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随着这一声娇喝,牧云莲缓缓下了马车。
“我是昨晚收到我表弟偷偷送出来的消息才知道的,明月竟然给自己的婆婆投毒,害人性命,她还要打死我的两个表弟,我表弟是冒死送出的消息啊,也是我表弟托我去跟张大人递的状纸。”
说着说着,牧云莲已经悲伤到不能自已。
“你们不能进去!”牧家大门口,牧云河张开双臂拦在门口,对着冲过来的官差怒吼出声。
官差冷冷勾唇,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开,否则我们这就让你身首异处!”
“呵!好大的口气,我看谁敢?”罗大就像一缕幽魂一样突然出现在了牧云河身边。
官差们昨晚可是见过这位的,而且他们印象还很深刻,这可是挥挥手就能调遣出大军的人,他们忌惮罗大便不再敢轻举妄动。
“嫂子,不好了,官差来了,我怕是拦不住啊,你快点出来!”牧云天可比牧云河怂多了,远远地看见官差们走来,他就开始两腿发软,扶着门框,眼泪都出来了。
屋子里的明月急得满头是汗,“牧云开你快点啊。”
“小萌,蛊虫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有没有办法快点把它们逼出来?”
小萌也很急啊,它都觉得自己脑门在冒汗,“主人,没有办法,只能等待,不过快了。”
它担心影响明月,并没有把村口的事告诉明月,但找上门的官差不能不管,就在它准备报告官差们的距离让明月做战斗准备的时候,它突然呆了。
牧老娘此时穿着一身黑衣拄着一根烧火棍披头散发地来到了牧云天身后,她抬眸淡定地看着官差们,冷声质问道:“你们为何要抓明月?”“她毒害婆母,残害邻里!”
听了为首之人的话,牧老娘悠悠一笑,她的笑声凉飕飕的阴恻恻的随着一阵东风飘散开,接着她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告诉官差说:“我,就是明月的婆母!”
今早起了雾,直到现在雾还很大,牧老娘的形象和声音就显得特别应景,让人一下就想到了一桩闹鬼的画本子。
有几个官差就觉得自己大腿肚子有点转筋。
为首之人咽了咽唾沫,心里很是没底,声音发飘地呵斥道:“刁民,休要装神弄鬼。明月的小叔子状告她毒害婆母,已死之人怎么可能会站在这?”
“哼,你怎么知道我是人?”牧老娘悠悠地说。
牧云天无语,依旧戒备地盯着官差,颤着声音对身后的老娘说:“娘,你先回屋去。”
他壮了壮胆子瞪着官差们问:“我跟二哥都没出去过,是有人冒充我们的名义污蔑我嫂子,你们抓错人了。”
官差们这才想起来。对啊,那日明月就是带着这两个小叔子上的公堂,这人是明月的小叔子没错,人家都说没事,那自家大人是不是搞错了?这人是活的,那他身后的应该不是鬼!
官差们面面相觑,齐齐懵逼。
但是,他们的头儿却依旧执着,“那还有明月残害邻里的事呢,总之,她今日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若是贫僧不让呢!”妙远一身白色僧袍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牧云天身前。
官差们更懵逼了。不是,大师?你怎么会在这儿?今天的大雾咋这么邪性呢,还能召唤神僧不成?
官差们那日在公堂上见过这和尚,知道木夫人和大人对这和尚恭敬有礼,于是互相对视,然后慢慢收回了手上的刀,派了一个人赶紧去村口跟张县令请示如何处置,这是突发情况,他们可不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