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姝大为震惊,底下的男子眼神幽幽,语气森然,她还是第一次得知这位天之骄子,竟然也会吃醋,原来他也会这般在乎自己吗?
“子璋哥哥,朝朝没有不在乎你。”
她语毕,似乎也知道这是一句很空泛的话,见男子听了后果然还是不为所动,眸子依然冰冷,一点笑意也没。
这时,湢室却有了动静,里边的人应该沐浴好了,待会就要出来了。女郎一着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身子前倾过去,红唇印在了男子的眼皮上,只轻轻一下又马上分离了,好似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够,于是又吻了一下他另一只眼睛。
“子璋哥哥,朝朝……”
“姝儿,你这香露放哪去了?”
兰姝心下一急,听见内室里林书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忙推搡着男子出去了。
[1]摘自孔子《论语》
[2]摘自枚乘《上书谏吴王》
[3]摘自吴承恩《西游记》
第60章心事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咬你的小衣……
“姝儿,方才可是有谁来了吗,我怎么听见旁人的动静了?”
“没,没有,林姐姐,你洗好了吗?我先去沐浴了。”
林书嫣望了望窗外,外边黑沉沉一片,天上连点星光都没有。她才不信方才屋里只有她一人,她分明听到了男子的动静,但姝儿方才那个神情,应当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可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找姝儿,难道是徐青章?
兰姝刚准备宽衣沐浴,就见那位白衣玉人此刻正坐在湢室的小榻上,还用一根食指顶着她的小衣旋转着。
白皙的脸颊顿时有如火烧云,怒气冲冲走了过去,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小衣,压低声音娇喝道,“哥哥不许玩我的衣服。”
“你的?你的小衣哥哥哪里没碰过,这还是哥哥亲手挑的料子,一针一线缝制的。”
女郎听了他的话后惊得一颤,险些没站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看了看他,又瞧了瞧手上那奶白的轻纱,猛地一抬手,就把那小衣朝他扔了过去,正好砸到了他脸上。
男子今晚过来时并没有戴面具,他修养了几日已经完全好了,不像徐府那人,依旧淤青一片。
此时那张无瑕的玉容已经被女郎的小衣遮掩住了,他轻笑一声,那声轻蔑的笑容透过轻薄的绸缎,传入了女郎的听户,她又羞又恼,喘着粗气,像是被男子气狠了。
男子听着她恼怒的轻喘,却仿佛被愉悦到了一样。情不自禁张开口笑出了声,不料那轻薄的纱跑入了他的口中,他的笑声一顿,舌尖上的津液浸湿了布料。片刻后耳边传来女郎吸鼻子的声音,他快速地掀了轻纱,果然见到了一只可怜的小狐狸。
女郎咬肿了唇瓣,艳得魅人,她眼角微红,正努力不让眼中的泪珠滴落下来,如此佳人,此刻却遭了天大的委屈。
“朝朝,哥哥错了,朝朝。”
男子起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细细吻去她眼角的泪,又重复道,“朝朝,哥哥错了。”
明棣今日也是被她气狠了,这才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谁料一不小心没把握好,玩过头了。
女郎娇气,不肯原谅他,双手抗拒地推开他,一巴掌扇在了他那张妖孽的俊脸上。
“不要你,朝朝讨厌你。”
“好朝朝,哥哥错了,哥哥给你赔礼了。”说着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女郎见状心下一动,声音软糯,却凶巴巴道,“要罚哥哥。”
“朝朝想如何罚?”
男子倒没管脸上的巴掌印,比巴掌先到的,是她的香气。小狐狸不像他母妃那样喜欢侍弄花草,但她喜欢花,娇的,艳的,香的她都喜欢,所以即使她不用花露,身上也自带着花香。不得不说,他虽没有受虐倾向,可也确实是被打爽了,小狐狸香香的,他甚至想将她吞入腹中,和她融为一体。
“罚,罚哥哥给朝朝洗脚。”
得了,当初鸿胪寺少卿那位嫡次女扬言要做男子的洗脚婢,他一怒之下,使了手段谋害了她。想不到过了几年,这位琼枝玉树的郎君此刻竟卑微屈膝,心甘情愿地要干洗脚婢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