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极度令我不适,不由自主地改变了关注点。他趁机把舌头伸了进来,绊住了我的。
我连忙又合上牙齿企图咬他,他的手却顺着我的腰塞了进去。我只好再次改变关注点,挣扎着用手臂去拉他的手。他便把手伸了出去,转而捏住了我的下颚,控制着我随时想要咬他的牙齿。
我知道他现在巴不得我摸他,栅栏又保护着他的死穴,就等于完全没有能掣肘他的地方。
最后放弃了,他想亲就亲吧。
结果我不挣扎他反而松了口。右手重新搂紧了我的腰,手掌按着我的后脑,额头抵着我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神态悲伤得十分明显,“我想好好地亲亲你,你不打我好不好?”
“我真的困了。”
明天就订婚,今天跑来骚扰我干什么!
他闭了闭眼,低声说:“你知道的,没有权利就要受欺负,也什么都保护不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你怎么想,可你想的那些我都做不到。”他垂着眼皮,又长又密的睫毛遮掩着情绪,而他的脸在那些彩色的微光中显得极不真实,“我早就想通了,我注定得不到你,做不到让你更爱我,可我却越来越爱你,越来越爱你的这种样子……我最想活成的样子。”
他搂紧了我,吻着我的脖颈,颤声说:“今天晚上你对我稍稍好一点,就像你有一点爱我那样,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他笑了起来,低低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夜中显得十分空荡,“然后我们就仁至义尽了,感情关系从此一拍两散,我再也不纠缠。”
147浑身是戏
现如今,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有了音音。我对繁盛的感情已经不仅止于喜欢或讨厌,也有了怜悯和憎恨。
我知道我此生注定无法跟他完全划清界限,但我很奢求我跟他之间可以各自重新开始,从此相安无事。
于是我问:“我怎么对你好?进去给你做碗醒酒汤喝?”
“你家人在吧。”听这话似乎是想答应。
“在。”
“那你说什么……”他把脸在我脖子上蹭了蹭,可怜兮兮地说:“你抱住我。”
我抱住了他。
“紧一点。”
我收了收手臂。
他满意了,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
虽然酒味恶心,但在这一刻,我还是有了一种很好的错觉:我以为前面的很多事都是一场噩梦,醒来时繁盛还是我了解的那个小男人,乖巧可爱,机灵单纯。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要喝醒酒汤。”
“现在没地方买。”
“你煮给我喝。”
呵呵。
“我父母都睡了。”
“回我们家。”他似乎困了,声音懒洋洋的,停顿片刻,更加地收紧的手臂,重复,“回我们家去。”
“音音还在睡觉呢。”
我如果把音音送到我父母房间,他们势必会惊醒,绝对会拒绝我跟繁盛走,他阴晴不定,被激怒怎么办?如果不抱去,音音哭闹怎么办?
但繁盛很坚持,我真不该提醒酒汤,“把音音带上。乖……”他揉了揉我的背,说:“我保证不抢他,我们一家人一起过一晚,好不好?”
“不了,我们就在这……”
“妍妍,”他打断了我,口气依旧软糯,“别惹我,真的……你别惹我,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