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颖盏微笑的望着阮竹。
阮竹吸吸鼻子,以为她是同意了,一副委屈状:“我听闻凊寒谷院落内种有令人皮肤白皙无暇、秀发润泽飘逸的草药,旁人极难获得。”
“以墨仙尊未出关时这大院紧锁,连他另外几名弟子都不准进入,更别说旁人,今日终于开放…”
“所以,你想偷草药?”
月颖盏一愣,漠然地望着阮竹。
原来还真是小贼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月颖盏你千万别说出去。”阮竹哭泣着扯着月颖盏衣袖,低声哀求。
“以墨仙尊是仙界内数一数二的人物,更是六仙尊之首,没他准许,这凊寒谷院无人能入,若是在这抓到,知晓我擅自创入,免不了一顿责罚。”他想想就觉得害怕。
“我这小胳膊小腿,哪能遭那罪啊。”
月颖盏听着,话里话外都觉得奇怪:“听你这话,他应该很厉害啊,堂堂仙尊,这院落不应有结界,怎么你想入就能入了?”
阮竹听到这,压低了声音:“你刚从人界来,还不知晓。”
见阮竹一脸神秘,月颖盏侧耳细听。
“昨日是仙尊闭关最后一日,但那镇魔塔不知为何出现裂缝,让魔族找到机会破塔而出。”
月颖盏愣住:“魔族?”
在看到的师尊记忆当中,父母似乎就是死于仙魔大战。
阮竹点点头:“是的,自上次仙魔大战过去已有两三千年了吧,当时以墨仙尊以一人之力将魔族镇于镇魔塔内,奠定了他的仙尊之首的位置。”
月颖盏:“昨日,魔族逃出来了?”
阮竹:“对,魔尊趁以墨仙尊闭关最后一日,冲出塔,打伤众多仙兵,打破了仙界所有结界,也包括这凊寒谷。”
似是害怕旁人听见,阮竹声音越来越低。
月颖盏猜测到阮竹想法:“所以你就趁着这混乱,偷溜进来了。阮竹师兄,你看着秀气斯斯文文,心眼子倒不少啊。”
“我……我想要那株灵草……然后一时迷了心智才闯进来。”阮竹塌着肩,一脸沮丧。
似是知道自己理亏,但又有点害怕事情败露后的惩罚,阮竹一脸哀求:“小师妹,你可千万别跟以墨仙尊说,你既已发现我便不再偷了,但是可千万别让仙尊知晓。”
月颖盏不语,她刚随师尊上来,就向他隐瞒事项,未免有点胳膊肘往外拐。
况且这是师尊的府邸,责罚或是原谅她都没有资格代其决定。
最重要的是,若这仙草是很贵重的物品,她这不成包庇罪了?事后败露责罚不说,她要是也因此被踢出仙门可就事大了。
但……
月颖盏又看了眼一脸委屈的阮竹。
这小哥看似机灵,但对人似乎不太设防,她只是给寻了顶兜帽就将这小心思全盘托出,且被灵灵啾啄了也不记恨。
能不能深交暂且不论,但应当是个好相与的。
师父位高权重,日理万机,哪能事事都顾得上她,若保这男子一回,多个抓有把柄的“朋友”,日后这仙门生活或许能有个照应?
“怜月仙子,那边有声音,以墨仙君应当已经回来了。”
当月颖盏正在心中权衡利弊时,远处大院内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话音刚落,随后听见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向这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