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抱肘嬉笑一声:“我跟你道歉,怪我不长眼。”
钟式玉依旧保持着端庄微笑,大家闺秀举止优雅。
男人势必要把厚脸皮发挥到极致,“钟叔,式玉妹妹是不是在找婆家,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了我。”
“你个臭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存心来气我是不是。”
“别生气,我开玩笑,”
蒋昭嬉皮笑脸,要说盛京一众高干子弟中,就属他脸皮最厚,“气大伤身,您老可得长命百岁。”
越说越气,碍于今天他寿宴,不跟蒋昭这个臭小子计较,“早知道还不如叫你爸来,他说话可比你中听多了。”
“您二老见面就掐,到时候可别打起来。”
蒋昭也不再开玩笑,见好就收。
钟式玉向来是个性子温软的,这会儿跟男人四目相对,剜了他一眼。
蒋昭不恼反笑。
有意思,有意思。
—
盛京转眼入冬,初冬的风如小刀割人,湘兰升裹着围巾走进琉璃院,侍应生上前引路,一直到花廊尽头。
李岁藐起身,他穿了件深灰毛衣里衬,笑起来露出一排牙,阳光精神。
男人展开双手,那样子像是要将她揽入怀中,湘兰升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他勾勾唇也没在意。
“快坐,”
他说,又叫人上了茶水果子。
湘兰升:“说好的三个月,你这是延长一倍的时间。”
男人牵牵唇,娓娓道来,“沈老师将调子定的太高,我走南寻北,跨过各个省市,找人找的心力交瘁,好在年前收工,后期剪辑还得加班加点。”
他拍片子一向认真,任何环节都细致入微,所以部部拿奖。
用心做东西不被环境影响的人终究会迎来成功,或早或晚。
“恭喜你,”
湘兰升以茶代酒,“祝你纪录片大卖。”
“借你吉言。”
二楼,蒋昭停足,他纳闷儿眼前的男人怎么杵着不动,垂眸往下睇去,那背影不是小兰升是谁。
湘兰升:“上次多亏了你给我那些营销号的渠道,才让我有料可爆,下次请你吃饭。”
李岁藐摊摊手,“举手之劳而已。”
他睨着对面女人,金质玉面,嘴角微微扬起,整个人温润亲和。
突然想说点什么,调侃着开口:“我一收工就回来见你,可想你在我心里多重要。”
湘兰升笑了笑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