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和她一起到阳台上看烟花。
喝了酒的缘故,钟晏话也比之前更多了,看出来尽欢很想了解他以前,他说起他上大学的时候,也经常在这里看烟花。
比起观赏,他更多是在这时候思考问题,思考一些金钱和权力上的事。
钟晏从前更追求这些,他习惯站在顶峰的位置,能居高临下看着所有,得到这些会让他获得一点快乐,但也不过是很短暂的快乐。
这些东西拥有的够多了,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
除此之外,他就没什么感兴趣的。
毕竟就连婚姻也是服务于他的权力。
婚姻的意义在这时候慢慢显露出来,第一次在这里看烟花身边还有其他人,她靠在他身侧,好奇地抬头看往空中,于她而言,烟花就只是烟花,它绽放的这时候,不必要再想其他。
尽欢的眼睛亮晶晶。
这个时间的风有点凉,但她觉得吹在脸上正好,接吻也让她意识迷离,被风一吹人就清醒很多了。
明天才是除夕,今天的烟花就已经这么盛大,尽欢好奇地问钟晏,那明天会不会也有这样盛大的烟花。
“明天没有安排。”钟晏说,“今天是家宴,家里人都在,所以才有,明天应该……只有我们了。”
祖父在这方面非常传统,他那个年代过来,很注重家族传承,钟家这样的家族,势力范围牵扯广泛,不仅需要一个合格的掌权人,家族方方面面的利益都需要顾及到,毕竟一个家族不是靠哪一个人撑起来的。
那她今天可要看认真了。
听他这么说,尽欢眨眨眼,然后就掂了掂脚认真去看。
这场烟花持续了快半个小时,回到房间后,钟晏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他现在得去洗个澡了。
尽欢还沉浸在刚刚烟花的氛围里,她见钟晏拿睡衣准备去浴室,她喊住他:“钟先生。”
钟晏回过头,应了一声,眼神温和地看过来。
“您小心一点。”尽欢嘱咐他,“头晕的话,水不能太热,门也不要关死。”
还有就是……不能洗太久。
好像是之前她生病时候跟她说过的话,她全部记得,简直一字一句都不差,现在又来跟他说——
钟晏答应:“知道。”
尽欢还是很担心,有些醉后晕倒在淋浴间的新闻不停从她脑子里闪过,还有些什么脑出血啊,摔破头啊这些不好的例子,简直让她忧心得不行。
钟晏看她皱起来的眉头,不知道怎么会担心他担心成这样,他开口道:“这么担心……跟我一起洗好了。”
尽欢愣了下:“真的吗?”
尽欢脑子里就乱七八糟地在想,她还没有正式见过呢……那个。
只是真切的感受过,它的大小和形状,能够完全撑满甚至还多,会进得艰难,所以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东西,尽欢没真切见过,不好准确形容。
一起洗就能见到了。
钟晏无奈地叹气。
她时常馋得他都没法,什么话都当真,这样说她甚至还会期待,钟晏摇头:“当然不是真的。”
尽欢“啊”了一声,红着脸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要在他喝醉的时候做点什么的想法,不过越解释越欲盖弥彰,刚刚有些东西她确实想到过了,她心虚地低下头——等于承认自己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