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咛点头,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
胖子把丝巾围在脸上,罗雀找了布条蒙住口鼻。
三束灯光照在铁甲上。
白净慢慢解开铁甲,一件件整齐摆放。
干枯的躯体显露出来,三人神色凝重。
胖子语气沉重:“这玩意儿还有几十个?”
“嗯,”
白净点头,“速度快,防御高,比密洛陀还难缠。”
“我是找到铁甲缝隙,用袖剑刺进去才解决它的。”
他伸手拉直干尸的手臂,用袖剑沿关节处慢慢剖开。
一股黑色液体从关节处流出,如污水般恶臭扑鼻。
白净几乎呕吐。
他屏息盯着黑液,想起四姑娘山的黑色毛发。
难道是这东西钻入铁甲,控制了铁甲兵?
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从它腋下刺入袖剑,斩断了某种连接,才导致它动作中断?
抱着这个猜测,他走到另一侧,在那手臂上又划开一道口子。
一根黑色细线从伤口中缓缓钻出,微微蠕动。
“!”
见到这情景,胖子惊呼:“这他妈是啥玩意儿?”
“不清楚。”
白鳏拿出打火机,凑近点燃从伤口冒出的黑色毛发。
火焰“嗖”
地窜入内部。
几秒之后,干尸所有孔洞——口、鼻、眼、耳——都冒出了黑烟。
白鳏朝其他人挥手示意后退,自己却仍蹲在原地,看着干尸从内向外燃烧。
空气中弥漫的焦味,并非肉类烧灼的气味。
“你看他像不像变态?”
“像!还不是一般的变态!”
胖子和阿咛站在一旁低声议论,被罗雀听见。
他默默挪开两步,用那双死鱼眼紧紧盯着两人。
再说?再说就动手!
感受到罗雀的视线,两人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白鳏站起身,拍了拍手。
脑中浮现四姑娘山的画面——那时的小花与罗雀身披铁甲,全身覆满黑色毛发。
这些黑毛,或许正是为了侵入盔甲而生。
铁甲本可阻挡毛发,为何他们体内仍被菌丝寄生?难道是有意为之?让菌丝寄生体内,再以外甲为防,将这些铁甲兵炼成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