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插入U盘,开始上传。
上传的,不是代码。
是**记忆**。
——
她上传了父亲苏振国在2003年写下的第一行程序:
>iftruth==hidden{expose;}
>**“如果真相被隐藏,那就揭露它。”**
她上传了陆时衍在“锦天”时,为她辩护的庭审记录。
她上传了薛紫英在记者会上,说谎时的微表情分析。
她上传了“黑镜”系统瘫痪的瞬间数据流。
她上传了“灰隼”被执行前,最后握着妹妹手的影像。
她上传了所有**曾被掩盖的真相**。
然后,她启动“火种协议v3。0”。
指令:
>**“将‘启元-1’设为‘火种’主节点。”**
>**“内容:全球被删除的历史。”**
>**“传输方式:物理接力。”**
>**“规则:每台复制的服务器,必须手动传递,不得联网。”**
她知道,这是最原始的方式。
没有高速网络,没有云端同步,没有自动更新。
它依赖**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个人将服务器交给另一个人,口述它的意义,传递它的使命。
它会很慢。
它会很脆弱。
它可能被截获,被摧毁。
但正因如此——
**它无法被彻底消灭**。
——
一个月后,第一台复制服务器完成。
接收者,是老周。
他将它装进一个旧木箱,贴上标签:“收音机零件”。
他坐上火车,前往云南边境。
在那里,他会将它交给一个缅甸的教师。
教师会带它回仰光,在一所地下学校运行。
学校的孩子会学习其中的内容,然后,将数据复制到另一台旧服务器。
再交给下一个传递者。
火种,开始以最原始的方式,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