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识时间不长,
但他对这老头印象不错,不愿看着他走得太过痛苦。
别的暂且不论,至少应该给他处理一下伤势,若能挺过去自然是好;
若挺不过去,也要尽量让他走得体面些。
这是白鳏对一位长辈最起码的尊重。
没想到这次袭击如此猛烈,吴三胜重伤,拖把的手下也折了好几个。
也不知道吴斜他们现在如何。
不过有小哥在暗中照应,他们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或许这就是命吧……
等等,不太对劲——这究竟是命运使然,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白鳏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摩挲着自己长满胡茬的下巴,越想越觉得蹊跷。
难道自己真被算计了?可解连环的伤势明明做不得假。
他难道真的会死?
既然是事先安排好的,他怎么可能不留后手?
无论是真是假,白鳏都决定尽快去外面找些草药,再翻翻之前死去那些人留下的背包。
免得这老头真把自己给玩死了。
时间悄然流逝,当白鳏回到墓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咂了咂嘴。
场面有些复杂。
他将找到的医疗用品递给解小花后,便默默退到一旁。
大致情况,他一眼便看明白了。
没想到陈文静早就混在队伍里了——她竟然是定主卓玛的儿媳妇。
站在一旁的女子就是陈文静,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一路上,这女人像只猴子般上蹿下跳,也就吴斜他们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也曾猜测,那个泥人可能就是陈文静。
见白净回来,阿咛快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需要我跟你解释一下吗?”
“不必。”
白净摇头,“我看明白了。
那女的就是陈文静对吧?吴斜的三叔其实不是他亲三叔,而是解小花的叔叔,对不对?实际上,吴三胜是由解连环假扮的,是吗?”
“你怎么全都知道!”
阿咛顿时惊住了,睁大眼睛望着一脸平静的白鳏。
“你偷?。。。”
阿咛忽然回过神,深深望向白净:“你早就知道了!”
白鳏高深莫测地一笑,凑近她双眼:“你猜?”
与白鳏对视着,阿咛深吸一口气:“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我该庆幸吗?”
“你是我的挚爱亲朋,我怎会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