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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之前孤儿院的档案室呢？”

&esp;&esp;“那个啊，”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些资料早些年都没了，这一片之前发生过很严重的火灾。”

&esp;&esp;宋司安静了两秒。

&esp;&esp;双生蝶交换位置，宋司再次冲她道谢，客气地帮她带上了幼儿园的门。

&esp;&esp;一出门，外面开始下雨。

&esp;&esp;宋司再一次经过秋千前，短暂地停顿，抬起头来，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左胸房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被匕首贯穿的痛感。

&esp;&esp;再抬脚往外走时，无意间看到幼儿园二楼最末端的窗户亮起了灯。整个幼儿园，只有这个房间是亮的。

&esp;&esp;灯光透过窗帘的缝渗出来，一个人影站在窗户边。看身形，不是刚才遇到的院长，也不是那名带着警惕的女子，倒像青年男性。

&esp;&esp;人影就立在灯光下，堂堂正正，丝毫不怕宋司的目光。如果是白天，也许能对上他投下来的目光。

&esp;&esp;宋司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回，走正门，离开了幼儿园，压低帽子回到车里。

&esp;&esp;楚明意快把他的电话打爆了。

&esp;&esp;宋司呼吸粗重，先吃了一片止痛药，没有急着发动轿车，而是坐在驾驶室里，拿游览器查“孤儿院启程火灾”。

&esp;&esp;一整页社会类新闻跳出来，时间都在五年前，标题的关键词没提到孤儿院，在正文中才一笔带过：某某街道电线短路导致火灾，殃及了周围的某孤儿院和十几住户，万幸没有人员伤亡。配的图片也大都是住户，只从部分角度中拍下了孤儿院的院顶。

&esp;&esp;五年前，那会宋司刚刚大学毕业，是他进入特侦局的档案“入职人叫做宋司。”

&esp;&esp;宋司道：“查汪嘉文的档案，顺带出来散散心。”

&esp;&esp;楚明意“哦？”了一声：“查到了吗？”

&esp;&esp;“没有，”宋司转头看着他的侧脸，“五年前一场大火，把孤儿院所有资料都烧掉了。想想也是挺巧的，刘岑宁被捕当晚，宁海制药也是一场大火，烧得什么也没留下。”

&esp;&esp;楚明意道：“宋司，在你看来，我们之间还有需要隐藏的东西吗？”

&esp;&esp;宋司短暂地沉默了一会，随后露出一点微笑，竟然对楚明意的质疑感到愉悦。

&esp;&esp;“我没有隐藏，”他故意说，反过来问楚明意：“你为什么觉得我隐藏了？”

&esp;&esp;楚明意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从鼻腔深处发出极其不快的声音，侧脸的线条变得很冷峻。

&esp;&esp;车厢的气氛被他所把控，空气快要凝固。

&esp;&esp;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下车，楚明意全程一言不发，没有回特侦局，而是把车停在诊所的院子里。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诊所的院子越发原生态，花草肆意生长，有些已经能盖过人的膝盖。

&esp;&esp;楚明意走在前面开门，宋司跟在他的身后。

&esp;&esp;三科今天去开会，应该是结案了，所以可以直接回家。

&esp;&esp;宋司从冰箱里翻出冰淇淋，楚明意把外套脱掉，跟回了自己家一样，走进厨房，开始煮粥。

&esp;&esp;宋司靠着厨房的门框，一边看着他的背影，一边舔冰淇淋上的巧克力脆皮。

&esp;&esp;“领导。”

&esp;&esp;楚明意敲碎了一个鸡蛋，蛋液装进碗里，蛋壳冲干净再捏碎，插进盆栽的土中。

&esp;&esp;“如果有一天，我也要进二重意识海，回家的锚点也许会是你。”

&esp;&esp;楚明意的背影一顿，手停在半空中，薄薄的蛋壳不小心被捏碎了，掉在厨房的台面上。

&esp;&esp;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向宋司。

&esp;&esp;“再说一次？”

&esp;&esp;宋司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实在太轻浮了点。大约因为心情不稳定，再加上高温烧坏了脑子，才会脱口而出这种话。

&esp;&esp;“没。”他转移话题，又回到原来的争吵上，“我这两天有点事情没想明白，想通了一定跟你说，别生气了。”

&esp;&esp;楚明意神色变得复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玩笑话，随口道：“你跟我哥的合约还有两年，也不久了。”

&esp;&esp;宋司愣了愣，一时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