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和看着来传话的侍女,略微皱眉。
那个从不过问他的父亲又怎么突然唤他?
纵使凌晏和不想去,但只要他还在凌府就必须听人的命令。因而走进书房后,他连最起码的礼都没行,就站在房内看着面色酡红的男人。
原来如此,对方喝醉了才来找他。
凌晏和眼眸冷了下去,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正要转身。
“站住。”
强硬的声音落下,凌晏和不满地止住了脚步,看向面前的凌成雄时面上冷意藏都藏不住。
若是平日,对方定要发怒将他赶去祠堂跪上十天半个月才算解气,但眼下对方饮酒醉意上头,竟然全然没意识到那个晦气的大儿子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想他。
“今日是你的生辰,拿着这个。”
做工精致的玉佩被那只有些粗糙的大手递了过来。
凌晏和没有接过,他垂眸看着那突然被抵过的珍宝没有任何情绪,眼眸阴沉。
这是凌成雄第一次示好,对方整整十二年都只是将他随意地赶去秋华居不闻不问,如今记得他生辰还给他送生辰礼,当真是个笑话。
“半月后便是世家统一测灵根的日子,到时候让许姬带你去裁件新衣裳,我看你身上这件小了。”凌成雄将玉佩强行塞到了凌晏和手中,话落后还故作亲昵地拍了拍人的肩膀。
温馨的场面,如果凌晏和眼中没有那明晃晃的轻蔑和不屑的话。
果然,对方是有所求。
若他灵根上称便是给凌家添光,之后凌家都需要仰仗他才能从下三家内越上去。
凌晏和冷笑,根本不理会凌成雄的反应,直接转身出了书房。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和善意,那个人对他这般又是为何?
这一天,他没有得到答复,那个人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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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给你的玉佩呢?拿出来!”
蛮横又稚嫩的声音落下,凌晏和只扫了拦在他面前的凌远一眼。
他听侍女说那人回来了,如今在许姬那里,他没工夫去理会面前的蠢货。
“问你话呢!”
肩膀被人狠狠推搡了一下,他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进了一片冰凉。
是雪。
凌晏和这才注意到昨夜下雪了,想起那人平日里单薄的穿着,他不禁眉头蹙起。
若是冻死了便没人教他东西了。
凌晏和直接侧身想要绕过挡在他面前的凌远,对方却死咬着他不放跟着他往旁边挪了一步。
“你还敢无视我!煞星,等着我告诉我娘将你再罚跪去祠堂!”凌远怒气冲冲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比他高了些。
“滚开。”
凌晏和懒得跟面前的废物进行交谈,和凌远交流太费时间,他没有功夫这这种蠢货纠缠。
看到对方的无视,身为家中骄子的凌远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蓦地从地上抓起一把混着石子的血抬手朝面前的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