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老子命不好?是,你的命好”
韩问天甩了甩宽袖,冷笑着打量椅子里的儿子。
“外头多少人忙活一辈子赚的钱,都不够买你一件衣裳的,你自然命好!”
“若非老子雄踞南部,叫你享受富贵,就你这出生胎弱的命相,在民间只有浸尿桶里淹死的份儿!”
百姓穷的空锅冷灶,谁能救活一个不足四斤的早产儿?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韩问天语气讥讽:“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故作有骨气,你哪儿来的脸对老子有怨怼?”
“动不动还要死要活,不知足!”
“!”
“我多稀罕富贵?那您当年怎么不把我淹死!”
韩枭这话说的没底气,气的心脏砰砰直跳。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确实吃喝都还靠老家伙养活。
为此感到羞愤!
就这样,韩枭不知不觉中又被他狐狸爹拿捏了。
“”
我操。
季清欢坐旁边听的睫毛乱颤。
精彩,太精彩了。
韩王这嘴骂的够劲儿啊,爽!
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啥也不干的寄生虫还总摆世子架子,要不是靠他爹打下来的基业,狗韩枭上街要饭去吧。
病秧子街头吃屎都抢不来热乎的。
还想拽着他一直住宫里安享富贵,有病。
有本事自己干自己吃啊。
季清欢爽的手指发抖,瞥一眼韩枭的黑沉脸色,唇角就忍不住要上扬。
“清欢贤侄,你说!”
韩问天忽然转头,望向旁边坐在软凳上的人。
“你说若是你,你该当如何?”
“!”
这老登自己打击韩枭还不够,要拉着他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