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则道:“现在我们茶尼国力强盛,在东方大陆怎么也算得上是龙头了,所以其他国家为了和咱们打交道,都在大力推广茶尼语呢,估计有些外国人比咱们土生土长的说得还溜。”
只听松下竹桥继续嘿嘿道:“咱们还是谈正题吧,不知蔡大人兴师动众来这里有何贵干?”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弹丸岛自古以来就是茶尼的疆域,你们龟国擅自占领不说,还胆敢驱赶我们的渔民,这不是**裸的侵略是什么?咱们此行的用意相信阁下清楚得很,如若你们迷途知返,把岛子老老实实的归还,则一切作罢,要是你们执迷不悟,妄想继续霸占咱们的领土,哼,断叫你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旁的果金义愤填膺的道。
“说话真是没礼貌,老夫可不喜欢你这样的莽撞后生。”松下话音刚落,就见他身边有一道黄光猛的划过,直直袭向果金。
蔡亮感觉那似乎像是一柄嗜血的利刃,即便是他隐身躲在后舱,仍察觉一股侵入肌肤的冷寒。难道松下竟掷出了他的长剑?但定睛细瞧之下,他发现那柄剑正好端端的背在松下肩上,咦,看样子老家伙没有出手啊,那会是什么东西打向果金呢?
电光火石之间,就见果金在原地像一个陀螺般旋转起来,并隐约产生了一股犀利的空气摩擦声,这正是夜狼族异能者的高级防御术,名唤狼舞,据说与岩族的绝对防御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那道霹雳般的黄色闪光击到果金身前,似乎顿了一顿,而后竟也围绕着果金飞速旋转起来,须臾间,已分不清两人谁是谁了,只看到一团澄黄色的光芒在飞舞流转。
这到底是个什么邪门玩意儿,敢情松下那老家伙还会暗器呢,只不知果金能不能应付得了,按理说是不成问题的,蔡亮思量道。
其实他和果金不仅认识,而且还熟悉得很。作为父亲的优秀部下和得力助手,那个热血而忠诚的年轻人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立下了无数战功,这让只会瞎胡闹的蔡亮多少有些愧赧。不过果金虽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威风凛凛,可在日常生活中却显得十分纯真和质朴,丝毫没有那种不可一世的架势。或许真的是缘分,个性迥异的两个人在很多事情上竟然有共同语言,果金会讲硝烟弥漫的战事给蔡亮听,蔡亮也会把学校里那些八卦糗事抖搂给果金,两人说到轻松处会互相调侃,说到沉重处又会互相劝解,在蔡亮看来,只比他大几岁的果金无疑就是一位良师益友。因为与那些看在父亲面子上对他明里一味阿谀奉承、暗中却鄙夷轻视的人不同,果金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和兄弟,有时候会毫不客气指出自己的缺点。蔡亮经常对小道士、肥猪刘那一干狐朋狗友说:“你们谁要是有果金大哥那样的磊落本色,我情愿叫他当老大。”
既然跟果金相熟,蔡亮当然了解他的实力。作为夜狼族年轻一代中的天才好手,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临战反应方面,都称得上是一流。尤其是他用以进攻的剑术狼斩和用来御敌的防守术狼舞,更叫人赞叹不已。因此当那道黄光将果金团团围绕起来时,蔡亮觉得无论其有多厉害,果金都可以轻松化解。
只见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旋转持续了一阵后,镪然发出当的一声,接着黄光便迅速退去,只剩果金站在原地。他正一手持剑斜指前方,另一只手则握着一角衣衫,原本白色的质地上已染了殷红的血迹。难道说刚才袭击果金的并不是什么暗器,竟是……一个人!
蔡亮放眼看去,发现在松下旁边站了个跟自己年纪仿若的黄衣少年,或许因为其太过瘦小的缘故,蔡亮刚才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少年的存在。只见他头戴箍带,五官清秀,眼眸里透出一股坚毅的神色。右手似是拿了把极细的短剑,左手则齐臂少了截衣袖,还不住滴落着鲜血,明显是在刚才的交手中受了伤。
茶尼士兵见果金击退了来袭的少年,都不禁喝起彩来。
有的喊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跟果金卫队长动手,自讨苦吃了不是?”
还有的笑道:“敢情这家伙眼神不好,没挑对人嘛。”
此时的松下竹桥对一旁的少年低声呵斥道:“谁叫你擅自出手的,若出了岔子,你能担得了干系?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少年闻言流露出黯淡的神色,喃喃着辩解道:“你刚刚说讨厌那个人,我还以为是要教训他一下呢……”瞅了眼松下因生气而撅起的胡子,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不过我并没刺到他的要害,因为那个男人也蛮厉害的呢。”
松下竹桥哼了声道:“那人可是夜狼族号称千人斩的铁血果金,也是蔡富贵的爱将,你以为是个软柿子呢。”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七章 安营扎寨
听着周围士兵们的欢呼,伫立船头的果金却是心情沉重。表面看起来好像是他占了上风,而且还伤了那名少年,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在刚才的交手中,实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面对黄衣少年的猝起发难,他用狼舞进行了防守,这是他在无数次险境中形成的习惯。接着那少年并没硬碰硬的扑上或者即刻退去,而是也围着自己旋转起来,这叫他很有点讶异。但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黄衣少年竟然速度奇快,不一会儿便超过了自己,当他看见那双深邃中略带稚气的眼睛里有寒光闪过时,心下一惊,也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自己的狼舞本是以绝对速度掩盖周身所有死角,好叫敌人无隙可乘。但对方在速度更快的前提下,无疑就能够觑得空当,从而突施杀手。
想到这一点,果金立刻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狼泣。这其实是他平时不愿使也不屑使的招式,可在生死之际,他不得不使出来。于是他的胸腹在瞬间左右开阖了一下,就像只狼打了个呵欠,几乎是同时,一柄又细又短的剑刺中了自己的“心脏”,或者说,是刺中了心脏原来的位置。因为他用狼泣将要害部位暂时挪离了方位。躲过一劫的果金迅速用狼斩展开反击,怎奈对方的速度太快,他近在咫尺的一斩也只是削下少年的一截衣袖,并在其手腕上划了一道血痕而已。如果不是碰巧会使那一招,现在的他已是个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死人才对。想至此,一贯大无畏的果金不禁一阵后怕。
那少年到底是谁?从其年龄上判断绝不可能是龟国成名已久的人物,可也正是因此才更可怕,果金皱紧了眉头。
蔡富贵缓缓走过来,低声问道:“没有大碍吧?那少年的剑虽落了空,但你闪避的一下应该也损伤到了元气才对。”
原来蔡富贵目光如炬,早已洞悉了两人的交手情景,果金脸上一晒,咬牙道:“差一点就阴沟翻船,要是真输给那小子,我可没脸混下去了。”
蔡富贵却拍拍他的肩头,淡淡道:“不要太心高气傲,须知这个世界上可是藏龙卧虎呢。”接着他瞅了眼对面那黄衣少年,沉声道:“不过这小子身手确实不一般,咱们茶尼在这个年纪上能跟他相媲美的也就要算是铁托了吧。”
躲在后舱的蔡亮听到这里,心头一阵痉挛,原来父亲也很看好那个整天装酷的臭小子,哼,别拿你儿子不当干粮,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刮目相看的,他暗暗叫花子穷发恨道。
松下此时扬声道:“蔡大人,我这个小徒弟性子有点急,刚刚贸然对果金队长出手,还望多多海涵才是。”
蔡富贵淡然道:“不必客气,能见识到阁下高徒的实力,或许我还要感谢你呢。”
松下打个哈哈,笑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就这么两艘小船,断无故意挑衅或者跟贵方大打出手的意思。至于侵占领土一说,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因为在下这次率人出海航行,依据的完全是我国海域地图上的路线,绝不存在逾越之举,所以对于你们的兴师问罪,在下实是感到迷惑呢。”
蔡富贵闻言倒是怔了下,心说这老家伙到底是何用意,之前得到的有关龟国占据弹丸岛,驱逐茶尼渔民的情报绝不会假,但他既然做了,为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