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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赵宁都皱起眉,望着前方想了想,猛一咬牙,炯炯有神的目光望着李福,果断道:“就这样吧!先救出刘泉姑和姚主任!虽然我们人少,但是,我们能行的!”

他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不能让他们死掉!不能让刘泉姑,他的心上人被敌人那样惨无人道地折磨。虽然这样做,也许会牺牲他们,最终无法救其它红俘,但毕竟有一线希望。但愿有一个最完美的结局:救出他们二个,再组建游击队,一起去救其它红俘!

李福见他下了决心,单纯的目光望着他,坚决道:“赵科长!我听你的!我不怕死!我这条命就是你给的!再说,我相信我们能行的!我相信赵科长的本事!”

与赵宁都相处两天,他已经很了解赵宁都的经历,知道他是个很有本事并且很忠诚的人,对赵宁都十分崇拜。

“好!好同志!”赵宁都感激的目光看着他,把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上。

第二十一章:身陷敌营

二十一,身陷敌营

牛头营子。马海的营部驻地。马海正在营部落寞地吸着莫合烟,发着呆。他眉头紧锁,脸色阴郁,那双铜铃般大的血红的眼睛呆愣愣地望着在马灯旁晃来显晃去的小虫和飞蛾,脸上展露着阴沉的期待的表情。他在等待着马占龙飞蛾投火,等待着与马占龙的决斗。他很想再见马占龙一次,很想亲手杀了马占龙。

他没有想到赵宁都居然是红军,没有想到他平生极为欣赏的一条汉子竟将他给愚弄了,将他整得这样惨。这是他平生最大的一次滑铁卢。

那天在高台痛骂赵宁都时,他答应“屠夫”继续去调查马占龙的底细,但还并未完全相信马占龙会是红军,内心里也希望他不是红军,否则,他吃不了,兜着走。他想,不管马占龙是不是红军,他与马占龙的交情都到此为止了。因为马占龙给他惹的麻烦太多了,而他对马占龙也够讲义气了。马占龙救了他一条命,他至少救了马占龙十条命。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痛骂马占龙并表示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了。这就意味着不管马占龙是不是红军,都将他赶出了军营。但此刻,他却太想见到马占龙了。因为,从高台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就听说了马占龙大闹高台城、逃入祈连山的消息。并且,马占龙承认了自已就是红军西路军。跟着,旅长韩起禄把他和团长叫到营部,向他通报了关于“最后一个西路军”马占龙的事,说马步芳、马步青二个长官都知道了“最后一个西路军“的事,大为光火。韩起禄旅长将他和团长狠狠痛斥了一番,称他不辩敌我,竟让一个红军奸细、“最后一个西路军”混进马家军团体,并且发展内线,差点误了大事。旅长要将他撤职并军法从事,幸亏团长一旁说清,说他并非有意。只是因为马占龙救了他的命,他很讲义气,才至于此。经过一番求请,旅长韩起禄暂时未将他送交军法处,但撤了他的职,要他以代理营长身份戴罪立功。如果抓到了马占龙并且破获了马占龙发展的内线团伙,便恢复其营长职务。一贯刚烈的马海唯唯喏喏地认了错。回到营部后,他恼羞成怒地发了通脾气,又喝了一回酒,直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后发誓,一定要抓住马占龙,活剥了他的皮。于是,他令人按马步青的师部命令,拿着马占龙的画像四处张贴,并告诉全营,凡抓到马占龙者,除了师部的一百元大洋奖赏外,他以自已一年的薪水追奖励。未几,又传来更令人兴奋的消息,姚玉松与刘泉姑在永昌被兄弟部队抓住。那支部队原要将他们就地关进红俘营的,后来正好“屠夫”往永昌调查了马占龙的情况时,撞见了他们,就赶紧发电报给骑二旅,285团团部即打电话与永昌驻军交涉,说那女的是“最后一个西路军”马占龙的老婆,那男的是马占龙掩护过的人,从他俩身上必定能找到马占龙的下落,请求押回审讯。经一番交涉,在马步青的亲自干预下,永昌驻军将二人交还给“屠夫”带回,并且派出一辆吉普车随“屠夫”将他们押回来。押回团部后,马海自告奋勇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把他两人交给他好了,他保证能审出名堂来。团长也希望马海戴罪立功,就将将姚玉松二人交给了马海。

将二人押到营部后,马海当即进行了审讯,但没有结果。姚玉松只承认自已是红军马夫,因禁不住男欢女爱的诱惑,勾引了刘泉姑。刘泉姑也说先前并不认识姚玉松,也不认识马占龙。一番铐打后,二人仍然不说。这时,刘寄生闻讯赶来营部,说当务之急是抓住马占龙,不妨以这二人做诱饵,放出风声,说要杀这二人,马占龙闻讯后,必然来救。抓了马占龙,再审问他们三人,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即使还不招供也无妨,能抓马占龙,就是立了大功。这话正中马海下怀。对他而言,马夫与刘泉姑都无足轻重,现在已到国共合作时期,马夫到底是什么人,问题并不太重要。就是红军高干也无妨,一样不需要了。杀之便可。倒是马占龙,他要抓住他,一泄心头之恨。于是,他放出风声,说要将马夫点天灯,将刘泉姑轮奸。派人四处传播这一消息。然后,他调了二连埋伏在营部四周,只等赵宁都来救人。

他想,赵宁都也是个讲义气的人,若知道消息,一定会来。

到时,他会亲自与他决斗的。他很想这样做。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枪声。先是清脆的二响,跟着是下多声枪响,接着就是炒豆子般的枪响声。凭着直觉,他相信是赵宁都来了。土匪是没这个胆量的。他身子一激灵、浑身血液奔涌,脸色涨红,洋溢着激动与决斗前的亢奋,他抓起桌上的枪和马刀,冲了出去。

外面响起枪声的时候,刘泉姑与姚玉松正在关押他们的小屋里争吵。

他们是三天前在永昌被抓的。

离开赵宁都后,他们紧赶慢赶往东走。到达永昌城后,他们找个旅馆住了下来。这时,他们发生了争吵。先是刘泉姑一个人默默地想念赵宁都,引起了姚玉松的不满,奚落了她几句。夜半,姚玉松想到就快要逃离河西了,心里有些轻松,要与她行房事,被她拒绝了。她斥责姚玉松,之前就是因为他的这些要求,才导致被暴露,差点坏了大事。姚玉松指责她:如果不是她水性杨花,喜欢上赵宁都,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二人就争吵开来。争吵中,又提到回延安就离婚的事,姚玉松坚决不同意。争吵声吸引了在走廊上经过的店小二,贴门缝侧耳听了一下,觉得不对劲,赶紧报告店主。店主报告了当地驻军。当地驻军破门而入,从姚玉松的包袱里搜出金条和手枪。于是,将二人押进军营。正好那天,“屠夫”调查完赵宁都的底细,也半夜住进此店,看见了,赶紧给骑二旅285团团部发电报。经交涉,永昌驻军将二人交给“屠夫”带了回来,并且派一辆车押送。“屠夫”直接将二人带到马海营部交了差。

到了营部,马海将二人审讯一番,又铐打一番,没审出结果,这先关押起来。两人都坐在地上,身上血痕依稀。

因为挨了打,都有些累,身上也有些疼痛。特别是刘泉姑,一个女人,经受这样的铐打,实在有些难受。但,身上疼痛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内心里疼痛。在被押回来的路上,他们已看到了沿路的布告与赵宁都的画像,得知赵宁都被马家军当着“最后一个西路军”正在到处追捕,不觉难受痛苦之极。看来,精心准备的那场暴动要失败了。营救红俘的计划要破产了。不仅如此,也连累了赵宁都。自已也被马家军抓住。从此只怕再也见不到赵宁都了。还有比这更难受的事吗?想到这里,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哭什么?害怕了?”姚玉松抚着着胳膊处的一处鞭伤,装着很勇敢的口气道。

刘泉姑没有理他,仍然啜泣。

“放心!赵宁都会带土匪来救我们的!他不是跑出去了吗?”姚玉松若无其事道。

这句话让刘泉姑心里升起一缕希望,跟着,眼晴又黯淡了。照计划,明天才是暴动之时,今天,赵宁都提前来救人,岂不破坏了计划?今天救了他们,其它的红俘怎么办呢?他能同时又救他们,又救红俘吗?再说,赵宁都知道他们被抓了吗?

“救!你就知道要别人来救你!赵宁都知道我们被抓了?再说,救了我们,计划提前了,其它的红俘怎么办?”刘泉姑含泪道。

“能救多少算多少?哪能都顾得了?你不是在哭吗?不是希望他来救我们吗?”

“我哭?我哭是因为我的无能害了宁都!因为我们俩人破坏了整个计划!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惭愧?”

“惭愧?”姚玉松冷笑一声,“应该惭愧的是你!你背着丈夫和别人有私情,对自已的丈夫和上级,毫不理睬!才导致了这后来的所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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