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需要她的身体而已。
一种病态的、戒不掉的瘾。
路夏夏半眯着眼分神想,如果不去看他眼底的疯狂,傅沉这个人,其实是迷人的。
甚至可以说是完美。
没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英俊,多金,身居高位却永远温文尔雅,谈吐得体。
就连她自己,刚嫁给他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天大的好运砸中了。
除了……床事频繁了些,掌控欲强了些。
可那时的她以为,那只是因为他太爱她。
直到那一天她才明白,那不是爱。
是病。
一年前,那个同样闷热的午后。
她收到了一封信。
来自高中的前男友。 其实路夏夏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网名陈清尘。
很小的时候做笔友认识的,后来他出国还一直联系,去年在她眼睛生病那段时间一直照顾她,就在一起了。
但是她病好后他不知怎么突然消失,路夏夏又给他原来的通讯地址写信,来港才停。
陈清尘竟然回了。他说他国外有事才不告而别,现在马上就要回国。
路夏夏捧着那张字迹隽永的信纸,说不出是哀伤、欣喜还是遗憾。
她给他回信诉说现在的近况,还没写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抽走了她手里的信纸,连带着陈清尘的。
傅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像个无声的幽灵。
他垂眸看信,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路夏夏感觉到了,他周围的空气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落款的名字上。
路夏夏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的眼神,微微眯了一下。
像是在辨认一个熟悉,却又厌恶至极的名字。
可傅沉不应该认识陈清尘。
那是他第一次发病。
没有任何预兆。
前一秒,他还是那个会问她功课累不累的温柔丈夫。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然后,将她整个人按在了他的膝盖上。
她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