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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灏是被冻醒的,他迷迷糊糊间闻到雪松清洁剂的味儿,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在万景靖家里。
但是为什么这么冷,而且浑身酸痛呢?
迷迷糊糊间想着,昨天喝多了过来,万景靖不会是揍我了吧?要不然就是……?
郑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臀,毫发无损,应该没发生什么。
但是屁股下面为什么这么硬?
等睁开眼看了看自己身处何地,事实表明是他想太多了——又硬又冷的是大理石地板,他穿着昨天的衣服,仰面躺在万景靖客厅的地板上,身边连个毯子都没有,只有个沙发抱枕在自己脑后。
“万景靖,你好狠的心,这是摆明了和我一刀两断吗?”
门从室外被打开,万景靖一身运动装进门。
短裤下小腿修长紧绷,红色护腕被汗水打湿了一块,头上还青春洋溢的戴了荧光色发带。十点钟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低头脱鞋,短发上的汗珠都在闪着光。
让人想起秦aggie说的,在英国念书的时候还有人邀请他当模特……
万景靖摘下运动耳机:“你嚷嚷什么呢?”
郑灏舌头有点打结:“啊,我在说,好一个运动型男,清晨帅gay。”
帅gay嘴角咧了一下,越过地板上的人走向冰箱,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郑灏仰头盯着人家喉结目不转睛,心里又在揣摩圣意——对我这么冷淡,但一大早又打扮这么骚包,这是欲擒故纵,还是外面有别人了?
想着想着手又摸上了人家的小腿,一副冷宫妃嫔扒着皇帝裤脚的样子:“你昨天就把我扔地板上,连个毯子都没有?”
“不然呢?”万景靖低头:“我看你喝成那样,浑身烧得慌,都差点给你放冰箱了。”
郑灏撇撇嘴,心想你一大清早穿成这样,才是烧得慌吧?
又嗅了嗅自己一身乱糟糟的酒气,起身毫不见外的进了卧室,从人家衣柜里挑了件新t恤,琢磨了一会儿,又换成了一件万景靖以前穿过的。
转头冲着客厅喊:“我头疼,胃也疼,我要喝豆腐汤醒酒。”
“买了豆浆,爱喝喝,不喝滚”
“……好吧,我看丁香医生说豆浆醒酒也挺好的”
郑灏抱着t恤进了浴室,看着镜子的自己:
头发是乱了一点,有点打结,但是浓密乌黑,美人尖犹在;
眼睛带了点红血丝,黑眼圈也有点,但是双眼皮大卧蚕,笑起来还没出皱纹;
鼻子没有万景靖那么高,但是也算得上周正挺拔;
嘴唇有点干裂,那是宿醉的原因;
有点冒出胡茬,可是下颌线清晰,反倒添了一丝颓废魅力……
这么张脸,怎么想也不应该睡地板啊?
打量了一会儿,总结下来还是人靠衣装,明天就要把头发修一修。
郑灏低头在洗漱台上,想找个剃须刀刮刮胡子,又看见了昨天晚上万景靖给他拆开的新牙刷,旁边放着的,是万景靖自己的电动牙刷。
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痛定思痛的决定,两个人这么多年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本质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