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逾进一步,他退一步。
最后退无可退,后背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洛时熙本就圆圆的黑眸此时更圆了,像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无辜又可怜的看着猎人,想要求得对方的怜悯。
“干、干什么?”他看着贺逾,小声问道,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贺逾看看自己,又看看他,蓦地扯唇笑了声。
“那么紧张干什么?”
弄得好像他要逼良为娼般。
洛时熙咬着下唇,唇边泛起了一圈淡白,心跳如擂。
原本就在室内挥之不去的木质雪松香,此时更浓郁了些,争先恐后地要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染上相同的味道。
贺逾抬起了手。
洛时熙死死盯着那只手。
贺逾的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清清爽爽,修长的指尖擦着洛时熙胸前的一小片皮肤过去,停在了衬衫的纽扣上。
即便是轻微的触碰,在洛时熙精神高度紧张敏感的情况下,这一点动作被无限放大,好似都能感受到指尖温凉如软玉的触感。
洛时熙身子轻轻一抖,咽了下口水。
贺逾撩起眼皮,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地笑笑,“帮你扣上扣子。”
食指指尖轻挑,将洛时熙解开的纽扣一颗颗扣好,顺便把衣领拉平,轻轻掸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洛时熙低头,看着贺逾动作。
是他的错觉吗?
今天的贺逾很奇怪,自己也很奇怪。
心脏好像不受控制了,砰砰跳动。
声音大到要盖过耳边的一切杂音。
是昨晚上喝太多酒了吗?喝酒会引起心悸吗?
洛时熙绞紧手指,抬头时看到了贺逾凸起的喉结,似烫到一般,又赶忙移开视线。
衬衫被扣到了最上方。
洛时熙动动脖子,衣领上方凸出的喉结轻轻滚动。
“不舒服。”他低声抱怨。
把衣领全扣上,让他有一种受到束缚的错觉。
贺逾“嗯”了声,漫不经心道:“外面冷,别冻着。”
洛时熙:???
他看了眼窗外28度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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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时熙今天要收拾东西,贺逾跟他说了换住址的事情,他接受良好,只说现在搬太麻烦,后天还要搬去团综别墅,问能不能录完综艺再搬。
贺逾当然也不想他那般麻烦,点头答应。
洛时熙想的是直接搬去他即将入住的别墅。
别人回家是看家人看朋友,他就自己一个人,跟邻居们打个招呼,拿完东西之后走人就行了。
洛时熙说:“我觉得白天回去太招人眼球了,要不咱们晚上?”
贺逾听完他的打算,看着口中说着不在意,但脸上带着一丝伤感的洛时熙,笑着问他,“你这算不算是衣锦还乡?”
洛时熙想了下,点点头,“还真是。”
贺逾帮他把东西收拾好,拉上行李箱站起来,“锦衣夜行多没意思,要回去,就风风光光的回去。”
洛时熙听着他张扬的语气,想到了昨晚上来接自己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