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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喜欢在手里拿个旱烟袋吧嗒吧嗒的。她心里不大愿意。而且,论本事,四方面军才华出众、年轻有为的战将太多了,诸如许士友、余天云、何畏、陈海松、孙玉清、洪学智等等,姚玉松在里面实在不算出色。所以,她一直在犹豫着。初见赵宁都,她很是好感,心想,要是那姚玉松是赵宁都就好了。心里一度荡起过涟漪。后来,九军的孙玉清、陈海松继续给她做工作,并说这是政治任务,如果不情愿,那就是看不起工农干部,看不起大老粗,就是头脑中臭知识份子、小资产阶级的意识没有肃清。这顶罪名是很大的,一旦成立,这毫不犹豫地杀头。孙玉清、陈海松都是张国焘的爱将,他们在张国焘面前说话是很能算数的!加上,孙玉清的新婚妻子、剧团的同事小杨也做她的工作。于是,她不得不痛苦地清理了头脑中的小资产阶级意识,答应嫁给姚玉松。过了二个月,她的启蒙老师、后来的五军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带着五军的军长董振堂来找她,给她做媒,说给她介绍一个叫赵宁都的团级干部,很不错的。她一听杨主任说的情况,就知是那个赵宁都。可惜,太晚了。她只好无奈又歉意地告诉杨主任,说马上就要和姚主任举办婚礼了。几天后,她与姚玉松举行了婚礼。陈海松、孙玉清、许士友、黄超等军级干部都参加了。她至今都记得那个新婚之夜她痛苦绝望的心情和姚玉松兴奋地咧开大嘴散发着浓烈的旱烟味不停地说:“处女!你是处女!见红了!”时的表情。就象一个田里的老农看见那片身苗长得很旺盛似的。那个晚上,她有一种被强暴的感受。此后,这种感受一直陪伴着她好几个月。红军队中,因为有严格的纪律,加上战斗频繁,有时也不住在一个地方,夫妻间也并不是常常见面。结婚以来,两人见面不过七八次。见了面,姚玉松就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干那种男女之事。在军营里,性的需求有时甚于饱暖的需求。因为见面少,两人也没有多少矛盾冲突,所以,夫妻也算合谐,加上她觉得姚玉松虽然是个粗人,但待她也算不错,而且工作肯干,能吃苦,所以,虽没有爱情,但慢慢也有了些感情与牵挂。只是,偶尔见到那个叫赵宁都的英武军人,看着他痛苦压抑的目光,她多少有些内疚。没有想到,噩梦般的西路军征战失败后,她竟然遇见了赵宁都,并被赵宁都搭救了。虽然赵宁都相貌的变化令她惊讶以致于不敢相信,但身上那种英武、凛然、刚毅的军人气质仍然没有改变,仍然打动着她。当然,在这样严酷的环境里,在不少战士还在被马家军残杀的气氛里,她根本没有心思考虑个人情感,也没心思去想什么。何况,她是有丈夫的人,虽然丈夫已经牺牲了,但她的头脑中还没有很快地接受另外一个人的准备。可是,方才,赵宁都强有力的拥抱和狂吻,一下推开了她心中的禁忌,拉开了她情感的闸门,唤醒了她心中的莫明的躁动。虽然她嗔怒、慌乱、不知所措,但心中,那种叫“爱”与“情”的东西似乎开始在她内心徘徊了,使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惆怅又慌乱,甜蜜又烦躁的关于情爱的狂想之中!少女情窦初开时刻那种对爱的美妙的幻想与憧憬又回到了身上。一股曾经有过,但消失了好久的东西在身上涌动着、撞击着,让她慌乱、让她有莫明的兴奋,让她剪不断理还乱,让她羞涩,也让她迷茫和牵挂。

这一夜,她再也没有睡着了。

而赵宁都在戈壁上吹了一夜冷风,天亮后直接随连队做了早操。

九、剿匪之战

过了二天,马海令人来传令,说祈连山中最大的一股土匪“郑老根”被友军打败后,逃到附近的祈连山中来活动来了,要一连派出二个排,和二连一道随他进山剿匪,并点名赵宁都去。赵宁都便辞别刘泉姑,领着一排、二排赶到了营部,随马海出征。告别时,刘泉姑脸上挂着温存可人的微笑,嘱他小心些。目光里闪动着什么。他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不敢看她的目光。这两天他都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有些难为情,有些不自在。为那晚的事。刘泉姑一直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院门外,看着他跨上马离去。

路上,马海向赵宁都介绍了“郑老根”的底。原来这“郑老根”早年也是哥老会的人,在青海一带活动,后来与龙头大爷闹翻了,就领着几个人拉起武装,做了绿林。主要活动在祈连山一带,最盛时人马有五百多,是祈连山势力最大的土匪。此人既打红军,也打马家军,是地道的土匪。上次在高台附近袭击他的,便是“郑老根”的人。这次,他很可能要报上次的仇。

走进祈连山,进入一个两边都是低矮的小山坡、中间有些小山包的峡谷。前面打尖的侦察班过来报告,说没有发现土匪的影踪。马海令继续前进。赵宁都看了看地形,道:“此处地形复杂,小心些!得多派几支尖兵在前搜!”正说着,忽听得山谷里群鸟乱窜,右边山坡上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马海身边的几个士兵落下马来。头顶上的树叶被打得刷刷直往下落。赵宁都往那山头看去,只见那个山包上,有数十号衣着杂乱的人,手拿步枪,朝这里射击,一挺机关枪,正朝这边喷着火。马海赶紧令赵宁都带人占住前面的山包打掩护,又令二连往土匪所在的那个山坡冲锋。

赵宁都带着一排、二排冲上前面的山包,架好机枪,冲着土匪开了火,掩护二连冲锋。马海也爬上这个山包指挥战斗。没打一会,忽然身后也传来了枪声,只见左边密林里,一股土匪骑兵冲了出来,赵宁都赶紧令“屠夫”带二排上马,迎了上去。

“屠夫”领命带着二排上了马,呐喊着冲了上去。赵宁都仔细看了看冲过来的那股骑马的土匪,不下于八十人,心想“屠夫”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发现:山谷里面有许多小山包。他们和土匪各占一个山包对峙着。后面这股骑兵就是从后面一个山包里冲下来的。而他的前后均各有山包,如果前后均出现土匪,那他们就被包围了。现在的情况是:很有可能土匪在前后都设了伏。

于是,他对马海道:“营长!快撤退!土匪有准备!我们会被包围的!”

马海一面观察二连冲锋,一面道:“怕他个鸟!我也有近二百来号人!”

这在这时,前后山包上忽然都涌现了土匪,顿时,四面八方传来枪声。密集的子弹在空中穿梭,从四面八方朝他们飞过来。不停地有手榴弹扔过来,炸得战马驮着马家军四处乱窜。跟着,往前面山坡打冲锋的二连被扔下十多具战马和士兵的尸体退了下来。马海大怒,令再发起第二次冲锋。但士兵们见四面都出现了土匪,有些慌了,畏缩着不愿死冲。马海拔出枪,对着士兵们喊道:“谁不向前死战,我就枪毙了谁!”士兵们只得呐喊着奋力往前冲。但四周,土匪的呐喊声和枪声更加密集了。马家军不少士兵中弹倒地。“屠夫”的队伍也折损了十多个人溃退过来。一些战马受了惊,炸了营,惊恐地跑散,一些中了流弹,倒毙在地。

“妈的!有马的给我上马,没马的拔刀,准备冲锋!”马海大怒。一颗流弹从他头顶上擦过,将他的军帽擦掉。他面不改色地镇定地弯下身子,将军帽捡起,重又戴上。

这时,对面山头有土匪喊:“对面的马营长!停止开火!咱们老大有话说!”

跟着,土匪们的枪声断断续续停下了。马家军也停止了射击与冲锋。只见对面山坡上站起一个矮胖的男人,光着头,年约三十五六,白色对开衣襟束着皮带,皮带上插着双枪,外罩紫色便装,浓眉大眼方脸阔嘴,脸部粗糙并刻满风霜,一看便知是饱经风霜闯荡江湖的人。一双不大但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狠与冷酷。他一挥手,土匪们的枪声全部停下了。马家军身后往前冲锋的土匪有的扑倒在地,有的闪在树后,有的勒住马缰绳,都等待着命令。

“妈的!郑老根!”马海怒道。

“马营长!请站出来说话!兄弟我决不放冷枪!”对面山坡上,郑老根大声喊道。

马海走了出来,昂首喊道:“郑老根!马海在此!你想怎样?”

郑老根冷笑一声:“姓马的!想当初我们同在哥老会,虽不在一个堂里,也算是兄弟。但你投靠马步芳这个杂种不说,还在高台杀死我四十几个弟兄,你怎么说?”

马海道:“哥老会的事你没资格提,老子现在还是哥老会的人,你娘的是被踢出门的败类!上回高台的事怪不得我,是你手下人要抢我的粮食弹药军需品,幸亏这位兄弟相救,要不老子今天还见不到你了!”说着,将赵宁都拉上前,拍拍赵宁都的肩。

郑老根远远地打量一下赵宁都,问:“就是上回帮你的那个人?”

马海大声道:“就是他!现是我的一连连副!”

郑老根打量着赵宁都,又对身边的土匪问着什么,似乎在问他们,那天解围的是不是此人。

“不用问了!上回你的手下袭击马营长!正是本人路过,拔刀相助!只是后来战场上佃了眼睛,成了独眼龙!”赵宁都大声道。

郑老根打量一下赵宁都,点头道:“是一条汉子!报上名来!”

赵宁都朗声道:“本人马占龙!现为马营长一连连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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