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谢安景的生活似乎早就纠缠在一起, 分也分不开,又岂是拉黑联系方式能够剪断的。
他当时悲伤过度没想到那么多,但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 简单地拉黑联系方式并不能真的跟对方分开。
况且现在谢安景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拉黑顶头上司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而且他也许应该自己再找个律师,不要用现在这个,不要再欠谢安景人情。
但对方跟这个案子跟了很久,现在临时换人很难找到合适的律师, 对方还要重新熟悉案子,未必能赶得上下周四开庭。
临近开庭,他不想出任何意外,想打赢官司。
借贷机构带给他和牧森那么多的痛苦, 他不是不恨,只是当时没有能力报复。
现在终于有机会, 他承认自己想用尽一切办法,提高这场官司的获胜概率。
他这样……是不是太自私。
拉黑了谢安景的联系方式,还接受对方的帮助。
他试着问律师:好的
牧霖:不知道律师费怎么算?
沈谦看到消息后一头雾水:你男朋友付过了呀
沈谦:早就给过
牧霖:……他有没有说别的?
沈谦:没呀
牧霖:哦, 好的
牧霖:麻烦律师了,下周四我会按时到
高情商律师沈谦敏锐地察觉到牧霖这几个问题不同寻常,把聊天记录截图给谢安景问:你俩怎么回事呀, 有事情不私下里商量,还透过我问什么?
谢安景看了聊天记录也没解释, 只问:下周四开庭?
沈谦:对呀,你来么?
谢安景: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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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看情况的谢安景在喝酒。
他一点也不平静, 当晚就叫闻博出来喝闷酒。
闻博没想过会被谢安景叫出来一起喝酒,简直是有生之年系列。
他们还约在上次香山附近的酒吧要了一个包厢。
酒吧经理领他进包厢里时,谢安景已经灌完一瓶灰雁伏特加, 他看到后吓一跳,伏特加都没有加软饮调过,直接对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