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很久,感觉到脑袋有点迷瞪,幻视阳台的风从发梢吹过来,确实很凉,只不过她发呆的时候没感受到凉。
尽欢在床上翻了个身,重新酝酿睡眠。
等她终于来了睡意,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只是这睡意也很浅。
钟晏去了公司一趟,手上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因为合作方在欧洲那边,有时差,他只能这个点开视频会议联系沟通,匆匆处理完,尽早赶回来。
更深露重,衣服上染了凉意,钟晏进门后脱了外套,先在客厅待了会儿,等皮肤温度渐渐恢复,他才换了衣服,轻轻推开卧室门。
一眼看到床上拱起一点小小的弧度,明明床那么大,她只睡旁边一点点,脑袋甚至只有一半挨到枕头,露出黑色的毛绒绒的头顶,从被子的弧度来看,她身体是稍微蜷缩起来的。
钟晏走到床边,盯着她看了几秒。
床上的女孩子很安静地闭着眼睛,呼吸声很浅,躺在那里几乎没有存在感,钟晏面色平静,怕打扰她睡觉,他考虑今晚先去次卧休息。
正要离开,被子里的人很轻地哼了声,细看她眉心微皱,身侧一只手在抓着被子,似乎被噩梦缠住。
钟晏擅长洞察人心,对她这样年纪小的女孩子却也不能完全洞察,他眼神渐沉,这时候注意到她脸颊温度红得异于平常。
他往前半步,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探了下她额头。
有点烫。
生理期的女孩子,穿着单薄在外面吹了会儿风,结果到半夜就发烧了,自己睡着了一声不吭。
身体怎么弱得像一只小病猫。
钟晏眼皮垂下,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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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0章“我可以叫您daddy……
卧室空调温度已经被调了两次。
钟晏从她腋下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三十八度八。
钟晏在十分钟前给他的医生打了个电话。
他身体还不错,很少有生病的情况,上一次发烧都是快十年前,当时焦头烂额地忙于工作,一天里极少有时间休息,于是病来如山倒,完完全全病了一场。
那之后几乎没有再生病,连感冒都少有。
体温已经三十八度八的话,医生建议先吃退烧药,差不多过半个小时,如果发汗了就再测一下体温,到时候看情况要不要再吃药。
钟晏虽然不常生病,家里基本的药都准备了有,家庭医生会定期过来清理临过期药物并换新,他找到退烧药,倒了杯温水,喂她吃下去。
“尽欢。”睡梦里她烧起来很难受,大概是做梦梦到自己掉入了火坑里差不多感受,钟晏低低喊了她一声,伸手来拍她后背。
“现在是不是又觉得冷了?”钟晏看到她额头发了一点细汗,很小的水珠粒子,想来吃了药之后温度开始下降,同时发汗会让皮肤温度变冷——他第三次调了温度,把温度调高。
她也不一定是在睡觉,发烧起来温度太高人也烧得迷迷糊糊,钟晏拿了浸湿后又拧干的毛巾在床边,她出汗就随时给她擦干。
过了半个小时,再量体温,三十八度三。
已经在往下降了。
人看起来没那么难受,原本紧紧拧起来的眉心也松缓下来,胸口起伏的弧度逐渐变缓,她看起来比之前放松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晏忙了一晚上,明天还有工作,他现在早该休息了,但拿了电脑过来,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