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何以春宵日短 > 第21部分(第1页)

第21部分(第1页)

“怎么?你也是来取笑我的?”羽林眉毛一扬。要是取笑的话,刚才矢就已经取笑过了,说他心细如尘,不当女人,实属可惜。

春桃才没有矢那幽默感,摇了摇头,嫣然一笑,“不是的,只是刚才来了位公子说是你朋友,留下些东西和这封信就走了。”春桃递给羽林信封。

接过信封,看见之前见过的秀丽字迹,羽林问,“是位皮相长得很好的公子吧。看见你,脸红了没有?”

也不管羽林口中之人有没有脸红,春桃的脸倒红了,笑道,“是啊,开门看见他我就呆了。当他说他是尺将军的朋友,我就更吃惊了。尺将军居然也有这么温文尔雅的朋友。”

听见这话,羽林青筋冒了冒,脸一黑,“这个人,除了长得好看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也是,看起来好像是哪家的贵公子,说起来,长得和少主还有几分像。也是一脸忧郁阴沉的。”春桃道。

听见春桃这样说,羽林已经铁定来人是谁了,陷入沉思,嘴上道,“他和明王不一样的,脾气也比明王怪癖得多,不过如果你喜欢,找天我替你说媒去。”

“哎呀,”被羽林这话一惊,春桃跳脚了,羽林飞速逃之夭夭,留下脸色发紫的春桃在那跺脚,春桃气急败坏地冲他道,“讨厌!”

哈哈,偶尔调皮一下有益健康,心情大爽地往后院逃,乐得也不记得天气炎热了,想着春桃刚才的表情,羽林就暗暗发笑。心情愉快,笑过之余又开始想事情了,如果来人真是他所认识的那位的话,那这人在皇都出现,尺本家就肯定出事了。不过这事多想也没用,反正人来了,过会他再出现,逮住他问个清楚明白就可以了。

踏进后院,远远看见聋婆站在他睡的柴房门口,心事重重的样子。羽林也不知该怎么跟她打招呼,走到她身边,正要发问。怎知聋婆神不守舍,被羽林的出现狠狠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聋婆跳起来,羽林也跳起来,两手已经做好往耳朵掩的准备。

意外地,聋婆没有大喊,只是以常人的音量道,“小羽,这几天天热,那些功夫你就先放一放。好好休息,别到处跑了。对了,窗台放了羊羹糕,还是凉的,给我全吃光,知道没有?”说完就走了,羽林也不能再看到她的表情。

看着聋婆远去的背影,羽林心想,之前那些吃的果然都是她留下的。这老婆婆喜怒无常,不过心地挺好。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丈夫孩子呢?带着疑问,羽林开了柴房门,他拜托他爹做的东西明晃晃地入了眼,喜了,也就把刚才的问题抛诸脑后。

眼前是一张轮椅,羽林上前爱不释手地抚摸。他家是以打猎木匠活为生,他对木工自然也有几分见解。他十分清楚眼前这张椅子看上去普通,但只要是行家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价值连城的宝器。无论做工、磨角、轮轴、上釉各方面都一丝不苟,每一个零部件都能活动自如,这可不是一般工匠能办到的。并不是羽林夸口,木工活能做到这种程度,目前全麝香恐怕就只有他爹了。羽林兴奋地摆弄着轮椅,还亲自坐了上去调试。靠着双手,羽林控制着轮椅的轮子转出柴房在院子上转上几圈。越转,心中对父亲的敬仰就越盛。心中在咋咋称赞,这张椅子实在太鬼斧神工了,每个部件都是那样精巧,光凭双手,爱左转就左转,爱右转就右转,椅背后还有个转盘能调较坐板的高度。羽林此刻对他爹的感激敬佩之情已如滔滔江水络绎不绝。激动着,手摸上椅柄,一种异样的声响让羽林竖起了耳朵。羽林的神情严肃了。

羽林仔细定睛观察发出异响的地方,用手敲椅柄。没有错了,椅柄是中空的,里面有机关。羽林猛地手往椅柄用力一拍,一支暗器自椅柄末端迸射而出,那股劲道就是射进砖墙都没入三分,如果射的是人,肯定破肉断骨。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居然动歪脑筋动到给残疾人做的轮椅上了。”吃惊之余,羽林自轮椅起来,到那暗器跟前,取下挂在暗器上的纸条,打开。青筋又是一冒。

纸条内容:儿啊,发现了吧。是不是很佩服老子。尽管崇拜老子吧。称赞老子吧。膜拜老子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大行)。用法:左椅柄钢珠暗器,左手肘发动,总数十发,第三发以及最后一发为烟雾珠,后者有剧毒。右椅柄为梅花袖箭,拍动中段发动,装满能一箭三发,能发七次。儿啊,此乃老父毕生杰作,你给我好好保养。要是坏了,我要你命。回头给我二十斤老烧刀(一种烈酒),知道没有!

看完,羽林又是咬牙切齿地把信纸一捏,那个激动劲,实在有马上回家海扁他老子一顿的冲动。“怎么就老是干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就不能让人高兴一回呢?”愤愤地,羽林抽出春桃给他的信,用力一扬。眼睛往信一瞅,又什么劲都没有懵掉了,冷汗再一次流到脚底。

这哪是什么信,根本就是张造价清单,每一个部件,每一道工序都明码实价齐齐整整地列得详详细细,还说明要在三月内付清。“我的天啊。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羽林的这句话都不知憋在心里多久了,这次是彻底爆发。不过现在这还不是重点,是亲生儿,父亲要你还,这笔钱该还;倘若不是亲生儿,那就更该还了。只是这么一笔钱,他这寄人篱下的要怎么拿出来,这不是分明为难人吗?看了这清单两眼,两眼一翻,“拿去让醇解决,这是他应份的。”说着就拿着清单要往屋里去,走了两步,想起窗台的羊羹糕,回头拿了,继续前进。

说起来,羽林入籍王府八年,那一年泰巴王妃去世——

叔父不由分说把他洗泥鸭子一样洗干净就往明王府送。他爹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是很干脆地让他以尺家长子的身份列进了军籍,简直就像把他卖了一般。说实在,羽林到现在还有点生气,偏偏天生软心肠,被尺老将军说几句就不再深究了。

自那时起,羽林也就没有再认真和他爹见过面,就是碰面了也是互相不搭理对方收场,才不会像信上写得这么莫名其妙。羽林一直在跟他爹暗暗较劲,他就是不服气,他一直在等他爹哀求他回家。可是随着年月增长,这个希望已经渺茫到近乎消失了。羽林也交上了很多好朋友,家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稀罕了。如果不是因为矢瘸了腿需要那只有他爹才能做出来的轮椅,他恐怕也不会动笔写信回家。不过如今目的达到,他也没有什么怨言了。大概已经麻木了吧。

端着羊羹糕,羽林往醇十分可能存在的西厢房走去,才转过弯就瞧见夏青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张望什么。

“夏青姑娘。”羽林离远就打招呼,还想问夏青要不要吃糕点。哪知夏青在那急得乱跳示意他安静。

“怎么了?”羽林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问。

夏青手指往西厢的院门指了指。羽林探头出去,两眼一直,“不是吧。”只见醇犹如他俩一样鬼鬼祟祟地躲在院门偷偷地往院子看。这么滑稽的事情,还头一次见醇做,羽林忍不住发笑。

“喂!”见羽林根本不当回事还在那笑,夏青怒目瞅了羽林一眼。

女人的这眼神啊,真的比什么武器都可怕,羽林投降状,“知道了,交给我吧。”腰板一直也就大摇大摆地过去了。夏青拉也拉他不住。

见羽林走到醇身边,手指往醇身上戳了戳,“我说你啊。在这干巴巴偷看什么,进去啊。”

“嘘!你给我安静点。”醇警告羽林,“要是惊动了我妹妹我要你的命。”

“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你永远站在这也没有用的啊。总该有人踏出第一步的吧。”羽林道。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