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不见,王小虎小心的走到感应器旁边,轻轻一拍,昏暗的灯光亮起,走廊里静悄悄的,带着那么一丝不安。
他鼓起勇气朝六楼走,还没等靠近601感觉声音越来越近,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嘟嘟囔囔念经一样的声音,他开始感觉四周的温度忽然就降了下来,整个楼栋像是一个大冰窖,虽然此时是冬天,走廊里没有暖气,但也不至于冷到这个地步吧?
王小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尽量没出一点声音到了601的门口,到了门口才想起昨天警察来过,若是封锁了现场,门锁上了,来也是白来,但这也给了他一个借口,只要打不开门,他就能回去了,明天再想办法。
昨天屋子里的情形太过诡异,王小虎至今心有余悸,大晚上的也不想进去这么一间屋子,他小心的拽了一下老式的铁板防盗门,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清理过这扇防盗门,有些地方上锈,被他一拽,咯吱吱声响,竟然被他拉开了一道缝隙,使得他心里一惊,还没等探头去看,屋子里一个身影猛然窜了出来。
黑影来势甚快,王小虎悚然一惊,以为是什么阴邪之物,呸的一口舌尖血吐了出去,也不知道吐没吐中,脑袋上就挨了一拳,接着一股大力朝他向屋子里一拽,将他拽进了屋子里,屋里有些昏黄的光芒,王小虎还能视物,但他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不由得心头火气,不管是人是鬼,先揍了再说,顺势用头顶了过去。
王小虎打野架的路子甚是丰富,他被人一拽,双脚不稳,出拳出脚都不可能,只能是用头顶,顺势之下,劲也不小,这一下撞了个实诚,将那拽他的东西撞飞,但隐约的王小虎感觉不对,头顶像是撞到了一团软绵绵凸起的地方。
像是……馒头。
王小虎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肚子上就挨了一脚,这一脚踢得他肝肠寸断,冷汗直冒,王小虎凶悍挺住,一把抓住踢他的这只脚,使劲一抡,乒乓……一阵乱响,像是砸烂了什么东西,那人闷哼一声跌倒。
说来也是奇怪,从王小虎开门遇敌到他撞飞一个抡飞一个,竟然谁也没有大声叫唤,都在沉默的打斗,犹如一部无声电影,王小虎扫除威胁,转身要起,忽地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脑门,瞪眼一瞧,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再一看,是昨天晚上那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察,女警察看到他的脸,愣了一愣,沉声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王小虎见是女警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也是松了口气,急忙道:“我是楼下的王小虎,昨天报案的就是我,大晚上的楼上有鬼叫鬼叫的声音,吓得睡不着,上来看看。”
“吓得都不敢睡觉了,还敢上来看看,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女警的声音冷冰冰的,一幅审贼的架势,王小虎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敢犟嘴,毕竟脑门子上盯着一把枪呢,他又没活腻歪,只得道:“我们三个人的脸都成这样了,害怕也得上来看看啊,难不成就这么下去?怎么见人啊?”
哎呦声中,那个被他抡出去的人也靠了过来,王小虎转了转眼珠子,才看清楚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平头,中等个头,看上去精明干练,不是当兵的就是警察,身上带着那种特殊训练过才会有的特质。
年轻人本来是怒气冲天,但看到王小虎的脸,惊讶的张开嘴,什么也没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女警冷哼一声,收回了枪,一把拽起王小虎道:“去楼下看看。”
既然是警察在五楼,声音或许是他们搞出来的,可哪有警察这么办案的?大晚上的住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吗?王小虎偷着四下瞧了瞧,就见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供桌模样的东西倒在地上,香烛符纸之类的散了一地,很明显是他轮到那个男的砸到了供桌,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这哪里像是在办案,更像是法师在做法。
王小虎心存疑惑,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电影,就没见过警察这么办案的,大晚上的在死人家里摆法坛,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警察,还是驱魔的法师不成?
王小虎觉得脑子有点乱,被女警推搡着出门,到了楼下,推开门进去,威廉林和慎虚坐在沙发上,脸上都打着马赛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无比的诡异。
女警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老爷们木偶似的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打着马赛克,嘴角撇了一撇,看样子是想笑,却还是忍住没笑出声来,沉声对他们三个道:“没事少看爱情动作片,遭报应了吧。”
慎虚见了女警,跟见了亲人似的,哀嚎一声,道:“报告政府,我们三个都是良民,真没看那玩意啊。”
女警嗯了一声,也不理会三个人,大大方方的各个屋子转悠了一圈,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随即又回到客厅,瞧了瞧他们三个,皱眉沉思了一下,道:“我们在办案,有点声音也难免,别大惊小怪的,更别多管闲事,这事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听到没有?”
女警最后这一句声音甚大,三人急忙点头,女警转身离开,酷酷的,剩下王小虎,威廉林,慎虚呆了半天,都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半天威廉林才开口道:“她……她就这么走了?咱们的脸怎么办?”
王小虎这才想起来三人脸上还打着马赛克呢,急忙探头出去问了一声:“警官,我们的脸怎么办?”
“早上太阳出来就好了。”女警官在楼道里回了一句,砰的关上了门。
王小虎回到屋子,愣愣的没说话,越来越觉得其中有古怪,沉默了半天才道:“闲事咱们是管不了,管好自己就行了,今天不上班了,准备准备,咱们也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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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买法器
王小虎还是很纳闷,不明白警察大晚上的在案发现场摆香案是个什么情况,香烛,符纸的,难不成是在驱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警察也信这一套?就算信,也应该是请些懂行的老道和尚来啊,女警和那小子也未免太过年轻了点吧。
王小虎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出来,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脸上打着马赛克的威廉林和慎虚,心绪烦乱,转身回屋,背后传来慎虚的喊声:“小虎,就这么坐着吧,熬到天亮再说,回屋去干什么?”
“我看你那张打着马赛克的b脸闹心!”王小虎也不搭理他俩,想了想,又出来对他俩道:“楼上有警察办案,不会有事的,都回去睡吧。”
威廉林霉星高照,生怕行差踏错了惹麻烦,听王小虎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回屋睡觉,慎虚躺在沙发上,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在多话,可这么一折腾,倒把王小虎折腾精神了,点了根烟,翻看点鬼录,有些不了解的地方就上网查一下,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有了点底气,有些后悔当初没跟老爹多学点东西。
说来也是奇怪,老爹从不勉强他做任何事,纵然一身的本事失传,也没强迫王小虎去学,反倒是时常摸着他的头笑眯眯的,告诉他是个不一样的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出息。
老爹温暖的笑,时常浮现在王小虎的眼前,他没有爹娘,老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本以为等他大了,能挣钱了,给老爹一个温暖的家,让他不在奔波,不在流浪,不在那么辛苦,却没想到,他是长大了,也敖干了老爹苍老的身躯,一病不起。
想到这王小虎就觉得心酸,老爹临终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王小虎叹了口气,又点了根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瞧了瞧外窗外,天色还很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迷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