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叫相公了?”李修远低笑,“阿笙,晚了!”
最后一个字淹没在缠绵的吻里。
那个总裹着月白长衫的温润书生,此刻却撕下了他端庄的外表,化身为吞噬一切的狼。
挟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抵在锦绣堆中。
烛光不知何时被碰到,烛泪在案几上凝成珊瑚般的红珠。
细白指尖深深陷入少年绷紧的肩胛,顾笙仰着颈,承受着攻城略地般的爱。
青丝扫过汗湿的锁骨,他像搁浅在滩涂的贝,软甲尽褪,予取予求。
破碎的喘息间,唯余掌心紧叩着楠木床沿,声声催更。
月光安静地照在地上,却照不尽升腾的热火与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李修远收拾好满室的狼藉,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轻声道:“做个好梦,我的小财神。”
第二日卯时刚过,李修远便醒了。
仲夏的晨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微微低头,便看见顾笙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那张白皙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天虽热,顾笙却像只贪暖的猫儿,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李修远不禁莞尔,手指轻轻抚过夫郎细腻的脸颊。
想起昨夜这人也是这般,明明热得鼻尖冒汗,却还是紧紧缠着自己不放。
“嗯。。。。。。”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动作,顾笙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脸颊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李修远心头一软,喜欢得打紧。
忍不住低头在那光洁的脖颈上轻轻一吮,瞬间印出个印子,似要昭告所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近。
顾笙的皮肤极薄,稍一用力便会留下痕迹,像雪地上落下的红梅。
“我要起了,今日去书院。”他在顾笙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你在家里要记得想我,我会很想你。”
顾笙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清,只是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片刻后才松开。
李修远轻手轻脚地起身,穿戴整齐后,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顾笙侧卧着,锦被只盖到腰间,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上面还留着几处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喉头微动,强压下再次靠近的冲动,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辰时,顾笙才被院子里传来的说话声惊醒。
他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身旁早已凉透的被褥,心里空落落的。
刚想撑起身子,腰腿间便传来一阵酸软,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个狼崽子。。。。。。”顾笙红着脸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