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想一个啥就一定是个啥,母亲把布票给我买成布给我做了一套衣服,我非常的不满意。
我只觉得我的母亲应该把我见到的,无比美丽的七尺军绿色布,能做成与李能人一样的,两个上瓦兜都做成立翻领的小军装。
我的心里装着一种强烈的与人比的思想。
但母亲的哀愁,与她在我看着她。不知是由着一种喜到愁,还是那心中装不下一丝一毫的,这一点麻烦。
还是因为思想里还装着没完没了的与父亲,与外人的争斗,与自己的委屈与主贵的心。
她把那块比来比去要做立折领的布剪了,做成了一个普通的立领,与三个贴兜的学生服,让我的心里犯了愁。
就像我的,不知怎么形成的虚荣心,又被浇上了一盆冰冷冰冷的水一样。
四川人的来信是我们全家人的希望,我们这些孩子跟着母亲,就必须学会她的样子去生活。
母亲天天期望着生活能有救兵。
我们,就天天站在门口!
天天盼!
天天盼!
天天等着救兵一样!
这样一封从天而降的信,是我们全家人能够活下去的的希望!
我们家除了父亲,依然还保持着,已经开始衰落的原样以外。
其他人都只能为这样亲人的信息,而溢出一种止都止不住的笑容。
就像我们这个像是北冰洋冻僵了的家,多么盼望能来一个生人或客人,或一点希望的信息。
因为这样就有了母亲的倾诉了,就会由着倾诉而给我们做一顿可口的饭,然后去用她那哭诉与乞求的语言告诉我们。
我们是怎样活的!
也正像母亲说的,我亲眼看到的,父亲家的人很少与我们来往一样。
信中是这样说的,大舅家的大哥给我们做了一个大木柜,大舅母还给我们缝了一个八斤重的大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