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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1页)

现实的冷酷又一次使我清醒,我该怎么办呢?难道我就这样混下去吗?我不再对经济学感兴趣了,那么,除了经济学,我又会什么呢?

我对劲雄说:“我不喜欢经济学,我觉得我不太适合从事经济研究工作。”

劲雄说:“你怎么能不适合呢?你念了四年大学,写出两本书,当初牛市长对你的欣赏是真实的。牛市长走了,有学问坚持原则的人走了,一切都变了。我敢说,以这种结果产生的经济研究小组,形同虚设,对政府的经济工作不会有什么帮助。小晴,你不能灰心,你的学问是通过实践检验的,社会在变化,你早晚会有用武之地的。”

我早晚会有用武之地。我心想,什么时候呢?社会的未来和历史都可以无限延长,可是我的生命,我年富力强的生命又能有多少年呢?

我对劲雄说:“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说我不适合经济研究工作并不是因为权势否定了我,我自己也否定了我自己的成绩,而是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我自己在经济学方面所做的努力完全是为了追求一种功名,我的兴趣我的爱好并不在于此。比如说吧,当功名的诱惑远离我时,我甚至不喜欢看这方面的书。但是,让我苦恼的是,我所学的毕竟是经济学,在别的方面没有专长,我不知道我应该干些什么?我更适合干些什么?”

劲雄别有用心地看着,装模作样地我:“你怎么会没有专长呢?你不是读懂了一本无字的书吗?你用文字把它写出来,我敢保证一定畅销。”

我掐了他一下,说:“你就不要逗我开心了,哪有写这种书的?再说了,这本书既然无字,就是用语言用文字无法表达清楚的。这种事,只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苦闷使我的情绪非常低落。这个时候劲雄表现得非常积极、主动、努力。他使我忘却了烦恼,忘却了世俗,忘却了不公平,和他一起进入了一个完美的世界。当我们从那个完美的世界走出来的时候,积压在我大脑里,积压在我身体里一切身外的东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的心情、我的感觉也随之轻松了起来。

5.痴情文学

正像劲雄分析的那样,我到市政府工作问题上的落选,在我的内心里并没有翻起太大的波澜,但是,在单位里却炸开了锅。对我第一个变脸的就是胡局长,表现得最明显的还是那张脸。那张脸在灿烂了很长时间以后,现在又变得阴雨连绵了,一周以后,除了这张脸之外,又附加以行动,局里的大型稿件在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交于一个新毕业的大学生去写。接下来,那些平日里对我有成见或者眼神跟着局长走的人,在我面前都一反常态。再后来,各种谣言像寒风中的雪片一样,没有任何余地没有任何怜悯地向我袭来。首先是否顶了我的能力。在他们的一片胡言乱语中,我几乎没有任何才华,我的成绩只不过是出了两本徒有虚名的书。接下来是分析我这样的一个无能之辈怎么能出书呢?有的人一口咬定,我和那个可以做我父亲的郭教授的关系非同寻常,我的两本书都是出自于郭教授之手。然后是更加神乎其神的故事,故事编得惟妙惟肖。据说在大学时,锅教授就对我情有独钟。劲雄出事以后,我这个善于利用男人的女人,首先就是利用郭教授给我写书,然后我又运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牛市长,迷得牛市长神魂颠倒,再后来就是牛市长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外调,是我这个不正经的女人毁了牛市长在滨海市的前程。以后的传闻就更加离谱了。说是新上任的市长找我谈了几次话,见我的学问十分平庸,但是暗送秋波却大有一套。新上任的市长不进女色,不吃我这一套。我的名落孙山是因为包装着我的金色外衣被剥掉了,我原形毕露,我被新任市长看到了骨头里。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漫天飞舞,我想找个出口恶气的根源都找不到。为了我,秀辉和叶澜都跟在她们面前传播谣言的人吵过架。在单位里我重新被打入了冷宫,重新成为人们的议论焦点,就像当初我刚到来时一样。但有所不同的是,经过几年的相处,我也结交了几个真正的好朋友,谣言尽管疯狂,在大多数人心里,尚小晴就是尚小晴,她是因为没有关系没有后门才落得如此下场。让我欣慰的是,在我的身边一直有几个不喜欢跟着局长眼色走的朋友。

谣言刚从西方升起时,我十分气愤。我想,我这一生这是怎么了?从恋爱到结婚只经历过一个男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够不上不正经的女人呢!为什么这种恶毒的谣言总是对我紧追不放呢?有一段时间,我真想听了劲雄的话,辞职和他一起做房地产。后来,当我听说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已经传播到叶澜和秀辉那里时,我又下定决心不辞职。我想,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已经加到了我的身上,已经遍及了熟悉我和陌生我的任何角落,无论我走到哪里,它都会像苍蝇一样跟着我,就算我死了,它也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在历史的天空中,有我就有它。我也明白了,关于我的这些花边新闻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谣言的根源就在我们单位,在那些小肚鸡肠人的嘴里,制造者挖空心思地想利用中国传统的毁灭一个女人的方式来打跨我,达到他们的称心如意。如果我顶不住了,我走了,不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吗?我不能走,如果走,我也要到一个我更喜欢的地方去,换工作,也要换一个最喜爱的工作。

有一阵子我非常不愿意去上班,喜欢呆在家里,特别是劲雄在家时,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后来,我又想,只要我没在单位里露面,那些造事者就会心花怒放,我不能继续这样,我必须上班。

工作清闲了,功名的诱惑没了,我对经济学的钻研也完全失去了兴趣。整天无所事事,我感到我的脑细胞中都空空如也,我整个人只剩下了一个躯壳。过去的一切已经灰飞烟灭了,未来虚幻渺茫,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我什么都不是了,我的精神世界里一片空白。为了不再度日如年,我又跑到了书店,买回很多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以此来消磨时间。

我看的第一本书是法国著名作家小仲马写的《茶花女》。这本书在大学里我曾经看过,不过,那时候看书只看个故事情节。当我对爱情有了成熟认识的时候,再品味这部不朽名著,那个不幸的女主人公玛格丽特仿佛就站在了我的眼前,她那动人的催人泪下的爱情搅得我几天时间里心情都沉甸甸的。但是最让我感兴趣的是《茶花女》故事以外的故事。一连看了几遍之后我一直在琢磨,1895年,小仲马去世以后,也埋葬在蒙马特公墓,离文中的女主人公玛格丽特的原形——玛丽。杜普莱西的坟墓非常近。小仲马死后葬于此地,除了那个给他的一生带来荣耀的不朽名著之外,会不会还有其它成分呢?小仲马一生经历了很多女人,玛格丽特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一个还是最忘不了的一个?

故事中的一个爱字一个情字,迅速占领了我的大脑细胞,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谣言非常不客气地被赶到了角落里。我的上班时间几乎都在看小说,我的精神我的精力都融入到故事的悲欢离合之中,没有更多的心思想些别的。

我一本书接着一本书读,对文学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看完一部书,我都仿佛经历了别人的一次人生。当我看完《简。爱》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完全从困惑中走了出来。孤女简。爱那种对爱情、对生活、对社会以及对宗教采取的独立自主的、积极的生活态度鼓励着我,使我把外界的一切无形的麻烦都淡漠为平常,我的思绪完全听从我大脑的指挥。这时候,我真正地做到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议论吧。

半年以后,任何谣言对于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当我平静下来之后,重新面对生活时,我突然发现,其实生活中的许多烦恼都是因为我们自己把别人的话看得太重的原因。社会正在日新月异地发生着变化,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层出不穷,那些腐朽的陈旧的制约着人的思想的令人不愉快的对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生活毫无用处的东西正在逐渐地失去了市场,谁能早一天彻底摆脱腐朽思想的束缚,谁就能早一天获得轻松愉快,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文学作品成为我很好的精神食粮。在单位里我几乎手不释卷,不知不觉之中我已经无法满足只接受作者的观点和故事。我拿起笔,每读一本书都要做大量的读书笔记,平日里,我思想中每出现一个闪光点,或者接受外界一个新鲜事物,我都会用大量的篇幅把它们记录下来。

我没有专学中文,上学的时候也没有在文学方面下多大的工夫。但是随着我对文学的越来越痴情,我意识到我没学中文学经济学,是我选择上一个最大的失误,是我对自己犯下的一个历史性的错误。我对文学,尤其是对情感方面的文学作品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我对文学作品的兴趣没有任何追求功名的成份,是纯天然纯自然的爱好。读小说,体会别人的人生,写感想,发表我个人对生活对人生的理解和认识,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而且已经根深蒂固了。

劲雄的事业在起起伏伏中向前迈着艰难的步子。他的成绩一直在商品房中徘徊,离梦想中的摩天大厦还相差甚远。但是,无论是他还是我,我们的体内始终有一股燃烧的激情,它使我们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无限的向往,对我们自己也充满信心。这股对生活的热情也使我们的家庭一直阳光灿烂。我们全家人每天都能享受到这种温馨的气氛给予我们的幸福,我们沐浴在温情和向往只中,感到其乐融融。我和劲雄的爱情没有因为时间而消耗折旧,我们的热情不减当年,在性生活方面也愈加完美,我们都为今生能拥有对方感谢上帝。

1.朋友们的变化

一晃几年过去了,叶澜、秀辉和我都度过了女人一生中都要经历的几年困难时期,我们如愿以偿地牵着我们孩子的小手把他们送到学校门口,我们还能结伴到大商场去买些漂亮的时装。

叶澜已经是个成熟的商人,在滨海市的外贸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她比以前更加丰姿绰约,韵味无比。但是,我逐渐有所发现,在她至高无上的美貌中平添了几分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略带些苦涩的淡淡的忧郁,这种忧郁不是外在的,不是暂时的,是从心灵潜入骨子里,又从骨子里反馈到表面上的。虽然这种忧郁给她的美增添了无穷的内涵和深度,但是,我还是不情愿这种苦涩出现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尽管是淡淡的。

也许是文学作品看多了,我对人的内心世界的洞察力非常强。当初我和叶澜刚刚认识时,她给我的感觉就像雨后出现在天空中的一抹美丽的彩虹,绚丽夺目,一尘不染。那时候,她的与众不同的美是晴朗的。即使天空中乌云密布,只要看上她一眼,顿时有云开雾散,豁然开朗的感觉。那时候,她的美是清新的、爽朗的、透明的、不搀杂任何世间凡尘。

后来,她失恋了。那段时间里,那种灿烂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再后来,她和林强恋爱结婚,特别是她怀孕那段时间,那种霞光曾经在她的脸上滞留很久。以后的岁月里,我们都忙着生育孩子,忙着工作,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互相关注。当生活不在紧迫,当我们终于又轻松下来,当我们完全适应了自己的角色,我再来观察她的时候,那淡淡的忧郁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我想不清楚,弄不明白,她是为什么是什么时候增添了这份忧郁?论物质生活,在滨海市没有几家能与她相提并论的,论家庭,女儿乖巧,丈夫年轻有为,自己又功成名就。那么,她到底是为什么呢?也许是久经商场,是尘世的俗气污染了她的冰清玉洁,但是,直觉又告诉我,她的忧郁是来自内在的,不是外在的。

有了这份心思之后,每次和她见面时我都要问上几句:你的生活中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她每次都淡淡地一笑说:没什么。有时候还补充几句:生活本身就是多面性的,生活中的事情不能十全十美,人生也一样。尽管她否定了我的猜测,尽管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是肯定了我的猜测:她的生活中,很可能是感情方面,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使她有异样的忧郁。

秀辉完全变成了孩子、家庭、丈夫和工作的劳动工具,她似乎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空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谈及家庭和工作以外,和她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她给我们的感觉是:原来的秀辉已经很遥远很遥远,现在的秀辉已经很老很老了。对待生活,对待人生,从秀辉嘴里说出来的是尽不完的义务和责任,没有一点浪漫和自我。

2.开始创作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火车上,我有幸认识了时尚杂志社编辑吴小桐。在两个多小时的行程中,我们无所顾及地畅谈人生、文学、爱情、婚姻和现实生活。我们彼此都有一见钟情、相识很晚的感觉。

到了我该下车的时候了,我依依不舍地与她分手,相互留下了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

三天以后,吴小桐突然来电话,说她现在负责一个新的版面,是关于婚恋方面的,急需一些有深度的作品,希望我能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几篇两万字左右的作品寄给她。

我当时想:写了也没用,那么多专业搞文学的知名人士,哪一个不比我有文笔、有见识、有内涵呢?我只不过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资深的作品怎么会出自我之手呢?出于礼貌我昼夜兼程,用五天的时间以小说的形式写了三篇两万多字的文章,寄给了吴小桐。寄走以后的前两天我一直在心惊肉跳,我担心我那幼稚的作品会让吴小桐大失所望,对我这个夸夸其谈的人也会另眼相看的。

一个月后,出人意料,我收到了吴小桐寄来的一本杂志和一封信。杂志上以最大的篇幅注销了我的两篇文章。一篇的题目是《选择》,另一篇是《相约来世》。她在信中说,他们的主编看了我的文章之后,深受感动。他说:在这个文学荒芜的时代里,能看到这么好的作品,实在是不容易。她说:杂志发行之后,陆续收到很多读者的来电和来信,询问这两篇文章的作者是否有过特殊的人生经历,并且对我的作品给予高度的评价。她说,这在他们杂志社还是少有的现象。她在信中还说,我的另一篇作品,准备在下一期刊出,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社的撰稿人,继续写出更多的优秀作品。

吴小桐的来信,像春雨一样滋润着我干涸的心房。我的情绪高昂,好像又看到了我人生的道路上,就在前面不远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的全部身心荡漾着无限的激情。我确信,我终于踏上了我理想中的事业之路,这条路是最适合于我的,我将在这条路上勇往直前,直到我人生的夕阳西下。我幻想着,我人生的夕阳阶段将是无比美好,无限柔和,无限内涵,绚丽多姿。

我非常感激上天安排我认识了吴小桐。这个偶然的机会,使我认清了在茫茫的人生路上我该走哪条路。我终于从迷谷中走出,正式踏上文学创作之路。我带着满腔热情和激情开始了我的写作生涯。我一篇接着一篇写,我的文章从一家杂志到另一家杂志,从一个报纸到另一个报纸,在我的笔下出现了一个个不同性格不同命运的鲜活人物。我从写自己经历过的生活到写别人经历过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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