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郁修吹着热汤的动作一顿,勺子里的汤又倒回碗里,舀起一块黄色的木瓜放在温婉眼下。
他抬起另一手指勾了勾温婉挺翘的鼻子,低低笑着说:“如果让你知道我还放了木瓜,你是不是更绝望?”
温婉睁大眼,“我不吃,我不需要用这个东西补。”
“是吗?”穆郁修伸手扳过温婉的脸,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那块木瓜塞到她的嘴里,邪魅地勾起唇角,“我昨晚还在摸,至少没有达到我的标准。听话,乖乖地吃了,明天给你做鱼汤。”
温婉:“……”
穆大爷你的标准究竟是多大啊,你不会有这方面的变态嗜好吧?
温婉迫不得已把木瓜咽到肚子里,听到穆郁修说明天是鱼汤,她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穆郁修又喂来一块木瓜,鱼汤里可以加木瓜吗?”
温婉:“……”
木瓜简直有毒,以后谁敢跟她提木瓜,她就跟谁急!
温婉气得伸手掐穆郁修的脸,只是刚靠近就看到他额角上那个淡淡的伤痕。
她动作一停,抬手摸上去蹙眉问:“这里是怎么了?”
“没事。”穆郁修握住温婉的手,轻描淡写道:“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
温婉柔软的目光转为锋利,紧盯着穆郁修的神色,沉声说:“沈度家的院子里没有乱长出来的树枝,那些花木也达不到你额头的高度。”
律师不仅口才好,还是破案行家啊,穆郁修叹了一口气,“那我撞墙上了。”
墙:“……”
突然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锅砸中了,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穆郁修放下碗,还是对温婉说了实话,“今天晚上我大舅知道了阿寒怀孕一事,把阿寒叫了回去,后来阿寒反抗之下与父母断绝了关系,她和陆卫航一起走了,阿寒认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温婉听后很平静,平静得有点可怕,“是你吗学长?”
“不是我。”穆郁修摇着头,看向温婉,“我猜测是凌越帆告诉大舅他们的,凌越帆这样做的原因你也该知道,他想娶阿寒。”
温婉并没有认真听,而是计较起另一件事,情绪爆发,恼怒又心疼地说:“既然不是你,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怎么能任由阿寒打你?我的男人我都舍不得碰一下,她不过是一个表妹,她凭什么伤害你?”
“婉婉!”穆郁修眼看着温婉越说越激动,连忙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安抚道:“阿寒是彻底被陆卫航迷了心智,人的思想一旦走了极端,很难再拉回来,我解释有用吗?她只是往我身上丢了伞,我身为一个男人,还是兄长,你难道要我还回来吗?”
温婉当然也懂得这些道理,她只是为穆郁修感到不值。
穆郁修太重亲情了,对外人心狠手辣,对亲人却包容又仁慈。
他一心为了穆清寒,穆清寒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却还想着报复穆郁修,这让她怎么能容忍?
温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既然穆清寒如今听不进去任何解释,那她可以用自己的
方式让穆清寒清醒,无论怎么样至少要让穆清寒看清陆卫航的真正面目。
温婉没再说什么,伸出手臂揽过穆郁修的脖颈,她吻上那个伤痕,温柔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