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第9部分（第1页）

望，是文化的使命。

同呼吸共命运，让这一对母女，一样大的*，一样高的身体，一样大的脚，一样大的嘴，　一样高的鼻子，一样的面孔。这就是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休戚相关决定了他们共同的　面貌。

媚娘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和羊群一起进出芦苇荡。过了夏季又是秋天。

这个秋天是一个不寻常的秋天，因为这一年太宰开发了荒地，收获了更多的粮食，便以打猎　为名霸占了紧靠太宰北面的一个公侯的封地，夺取了十几头牛十几头猪。一百多只羊和奴隶　，他的举动使周围的卿大夫等感到不安，一些小封地主联合起来，注视着虎视耽耽的太宰。　太宰为了安抚他们，给他们送去了羊肉和奴隶，向他们保证绝对没有侵犯他们的意思，他们　接受了奴隶和羊肉后，太宰再一次带领庞大的猎队，抢夺了一个大夫的牛羊。

他的掠夺给所有的卿大夫和贵族敲响了警钟，他再次给他们送去了更多的羊，肉。并告诉他　们，他打猎的收获所有的贵族都有份，如果他们冬天没有羊肉，没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到他　的采邑上去取。

为了厄制他的侵掠势头，他们假腥腥地退回了他的礼物，回头来了个突然袭击，最后瓜分了　太宰的封地，太宰的人怆惶脱逃。

卿大夫对奴隶们实行了仁政，封闭了太宰惩罚奴隶的地窖。土地上的奴隶不再受督工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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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取统一的地租。

媚娘她们照样牧羊，和以前不同的是只要她们每年交足足够的羊，在不少于往年的情况下，　自己有了宰羊的权力。羊群仍属于现在的地主们。但是她们已不知道现在的地主是谁，从前　的监工还是做监工，她们只认他，而他对新主人负责。

她们解放了，她们从时代的发展里得到了好处。她们认为天下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好的地方。　为了过好冬天。她们学着从北方新来的奴隶的样子，将草和泥搅在一起，垒成土墙的房子。　对这个未建成的家，媚娘信心百倍。冬天在逼近。她忙着打草取土，将它们均匀地拌在一起　，然后沿着高脚棚垒起一层，待风收干了水份。她又能往上垒，再等到这一层收了水，再去　垒另一层。

她天天都盼着风刮大一点，风越大，土墙干的越快。冬雪到了，她的土墙还没起来，她不罢　休，在雪地里继续干下去。

母亲则忙着用屋顶新草，把损坏的围子补起来，她们感觉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

一个大雪的晚上，一头野猪拱塌了她那道用大石块垒起的坚固的防线。因为猎犬的狂吠，野　猪才没有冲进芦柴的围子，媚娘十分感激这只猎犬，这不仅是它吓退了野猪，它是自己回到　高脚棚的，太宰在大型的守猎活动中带走了所有的猎犬，这只犬是在太宰逃亡后自己回到了　饲养它的围子。

这一年因为没有人去山丘猎狼，狼和野猪之类都多了起来。栅栏一倒，第二天大早，媚娘就　去修栅栏，她必须把它修得更牢固，以后还会有野猪来的，一只犬对负不了野猪，下次可能　不会像这次这样幸运了，她还给这只犬起了个名字，因为它是太宰的猪犬，所以它就叫宰　。

这个冬天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围子里来过一个易货的齐国人，这个齐人带来了很多　工具，有青铜的还有铁器，媚娘求之不得，媚娘给狼肉兔肉给他，他不要，他要活羊，因为　他背不了多少东西，他的青铜器可以换回很多东西，他要活的，它们不需要人背，可以自己　走。他回去的路还很远。媚娘给了他羊，她不光需要他的工具，更需要他的人，因为他的外　表就像贵族老爷一样，又白又胖。

他当晚留在了围子里，明天将继续往南走，媚娘告诉他，南面还有许多农奴，他们哪样都缺　少，他们私下里为自己垦荒，一定会要他的货。

齐人听了十分高兴，并给他留了一枚空首布作为酬谢，告诉她，她不用背粮食，便可以用这　空首布在任何国家的都能买到她所需的东西，媚娘想，这大概与望人贵族用的海贝差不多吧　。

第二天，媚娘给他做了顿肉汤，将他送上了路。

过了很多日子，齐人转回了头，因为有肉汤的原故，他才在围子里又歇了一夜，媚娘帮他将　羊拴在围子里，殷勤侍候他，他又给了媚娘一枚空首布，对她说：“明年的秋天，我会再来　的，但愿你那时候会有更多的羊。”

说完，齐人喝了一点自带的酒，倒在火堆边睡了。

媚娘看着那堆火，一夜没能睡着。

从那以后媚娘总记得这个齐国人，齐人从此再也没来过。

春天采邑里来了一位管理作坊和百工的官，他看到了风华正茂的媚娘，便动了心思，他找到　土屋来对媚娘说：“

“在离这个封地不远的地方，我的家族有一块很大的赐田，我是贵族。我将来的儿子也是贵　族，你就嫁给我吧，包你有丝有麻，吃喝不完。”

她念着那齐人，等着他秋天来，她说：

“不！我不能嫁给你，我在等别人！”

正午的阳光照在那夫人的脸上

“美酒，美酒，真是美酒”他感叹。

正午的阳光照在那夫人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纤细的脖子象被拆断了一样，胀红的脸颊和

雪白的肩膀，叫任何一个男人都产生丰富的强大的联想。老鬼一杯接一杯，感到其乐无穷，　喝得差不多了，又将小夫人抱到水池边，帮美人沐浴，他剥下她的衣裳，醉熏熏地跳进水池　，连忙有两个女仆也跳下水，帮他脱去上衣，生怕他倒在水中爬不起来，所有的夫人都站在　岸上看老鬼的游戏。

花墙外的壮汉一直没走，这场戏的从头到尾他都看到了，媚娘见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到花坛　后，她想把墙外的这个人看清楚，可是又有碍面，便假作不知到有人躺在草上作小憩，露出　半节腰身，那个很快就移到了媚娘附近的花墙外，脸紧贴在花墙上盯着媚娘的腰身看，媚娘　躺在草中间，他就一直站在花墙外直到老鬼玩得气力羸露，被夫人们扶回厢房。

园子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一个人影，那人爬上了墙头不敢下来，媚娘只好装着装备洗浴的样　子，把衣物脱在草地上，回首瞟了一眼不吭不声地走到曲水边，墙着上的壮汉再也耐不住了　，跳下墙跑过来将媚娘抱回草地。

媚娘没有逃走，也没有反抗，只问他：“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偷看？”

原来这人是老鬼的胞弟，老鬼并不认兄弟关系，只是把他当外人看，委以小任看他的采邕，　他今日给史长送粮食回来，然而老要寻欢作乐无暇接待他，他无聊之际便到之后花园外。从　前他父亲在世时他的日子过得还不错，自打父亲去世后，兄长当了家，他是一天不如一天，　三十多岁了也未能成家立业，总是为兄长跑腿，还给当初留给他的那一份家业占了，从此他　就成了仆人。

这个兄弟比老鬼强壮得多，媚娘让他玩了之后心里很痛快，他询问有关媚娘的事，媚娘摇着　头对他说：

“你不要问我的身世，问不问都是一个样，今天我把身子给了你，你快活我也快活，但是下　次再不会有了，我不会总到这墙边来，你也不能总是爬墙，老爷看见会杀你的头，若想有下　一次，那你就从正门进院，那样就不用怕谁，也不会只是我一个女人，那时，这院里的几十　位夫人都可供你挑选，供你享用，时间不早了，夫人们马上就会到园子里来，你走吧！记住　，要我就从正门来，爬墙我再不会理采，这是我要你说的话”

媚娘整理衣着，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