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晋二叔。
但晋二叔刚回国,和秦意浓应该没有交集吧?
孟见鲸思索的时候,秦意浓也在思索。
昨晚一起吃饭的时候,徐蕈还好好的。
饭未吃完,徐蕈说有事要离开,留下她和客户。
之后她明白自己被设了局,向那个男人求救,被那个男人带走。
为什么一夜过去,徐蕈突然坐轮椅了?
是真的还是装的?
会是那个男人做的吗?
干想是想不明白的,好在她也不想弄得十分明白,毕竟与她无关,又不是她打瘸的。
秦意浓索性转移了话题:“饿了,多多你买的是玉米面条吗?”
孟见鲸也决定不打听浓浓的隐私了,笑说:“是呀,快下来吃!”
孟见鲸给秦意浓买的是玉米面条,是三号食堂三楼那家老字号,秦意浓经常买这家,和秦意浓高中对面那家粗粮细作的味道很像。
秦意浓不吃香菜,孟见鲸买的时候特意提醒师傅不要香菜,另外多加了秦意浓爱吃的菠菜和麻油。
秦意浓吃饭时加一勺老家邻居沈老头给她榨的特香辣椒油,吃完刚好是满足的八分饱。
吃完饭,秦意浓开门出去扔饭后垃圾,黏人包孟见鲸立即追上去,挽着秦意浓说:“我陪你去丢。”
十米远的路还黏着她。
秦意浓性子冷,但她分得清谁真心对她好,孟见鲸对她好、照顾她、担心她,她对孟见鲸便轻柔细语,她轻笑着问孟见鲸:“男朋友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孟见鲸果然听到男朋友就美滋滋的:“顾执说五一尽量回来陪我。”
午饭后,秦意浓要去给一个高三生做家教,背着帆布包抱着书本走出宿舍楼。
三月雪后风大任性,秦意浓戴防风堆堆帽,帽檐下的长发仍是被吹得飘起来,她按着发尾低头走路。
“意浓。”
徐蕈坐在轮椅上,被秘书从饱经风霜的梧桐树后推出来,摘下口罩。
他腿打了石膏,眼眶和嘴角两处伤,疑似被人拳头击打眼眶、手掌击打面部致伤,齐颈卷发被春风吹乱,眼镜下的目光却和煦。
秦意浓对徐蕈脸上的重伤感到诧异,竟然被打得这么重吗?
但她未表露出来。
“秦助理。”
向晓满站在轮椅后,深色套装,长直发高高束起,妆发配饰精致。
秦意浓缓缓停步说:“徐总,向秘书。”
徐蕈的目光在秦意浓破皮的嘴角停了两秒,唇角抿得平直。
昨天他离开饭局的时候,她唇上还没有这样,还嫣然完好,现在就有了。
很明显是被亲的。
她竟然真的和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