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传统下的独白 > 第15部分(第1页)

第15部分(第1页)

And have fought the fighi,

And have won or lost or left the fight,

Weight us not down,

With fears of the world,as we run!

你们老了。

打过了这场仗,

赢过,输过,又丢下了这场仗。

当我们在奔跑,

你们对世界的恐惧,

不能把我们吓倒。

可是,问号紧跟着我们,我们忍不住要问:有几位老年人肯听我们的话呢?有几位老年人能听我们的话呢?有几位老年人乐意谈谈接棒的问题呢?

从陆机的旧赋里,我们仿佛看到一批批的英气耿介声盖士林的青年人,他们一个个都从青丝老到了白发,他们还算是高明的人,虽然显得老惫,还能勉强维持最后一道防线,不太肯胡来,他们的“老气”不复以达工部所谓“横九州”的地位了,只好以望七之年,去做“横秋”的壮举了!老朽昏愦卖身投靠的一辈我们不必说,即以最开明一代的老先生而论,从写《人权与约法》时代的胡适之到写《容忍与自由》时代的胡适之;从《人权论集》时代的梁实秋到《远东英汉字典》时代的梁实秋,我们多少可以看出他们转变的痕迹,弗洛斯特在他那首《预防》(Precution)里,说他年轻时不敢做一个急进派,因为怕他年老时变成一个保守派,我并非说胡适之与梁实秋已变成保守派,我是说,他们今日的“稳健”比起当年那种生龙活虎意气纵横的气概,是不大相称的!

公自平生怀直气。

谁能晚节负初心?死去的哲人的诗句已经替那些好学不倦、守经不变的耄勤之士指出一条危机,我们不惋惜钱谦益、章士钊的老不自爱,我们只惋惜黄梨洲、江亢虎的晚节难全!

罗马史家李维(Livy)曾对西辟奥·阿弗里卡纳斯(Scipio Africanus)批评道:Ultima Primis cedebant。(他的晚年不及他的早年。)环顾国中,有几个可爱的老年人能挡得住这种判决呢?

病情是指出来了,可是没有药方,答案不是没有,而是不需要一个越俎代庖的青年人来提供,至少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觉得我有资格去做评议员。对那些老不成器老不晓事的老爷们,我不愿再说什么,对那些老着脸皮老调重弹的老奸巨猾们,我也不愿再说什么,只是对那些以老当益壮自许、以老骥伏枥自命的老先生们,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们说:我们不会抢你们的棒子,我们不要鸣鼓而攻我们的圣人的棒子,我们不稀罕里面已经腐朽外面涂层新漆的棒子。我们早已伸出了双手,透过沉闷的空气,眼巴巴地等待你们递给我们一根真正崭新的棒子!

一九六一年七月十五日在碧潭山楼

附录(略——编者)

〔后记〕这篇《老年人和棒子》,原登在《文星》第四十九号(一九六一年十一月一日台北出版),是我写给《文星》的第一篇稿子。

我现在抄两段当时的日记:

四月八日:“姚(从吾先生)持王洪钧文给我看,我立即想作一文抒感。”

四月十四日:“写《老年人和棒子》至夜三时,文思甚涌,此文若得售,必可轰动。”

这两段日记,如今回看起来,多少使自己有点沧桑之感。因为自从这篇文章发表后,接二连三的有了许多“文字缘”和“文祸”。在《文星》、《文坛》、《新闻天地》、《自由青年》、《民主评论》、《自立晚报》上面,都有文字讨论到和这篇《老年人和棒子》有关的问题。今年三月间,政治大学的学生,为了《政大侨生》革新号二期的“青年人与棒子”

的征文,甚至还和训导处闹出不愉快;这真是一场“棒子战”了!

(一九六三年九月十二日)

十九 张天师可以歇歇了!

六月十四号的台北《征信新闻》上,有这么一条消息:

延续道教传统·张天师请立嗣

〔本报讯〕由江西来到台湾现在台湾设立天师府的张天师六十三代孙,近曾向内政部申请立嗣,以便延续道教的命脉与张天师的烟火。

据内政部的一位官员说:张天师第六十二代孙,系大陆撤退来台后,政府为体恤其忠贞。曾自主管宗教业务的内政部,每年编列二万四千元的预算,作为天师府的津贴费用,五年以前,增加为每年三万六千元,去岁再增加为四万人千元——月支四千元所台币。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