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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天才、狂人的梅毒之谜 > 第10部分(第1页)

第10部分(第1页)

狄了埂ぢ跄桑∟oyes W。 Miner)的信,显示出神经性梅毒的警讯,每行最后的字母又大又挤,信纸的右边乱成一团。

玛丽·林肯可能有脊髓痨性麻痹的警讯,这是后期梅毒常见的症状,生理和心理上的病征都符合。'12'由于女性患脑梅毒者属于非典型,发病过程比男性长但较温和,精神病的特征也不是很明显,玛丽·塔德行为的改变经过许多年,有渐进性瘫痪、瞳孔固定以及急剧的病痛,因此推论她1882年死时可能有出现梅毒迹象的警讯。

威廉·赫恩登是林肯的朋友,为林肯作传,两人合伙经营律师事务18年。根据赫恩登所言,林肯曾经告诉他,1835年或1836年,林肯在胡子镇(Beardstown)感染梅毒。1891年1月,赫恩登写信给合著者“友人魏克”,希望他不要将这个秘密写进去:

1887年,我在绿堡(Greencastle)跟你提过,林肯还是小男孩时就得了梅毒,我一直没有详细说明,现在且让我道其原委。大约在1835年或1836年,林肯在胡子镇和一位女孩有一段邪恶的激情,并且染上恶疾。林肯告诉我这件事,我记在心里,后来一时愚蠢写在我的小记事本上,又将记事本借给拉蒙(Lamon),却忘了将这件事擦掉。1836年到1837年,林肯搬到斯普林菲尔德与斯皮德(Speed)住在一起,两人相当亲近。我想这时候他开始发病,写了一封信给德雷克医生(Dr。 Drake)(可别指望相信我们的医生),信的后半部他没有给斯皮德看,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斯皮德告诉我,林肯这封信有一部分不让他看。斯皮德写信给我说,他认为林肯给德雷克医生的信有提到他、林肯对于安·拉特利奇(Ann Rutledge)的疯狂迷恋等,以及她的死亡。你可以在我们写的《林肯的一生》(Life of Lincoln)中找到斯皮德写给我的信。给德雷克医生的信,一部分是关于他的疾病,并没有斯皮德以为的疯狂着迷情事。我记事本上所写的是一件荒淫的事,不该让世人看到。多年来,我一直希望将那笔记涂掉或烧掉。我写信给你,惟恐当年的荒淫往事将被揭露和误解。戴维斯法官说林肯不只对许多女人有强烈的热情,据我所知,这是很明确的事实;他对于结婚多年的妻子很冷酷,这也是事实。我写这封信给你详细解释,以备未来之需。我非常后悔对这件事情的所作所为。'13'

赫恩登在信末附言又提到,戴尔夫人(Mrs。 Dale)看到这笔记,并且抄录下来,他很怕因此泄漏出去。

赫恩登说,林肯于1836年到1837年搬到斯普林菲尔德跟斯皮德住在一起,根据这封信所言,“我想这时候他开始发病,写了一封信给德雷克医生(可别指望相信我们的医生)。”但是,在《林肯的一生》一书中,有一封斯皮德写给赫恩登的信,两者有奇怪的差异。斯皮德说写信给德雷克,是好几年后的事情:

林肯写了一封信给辛辛那提的德雷克医生,描述他的病情,此信很长,他还念给我听,发信日期是1840年12月,或者1841年1月初。我想他一定也告诉德雷克医生他对拉特利奇小姐的爱慕,这一部分他没有念给我听……我记得德雷克医生的回信,说他没有亲自看诊无法为他开药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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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塔德和亚伯拉罕·林肯(3)

第一份资料说,与德雷克医生联络是在1836年至1837年,应该在胡子镇初次感染的一两年内,这时是有高度传染力的阶段。第二份资料,则是1840年12月到1841年1月,这是胡子镇之后的4到5年,已经进入中期。赫希霍恩、费尔德曼与格里夫斯(Ian A。 Greaves)认为,与德雷克医生联系应该是较后期。'15'

1840年12月到1841年1月,林肯发生不平常的事情,因此跟医生约诊治疗,是不是就是为了梅毒感染发作?林肯跟玛丽·塔德解除婚约时,提到“那要命的1841年1月1日”。根据赫恩登所言,他在新年那天留下她在圣坛:“新娘穿着白纱礼服,披着面纱,坐在隔壁的房间里,紧张兮兮地玩弄头上的插花。”'16'这个故事尚有争议。林肯曾经发生严重的症候,他称之为“虑病症”,整个议会会期只去了一星期。他非常沮丧,朋友不得不将他的刮胡刀收起来。这些事情与他秘密约诊德雷克医生治疗梅毒有关吗?

对于不小心让胡子镇的事情泄漏出去,赫恩登在信中深表后悔。戈尔·维达尔(Gore Vidal)认为,林肯“高山仰止”的形象,使得大家不愿意接受赫恩登的供述,而维达尔认为赫恩登的话是最可信赖的。“因为赫恩登没有理由说谎,我认为我们应该同意这事实。但是,因为没有圣人曾经得过梅毒,所以大家认为赫恩登说谎,一致反对他的说法。”'17'

赫恩登认为玛丽·塔德与亚伯拉罕都染患梅毒,因为林肯有三个小孩夭折。“可怜的小孩,他们现在都死了。我想知道的是:这些小孩的死因是什么?我有我的看法,可是不能跟任何人说。”'18'当时认为梅毒有遗传性,赫恩登会这样想也不足为奇。

维达尔在NBC《今日》节目,以及在拉里·金(Larry King)的节目中,都提到玛丽·塔德有第三期梅毒或是麻痹性痴呆,这引起林肯爱戴者的愤慨。维达尔推测玛丽是被林肯传染的,令林肯爱戴者更加愤怒。维达尔根据多年前芝加哥一位医生朋友告诉他的资料,而断定玛丽的精神状态。这位医生说:“对林肯夫人进行解剖(但是只解剖头部,这在当时是很奇怪的程序),发现脑部有生理退化现象,因此不只是神经官能症,以前都认为她的行为异常是因为神经官能症。”'19'维达尔不知道曾进行验尸解剖,怀疑罗伯特·林肯可能销毁验尸报告,这报告或许能在美国华特瑞陆军研究院收集的大量的总统资料找到,它可能和亚伯拉罕·林肯的验尸报告与他的七根骨头放在一起。(解剖一事源自巴顿的《林肯的生活》一书。'20')

专研林肯的历史学家理查德·柯伦特(Richard N。 Current)反应非常激烈,他说如果维达尔“稍微关心事实真相”,翻阅《默克全科医疗手册》(The Merck Manual of Diagnosis and Therapy)就应该知道,林肯夫人的症候完全不符合脑梅毒患者的特征。维达尔在《纽约时报书评》写了一篇文章辩护,同样引用默克医疗手册反驳柯伦特,还给柯伦特取个绰号,说他是历史系的“脱线先生”(Mr。 Magoo),出其不意让柯伦特颜面尽失。麻痹性痴呆一开始是没知觉的,其特征是行为改变、无法作正确判断、头痛、失眠等,这些都符合当时人所看到林肯夫人的行为。他说:“我要感谢柯伦特交给我这个罪证确凿的证据。”'21'他们可能都没有错:玛丽·塔德没有麻痹性痴呆,因为还未发作。默克手册描述其开始是不知不觉的。

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再加上格里夫斯'22',他们发表有关玛丽·塔德脊髓痨的文章之后,接着又在赫恩登所写的信上发现:“林肯先生大概每星期服用一次蓝色药物,以促进排泄。”'23'他们发现水银是蓝色药物或蓝色药丸的重要成分,林肯长期服用这种药。他们甚至依照1879年的配方,在实验室重制蓝色药丸,其中包含欧亚甘草根、玫瑰香水、蜂蜜、糖,再加上水银和枯萎的玫瑰花瓣。他们认为林肯可能被认为是得了忧郁症,以蓝色药丸治疗。由于梅毒患者也有沮丧与许多神秘的疾病,往往自认为是忧郁症,因而,可能是因为林肯“梅毒开始发作”,同时有忧郁症,因此开给他蓝色药丸。

赫希霍恩、费尔德曼与格里夫斯在“林肯的蓝色药丸”一文中,发现林肯对于药物治疗一事遮遮掩掩,他们的解释是:“对一个要竞选公职的人,诊断出有虑病症,等于是贴上耻辱的标签。”'24'如果是梅毒的话那更要慎重,最好是向外地的医生求诊。他们认为林肯是因为水银中毒造成神经系统行为的问题,如狂怒。赫恩登回想起林肯在脾气无法控制时有如魔王,他曾经猛烈摇晃一个人,直到那个人牙齿格格作响。'25'他看起来郁郁寡欢沉默不语,但是也有人看过他自言自语“狂乱而且没有条理”。他失眠、头痛,担心签名会颤抖。1863年,有个人注意到林肯“显然日渐衰弱。我看他写张纸条,手不停颤抖,以前从没见过他这样,他看起来疲乏憔悴”。'26'林肯也有预感自己活不久,而且担心会发疯。林肯可能早就服用蓝色药丸,直到1861年就职典礼之后几个月,他还在服用。玛丽·塔德于1869年12月开始尝试,她很快出现严重的药物反应,立即停止服用。

玛丽·塔德和亚伯拉罕·林肯(4)

林肯被选为美国历任最受欢迎的总统,玛丽·塔德的悲伤遭遇也一直令人怜悯。简·莫里斯(Jan Morris)在《一个外国人的探索》(A Foreigner誷 Quest)中提到:“所有的美国人对于第16任总统的爱戴,几乎已经到精神错乱了。”'27'林肯自己对赫恩登说曾经得过梅毒,这段供述一直遭到漠视实在很奇怪。赫希霍恩和费尔德曼的文章认为玛丽·塔德确实患有脊髓痨。后来他们又与格里夫斯发表一篇文章,指出林肯向德雷克医生求诊治疗纠缠他的梅毒之后,就开始服用蓝色水银小药丸,这更可以证实林肯夫妇都得了梅毒。果真如此,林肯的“虑病症”和忧郁症,以及玛丽·塔德晚年的怪异行为,都可以得到解释。

华盛顿特区的国家健康医疗博物馆,是军方病理研究所的附属单位,展有林肯头骨的碎片、他死后的几绺头发,以及他被暗杀后参与急救的一位医生衬衫袖口沾染的林肯血迹。1990年代,有人提出以林肯的这些遗物做DNA测试,看看是否有“马凡综合症”——这是一种基因疾病,其特点是手指特长、指节嶙峋,脚很大,脸部憔悴枯瘦;还曾为此召开委员会,讨论这种检测的道德问题。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的维克托·麦库西克(Victor A。 McKusick),也是专门小组的发言人,他说在法律和道德上可行,但是检测可能会损毁这些脆弱的样本。也许有一天,军方病理研究所会宣布骨头检测结果,以平息此一问题。林肯描述自己是最悲惨的人,他的一生除了梅毒,当然还有许多凄凉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相信赫恩登的供述,林肯自己说年轻时得过梅毒,那么我们就不能漠视该病也是他日后生活经验的一部分。赫希霍恩和两位同事所写的两篇文章,将林肯夫妇有关梅毒的历史和医疗信息摘要整理出来。他们不像维达尔,没有说林肯夫妇染患梅毒,但是他们小心翼翼地以新的方法和更严谨的态度来讨论这个问题。

福楼拜(1)

没有人一出生就开始堕落。

——福楼拜

福楼拜染患梅毒之前,就知道有梅毒这东西。1836年,福楼拜15岁,和母亲的一位女佣初试云雨,他写道:“快乐就像梅毒,太快就得到,并且损害你的身体。”'1'他果真染患梅毒,可能是在巴黎求学时,梅毒也损害了他的身体。他在巴黎时穿着黑色衣服,配上白领结和白手套,即使是大清早上课也是如此。金黄色的长发飘逸,海蓝色的眼珠,身材魁梧,相当引人注目。他的穿着高雅,但是行为轻狂。他告诉一位朋友说,除夕夜在妓院与那里最丑的妓女性交,朋友在旁观赏,他说这话时嘴巴还叼根雪茄以示蔑视。有位妓女可能传染梅毒给他,算是报复吧。他本来性生活很活跃,1842年突然宣誓禁欲。根据各种资料来源,包括龚古尔的《日记》,他真的禁欲好几年,不过1843年的信件也透露,他再度寻花问柳。

1849年,福楼拜写信给朋友舍瓦利耶(Ernest Chevalier),其中一段显示他知道自己多年前感染梅毒,而且会一再复发;这段话一直遭到查禁。最初的感染症状似乎很轻微,因为他回想道:“你要知道,你的朋友似乎得了某种梅毒,身体逐渐损坏,什么时候得的无从查考。虽然症状已经治愈,但是经常复发。我有神经系统的症状,现在还会间歇地发作,以我目前居住的环境是无法治愈的,可能没有其他因素。”'2'

“神经系统的症状”开始于1844年1月1日,福楼拜第一次神经痛发作时正驾着双驾马车,他痛得跌在马车的地板上,看起来好像死了,有十分钟之久。哥哥立即帮他放血,他父亲是鲁昂著名的外科医生,接手照顾他,并且经常为他放血——当时认为这种症状是因为体内血液过多造成的。福楼拜在两星期内又发作四次,2月他自诉:“我被灌肠又放血,他们用水蛭治疗,不能碰美酒佳肴,我是个死人。”'3'

迪康(Maxime du Camp)知道福楼拜得过梅毒,他目睹福楼拜多次发作,并且作过描述,所以对他而言不是秘密。他问道:“你的神经状况好吗?你的梅毒,你很自傲的可爱梅毒好吗?”'4'福楼拜从父亲的藏书中找有关神经疾病的资料来看,并且告诉舍瓦利耶他脑部充血,称之为“轻微中风”。他说他的神经像小提琴的弦在震动,他的胃、肩膀、膝盖像是树叶在抖动。痉挛发作时,一开始左眼感觉好像火在烧,然后是右眼。他躺在床上抽搐,然后睡着。后来他写信给情人路易丝·科莱(Louise Colet)说,他觉得自己在一场火焰洪流中被冲走。瞬间涌现出成千上万的影像,就像烟火一样。“神经系统出血”时,他的灵魂好像从身体里被揪出来。

迪康“暗示福楼拜知道自己疾病的真相,因为感到羞耻想要隐瞒”。'5'不过迪康没有说清楚是梅毒还是癫痫,或两者都有。福楼拜说神经痛可能与梅毒有关,显示他认为梅毒和癫痫是一样的。他可能是对的,因为梅毒性癫痫在感染梅毒第一年后是种相当严重而复杂的病。罗伯特·赫蓝·沙斯(Robert Howland Chase)说:“癫痫形态的发作是最严重的充血,一声惨叫之后,突然失去知觉,脸色苍白然后发红,口吐白沫,并且抽搐。”'6'迪康指出福楼拜医生“羞辱、绝望、有一种屈服上帝听天由命的心态”。'7'他不愿谈论儿子的疾病,而且他从来没有作诊断。

1844年初,福楼拜涂抹水银药膏。他的皮肤出现伤口,自己推测是梅毒引起的。虽然夏天病情比较不严重,但是他回到巴黎去法学院注册,却几乎每天复发,只好放弃学业回到家中。迪康仔细追踪朋友的病情,发现福楼拜的状况是他一生的转折点。福楼拜后来告诉路易丝·科莱,他的青春期因为持续两年的神经痛而匆匆结束。父亲福楼拜医生在鲁昂自宅附近买栋房子给他隐居写作,称为“克鲁瓦塞隐士”(the Hermit of Croisset)。疾病和隐遁孤寂的生活,成为福楼拜日后写作经常出现的主题。

遮遮掩掩、宣誓禁欲、水银药膏、福楼拜认为与梅毒有关的皮肤出疹,尤其是迪康提到“你很自傲的可爱梅毒”,都说明当时福楼拜得的是梅毒。医学文献对于这几次发作还有许多争议,许多人提出各种假设,包括颞叶癫痫、歇斯底里、中风,甚至是仇视法律学习。1849年5月,福楼拜去看巴黎一位医生,他的诊断是“长期慢性梅毒”引起神经失调。后来的作家相信福楼拜得的是癫痫,因此批评这位医生误诊神经系统的症状。

罗歇·威廉斯(Roger )认为福楼拜不是重癫痫病发作,而是局部性,或是癫痫形态的发作,这种病在1863年被称为“杰克逊氏癫痫”(Jacksonian epilepsy),以纪念休林斯·杰克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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