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记起自己是在学校,而且老妈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出差了,家里没人叫我不要回去了,这就排除了是我妈的嫌疑,那会是谁呢?我苦苦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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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胳膊上没有多出红印,因为吴雪已经恶心得没有力气再掐我了。吴雪说,“本来还准备请你吃肯德基,既然现在都食欲了,就算了吧!”
我一听,后悔得五体投地、呕心沥血、气吞山河(这是我写作文常用的成语),我忙说,“我给你讲个正经一点的好嘛?这此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吴雪瞪着我说,“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重新做人,如果你还死性不改,我就决不饶你。”
我想了想,决定和吴雪开个小玩笑,于是我说,“从前,猪妈妈带着三只小猪在山上过着幸福的生活,老狼看到了很羡慕,就想把它们吃掉。晚上,老狼偷偷的潜到小猪家门口,可是被警惕性很高的猪妈妈发现了,为了保卫家园,猪妈妈下达命令说大猪你去守门,二猪你去守窗,小猪,你怎么不答话?你最漂亮,快去勾引老狼。”
吴雪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就像是百合花瞬间开放的样子,她娇嗔道,“你就是小猪,不,你是老狼!”
我厚着脸皮坏笑着说,“对啊,我是老狼,你是小猪,我要吃了你。”
我自认为自己的脸皮是具备自动调节功能的,要多厚有多厚,没有人能够想象出它有多厚,因为它总是比你想象的还要厚,像城墙啊,钢板什么的在我脸皮面前那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吴雪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个笑话的意思,脸立刻就红了起来,于是她提起手袋朝我砸过去,她说,“我,你就是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
我心想,“她肯定舍不得砸我。”于是我闭上眼睛。现实就是现实,永远都出乎我的意料,吴雪的手袋恰好砸在我头上。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我心里暗暗叫屈,抱着头连声呼痛。
吴雪一下子傻了眼,她嗫嚅道,“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我忍住痛,说,“没事儿,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你打得没错。”
吴雪看着我笑了,“那让我再打一下。”她摆开了架势,拳头就像一颗上了膛的子弹,只要一按动扳机,子弹就会像我射去,而且是连发的。
我想,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于是连忙抱头鼠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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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陪女人逛街,对这件事我第一次有了切肤之痛,也为自己当时轻率地承诺而后悔不已。
当我们第三次经过世纪广场时,我已是双眼泛白,脚下无力,全身虚脱,就像一个刚跑完两圈马拉松的选手。可是吴雪却依然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精神百倍,就像她练了凌波微步和买了筋斗云一样。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要干嘛?”
吴雪若无其事地答道,“逛街啊!怎么,你后悔了?”说完,她瞟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像是一个放射源,射出的冷光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都不买,逛什么街?”我有些生气地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女生,而且是漂亮的女生,我敢肯定,自己早已暴力相向了。
“逛街就一定要买东西吗?”吴雪睁圆了眼睛,比死鱼眼还大。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我欲哭无泪,干脆赖在广场的石栏上,不肯起来。
吴雪试着拉我,拉不动,嘟着嘴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起来,这个冰淇淋就归你了。”
我想,连小时候我妈骗我的必杀技都使出来了。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具备了抵抗###的能力,虽然冰淇淋的杀伤力远大于冰棍。于是我很不屑地说,“我不起!”
吴雪眨了眨眼睛,又说道,“这样吧,我请你玩游戏机。”
我心想,游戏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小时候老是同一帮人在游戏室里战个天昏地暗,每次都被老爸不识时务地拎了出来,然后说什么玩物丧志啊、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什么“三更灯火五更急,正是男儿读书时”啊、什么“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啊……我那点可怜的古诗词知识就是这样被我训练出来的。现在可以耳根清静、心无旁鹜地玩游戏,还有人付账,何乐而不为呢?
我心动了,问,“游戏室远不远啊?”
“不远,就在下面。”吴雪指着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可能开地下游戏机厅的“乐山百货”商场说。
“那好!”我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说,“你的冰淇淋给我一个。”
“给!”她笑着把我拽了起来。
吴雪买了很多游戏币给我,看我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逛商场。”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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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游戏机的水平那叫一个绝,什么游戏我都十分精通,可谓是达到了鹤立鸡群、无人能敌、炉火纯青的地步。
打了很久,天都都黑了的时候,我的币才用光,但是吴雪还没有回来,可见女人的时间就像土做的,而男人的时间就像是金子做的,男人一陪女人上街,女人就可以挥金如土了,也难怪女人上街总爱拉着男人。我看了看表,然后又不耐烦地看看屏幕上的怪物把伸着大拇指对我说,“very good!very good!”
旁边俩小孩###地说,“大哥哥,你怎么打这么好啊,教教我吧!”
我委婉地拒绝了,然后匆匆撕下积分条兑了一只很小的娃娃熊,站在入口处等吴雪。
大约是夏天的花儿都干巴了的时候,吴雪美丽的身影才出现在我的视线,那一刻我感觉吴雪就像是心中的救命女神。
吴雪是拿着一方纱巾回来的。 她把纱巾仔细地叠好,系在脖子上,打出一个美丽的结,问我,“漂亮吗?”
“漂亮!”我言不由衷地说,虽然她带着纱巾的样子有点像动画片里带着纱巾的老母鸡,但是我为了不让她再因自己一句话重新跑回去换,所以只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