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这下不止是耳朵红了,她的脸、她整个人,都热烫了起来。
是窘迫,是恼怒,也是无所适从。
相长歌她这个人,说她就说了,她不问她承认,她自己思考独自揣测她也承认,可她说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惩罚她什么的……怎么听起来感觉那么奇怪。
什么惩罚她,她自己的身体她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她这怎么就是惩罚她了。
“说话。”
余清不过沉默了几秒,还没思考出个结论,身上的人又步步紧逼般的开口。
那低沉又带着几分命令语气的话语,听得余清心尖一颤。
“说什么啊。”
余清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的软糯之意。
“是谁想知道?”
余清:“……我不知道。”
反正不是她,她才不想知道,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相长歌被面前人的嘴硬程度惊到了。
她故技重施,抬手虎口卡着余清的下巴,食指和拇指陷入对方的脸肉里,将人又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死鸭子嘴硬是吧?”
“嘴硬姐。”
余清:“……”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了。
对方几乎是把着自己的下半张脸,掌心指骨热乎乎的热度从和自己皮肉相贴的每个缝隙里传来,从未被人这样对待的余清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下一瞬,对方松开了她的下巴,又来撑开她的眼皮,逼她睁开眼睛。
余清:“……”
够了。
她这老板能不能有一点尊严。
再次被迫睁开眼睛,相长歌灰棕色的眼眸离得比刚才还近了。
睫毛浓密,眉骨立体,这是一双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的眉眼。
余清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只怔怔的和她对视。
“说话,想问我什么?”
“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
相长歌声音微冷的再次开口问道。
她就不信了,今晚她不能让余清改掉她那有什么自己憋在心里脑补,然后又开始感叹生活没意思活着真无聊的毛病。
在相长歌的声音里,余清才猛然的回神。
她眨了眨眼,目光移到旁边,错开相长歌的注视,嗓音干哑声音微弱的道:“你,你先下去。”
她们这姿势,太近了,而且,显得她很被动。
相长歌闻言,盯着余清又看了两秒,这才收回撑开对方眼皮的手,直起身。
只是在收回手的那刻,食指指尖,不小心从余清的鼻尖处刮过。
相长歌抱着手站在床边,审视的盯着窝在被窝里,不知道为何出了一身薄汗,脖颈和额头都有几缕发丝被汗湿得粘在了皮肤上的人。
明明看起来很热,脸都是红的,但余清还又拉了拉被子,盖到了自己下巴的位置去。
相长歌皱了皱眉,想着一会儿去把空调再给余清调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