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算起来,这把琵琶花了三年时间。
时不虞起身,将她抱在书桌上,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她抬头与之对视,赌气似的,“为什么不来看我?”
男人头垂的更低,视线与之平视,“我申请了两次外访,”
他继续说,“那段时间国际形势严峻,一次也没通过。”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如春水交融在一起,她又变成那个无话不说,甚至在他面前可以无理取闹的人。
“我收到你给我寄的东西了。”
她说,“上个月才收到的。”
男人瞳孔放大一瞬便又恢复平静。
她伸手缠上他的脖子,委屈说,“我以为你真的狠心不理我。”
他眉宇都是疼爱,“我怎么会不理你,”
亲吻她额头他又说,“我以为你气极了,你肯定不要我了。”
湘兰升埋在他胸前摇头,“我等不到你的电话和消息。”
她说话声音很低,喉咙里都是哽咽,“可是,”
她抬起头,两行泪接踵而至,“可是,你明明就喜欢我的。”
他莫名红了眼眶,眼前的女人是这么委屈,这么惹人爱。
“会原谅我吗宝宝?”
湘兰升点头。
时不虞接着说,话匣子打开一切都不再难以开口。
“原谅我自以为是的尊严和虚荣心。
我端着长辈的傲骨理所应当的自大狂悖。
你走后的半年我很冷静,一直嘴硬的安慰自已说没关系,我是对的,对大家都好,我是长辈,而你——娇嫩的像朵花,我不该有如此龌龊的思想,我甚至为自已对你产生的心思感到可耻。
你明明在我身边长大,叫我叔叔。”
他将她脸上的泪抹去。
“于是时间开始惩罚自欺自瞒的人。
纵使我白日里装的多么天衣无缝,可每到夜晚我开始发疯的想你。
我想你是不是冷,是不是会有人欺负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湘兰升依旧摇头。
“好,兰升,你听我说,”
他带着乞求似的请她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