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气温很舒服,两人在阳台上吹着风看着远处的海景和陆续回航的小船,吃了一顿不太合胃口的异国菜。
不过不合胃口是对余清来说,相长歌则以扫荡的气势,将每个盘子都雨露“尽”沾。
相长歌手机里,节目组拉了个群,邀请了参赛的选手进来,除了说了些明天集合的时间、以及岛上十点就开始直播等的事项外,还让嘉宾们各自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有些心思活络的,还吆喝着要不要一起吃顿夜宵,美其名曰提前给胃装点存粮。
相长歌只扫了一眼,就合上了手机。
这里和国内没有时差,气候还和A市有点相似,吃过晚餐又细数了一下明天参赛要带的东西,相长歌就躺进了靠厕所那边的床里。
其实早就想躺下但是看房间里没有多余被褥不知道今晚两人到底该怎么睡于是一直窝在椅子里的余清:“!”
不是,她怎么躺下了?她怎么就那么自然的躺下了?她睡床,那自己睡哪儿?她今晚也睡床吗?
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和人同床共枕过的余清,目露震惊的看着打了个哈欠,施施然扯了扯被子盖到胸口,又往她这边看来的相长歌。
躺在床上的相长歌悠闲开口:“你刚不是犯困了么,还不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放下了头发的缘故,余清感觉相长歌说着这话时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眸,柔和得像是带着勾子。
余清快速舔了舔干燥的唇,揣着鼓噪的胸口,状似自然地问:“我们今晚睡一张床?”
这可不是一位“专业管家”能做出来的事吧?管家能和雇主睡一张床么?
而且,而且她刚刚自己不是还强调的说她卖艺不卖身的吗?怎么现在又主动的……躺她床上了。
相长歌宛若听见人说太阳是从东边升起般一样平静的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被褥,就算有被褥的话,感觉地上也不干净……”
“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我只睡一个角落,不会打扰到你的。”
而且她们这张床还这么大,别说两个人了,睡四个都行。
话都被她说完了,余清也不好再说什么,酒店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别说地上了,可能床都不干净。
余清也做不出赶人一定要睡地上的事,就连相长歌在她房间打地铺的时候,她还真心实意的问对方要不她把那个房间给她算了。
“……”
于是,两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她们还带了睡袋和保温毯等东西,洗漱完,留了一盏厕所门口的灯,就都上了床。
明明床很大,可余清就是感觉自己的举动像是被限制了一样,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在被子里碰到一点什么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她如同雕塑一样生硬的在挨着床边的位置平躺着,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好,奇怪的感觉。
相长歌,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会感觉那么奇怪。
心跳得毫无章法就算了,脑子也变钝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余清终于感觉到有点累了,翻了个身,打算背对着相长歌。
不过躺久了的她忘记了,她原本就睡在很边缘的位置,加上这床垫弹性很足,边缘一受力,就会往床边倾倒。
余清刚一翻身,就感觉自己有往床底滑下去的趋势,她人一惊,惊叫了一声,反手想拉着后边的被子把自己扯住。
就在她努力稳住身形想将重心转回到另一边身子时,她手腕一紧,下一瞬,整个人呼啦一下的被扯了上去,还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趴进了一个和自己有着一样沐浴露味道的怀中。
一只手腕被人握住,腰也被人搂住的余清,感受着埋在自己脸上的两团软绵,人宛若被点了穴一样,僵硬了。
“……”
发生了什么,她现在脸朝下的,埋在哪里?
为什么软软的,又弹弹的,还,还有点滑滑的……不是,相长歌睡衣的领口有这么低吗?
“大小姐。”
余清听见耳际传来了低低又微哑的声音,那声音像是钻进人耳朵后,又顺着脉络而下,流转她全身,她整个人一下子都酥痒了起来。
“怎么睡个觉也会有危险,难道需要人抱着,才能安全的睡着?”
相长歌话里藏着三分调侃的道。
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