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有点害怕,缩在耿氏身边:“哦,四哥还吐了,就是晕过去那天早上,他刚写了三个字,就捂着头和眼睛吐了。”
兆佳氏懵了:“这是个什么毛病……”
听着像是个想偷懒的说辞,但弘历又不像要偷懒的样子。
三番五次勉强自己去努力学,为此都晕了两次了。
耿氏也有点不理解:“会不会是学得太用功,学伤了?许是歇一段时间就好了。”
兆佳氏叹了口气:“昨儿王爷不放心,特地叫我去延禧宫看了看,我看谨嫔……好像还是在催四阿哥用功。你们一贯关系也不错,你也劝劝她。孩子还小,可别伤着根基。”
耿氏有点为难,和她坦诚。
“我也不瞒你。以前我俩还聊得起来,但我比她先晋了位份后,她心里就有点疙瘩,我要是劝她,恐怕她反倒不听。”
这也是人之常情。
兆佳氏无奈:“我们王爷担心四阿哥,可这后宫里头吧,又没个主事的人……”
耿氏笑笑:“想来等皇上这次回京城,后宫就该有主事的人喽。”
昭嫔如何以一敌十,皇上如何宠爱有加。
几千里外的事,京城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这里头显然有皇上的默许,或者说,是授意。
兆佳氏听她虽然有点酸,但也挺看得开的,便拍了拍她的手。
犯难道:“只是眼下可怎么好?我们王爷昨儿愁的连夜写了折子,六百里加急递去福州了。”
毕竟皇上子嗣不丰,就这么三个阿哥。
哪一个出点事都是天大的事。
耿氏拍了一把自家儿子,一抬下巴:“你、去给你四哥送点烤红薯去。机灵点,看看你四哥身体怎么样了。”
弘昼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跟着嬷嬷出去了。
兆佳氏觉得颇有趣:“咱们天申的性子倒是好,和你小时候也像。”
耿氏给她添了热茶:“他在面前你可别夸他,天天顺杆爬,不知道有多皮。”
紫禁城里连连绵绵下了好几日的雪,今天刚放晴,屋里也被雪光映得亮堂堂的。
年妃和齐妃正巧来寻耿氏说过年给后宫里的宫女太监派赏赐的事,见兆佳氏在,又寒暄了几句。
还没来得及说正事,弘昼就旋风似的一路跑进来。
嬷嬷拎着小食盒跟在后面都快追不上了。
“哇,额娘,你快来啊,额娘……”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