战少侠屋里请。”
战天风巧计得售,心下暗喜,跟着进屋,下人摆上酒席,吃了半日,那燕层云酒量甚豪,屡屡劝酒,战天风平日好逞威风,这时却知道醉不得,不肯多喝,有五六分酒意,便装作醉了,肖劲空命人扶他到客房休息。
战天风看得出来,那肖劲空是智谋深沉之人,虽见了玉盒子,对他仍不十分信任,必有提防,因此战天风这时不敢乱动,装醉躺在床上,却不睡,而是暗暗练功。
这时天早黑了,慢慢的人声渐静,入定中的战天风突地生出感应,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最怪的是,战天风睁开眼来,细细去感应,那种感觉竟是消失了,就和最初靠近五柳庄时一样。
“便是鬼瑶儿的鬼灵也没有这么古怪,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鬼。”战天风悄悄爬起来,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翻窗而出,他当然知道有人监视,但他有绝对的自信,在他喝了一叶障目汤又不运玄功的情况下,以监视的人那点区区功力,绝不可能发现他,不论有什么鬼。
照着先前感应到的方位,战天风飞快摸过去,五柳庄弟子不少,一路上有好几处明岗暗哨,不过战天风从他们面前掠过,却只当是括过了一阵风,而且是一阵微风,其中有一个人便说了句:“这鬼天气,热得要死,好不容易动点风,还跟我妹子打哈欠似的,有气无力。”他这比喻到形象,战天风听了暗笑。
到一个小院子前,先前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这院子的岗哨也明显多了很多,战天风知道古怪就藏在这院子里,也懒得翻墙,直接穿门而过。
院子里并无灯火,战天风照着感应,直摸到一扇窗前,天热,窗子是打开的,只挂着一副竹帘儿,战天风透过缝隙看进去,只见肖劲空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捏一个古怪的姿势,和夏凌峰那日所捏一模一样,他额头上同时也有一个肉洞。
看到他额头上的肉洞,战天风急去屋中搜索,果然在肖劲空头顶三四尺开外,看到了小虫儿,却不是一只,而是两只,大小都和夏凌峰那只差不多,不过其中一只呈金黄色,那只金黄色的虫子爬在另一只虫子的背上,紧紧的贴在一起,头上的触须互相触碰,而且动得很快,生象是两个武林高手在过招。
“虫儿打架?”战天风暗暗好奇:“莫非是另有他这一门的高手神虫放虫儿来咬这姓肖的?”
凝睛细看,到要看哪只虫儿打赢了,那两只虫儿却霍地分开了,互相对绕着飞了一圈,那只金黄色小虫笔直向肖劲空飞去,落到额头上,径直钻进了那肉洞里,而另一只小虫则从对面的窗子缝里飞了出去。
虫子一进洞,肖劲空额头上肉洞消失,又静坐一会,战天风没看出个名堂,正觉无趣,肖劲空脸上忽地现出怒意,随即收势起身,对门外吩咐道:“叫二爷和三爷立刻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里间出来个女子,这女子约摸二十来岁年纪,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裙衫,身材欣长,看上去似乎比肖劲空还要高得一分半分,容貌甚美,不过眉间隐隐有一层抑郁之色。
这女子走到肖劲空面前,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肖劲空面对着窗子,没有转头,也没有答她,只是哼了一声,战天风能看到他眼底难以抑制的怒气,那女子看了看肖劲空的侧脸,没有再问,而是转身点着了蜡烛,随后移步走向里间,走到一半,却又停下了,折身到榻上坐了下来,烛光摇曳,她斜坐着的身子修长而优美,但眼角的抑郁却似乎更浓了。
不多会脚步声起,燕层云谢清竹相继到来,两人叫了声大师兄,又对那女子叫了声师妹,战天风明白了:“怪道有老五没老四,原来老四是个女的,这师妹嫁师兄理所当然,不过嫁给这大师兄有点屈了,真要配对,老三配老四挺好,也不知哪个做的媒,没眼光。”他猜得没错,这女子确是五人中的老四柳轻烟,只不过他管的闲事似乎也太宽了。
燕层云道:“大师兄,什么事?是有了老五的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