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文雄见慕容滨滨年纪轻轻,戒惕之心立消;听闻洪断山嘲骂,丝毫不以为羞,长笑应道:“武之用途,是为克敌!只要能克敌,一切可借之力,皆可使用,并不有悖武者之道!能充分借用外力的,便是最强武者!哼哼,老夫穷毕生jīng力,参悟武之真谛,所以被尊为‘武痴’;现在,老夫终于悟透了……”
不等他再说下去,洪断山已气不可耐,放声大叫:“放屁,放屁……”这一动怒,伤口流血更急,登时有些支持不住,又要躺倒。慕容滨滨忙劝道:“洪大侠不必焦躁,何苦跟这等无耻小人一般见识?”
宫本文雄狰狞笑道:“只要能克敌,就是好的,没什么有耻无耻之分!趁敌之虚,痛下杀手,亦不悖武者之道!”口中说着,天云剑缓缓抬起,指向慕容滨滨,脚步前移,便要动手。
慕容滨滨左手用力,搀扶洪断山站起,右手平端长剑,凝神以待。
未等二人动手,轩辕豪杰丛中突地跃起一人,斜向宫本文雄扑落,凌空挥出一道血光,当头直劈,口中大叫:“只要能克敌,便是好的!老子三个打你一个,也不悖武者之道!”
此人话声方出,人丛中又抢出一条火红人影,如一团烈火般直旋向宫本文雄身前,挥舞两片“火焰”,横斩其胸肋;跟着又是一条红影闪出,一声娇叱,shè出一片火刃,切向宫本文雄侧颈。正是陈敬龙、离不凡、商容儿三人撞踵赶到,络绎出手。
宫本文雄大吃一惊,急举“剑”格挡血光。兵刃交撞,“砰”一声大响,那天云剑却斩不断坚不可摧的龙联刃;陈敬龙受反震力道冲击,身形凌空暴退丈许,斜斜跌落;宫本文雄亦站不稳脚步,身形乱晃,趔趄后退数尺。
不等他稳住身形,离不凡双刀已到。宫本文雄格挡闪避不及,眼看非死不可,却见旁边忽地探来一柄细刀,千钧一发间将双刀接连挡开。探刀之人,正是先前站在城头上的那个青脸将军。有他这挡刀之助,宫本文雄缓过口气,及时挥“剑”将商容儿所发火刃挡开。
那青脸将军挡开双刀,横目扫视陈、离、商三人,冷笑道:“想倚多取胜?哼,尽管来试试,我大血族中,也并非只有宫本前辈一个高手!”
陈敬龙落地站稳,见那青脸将军竟能挡开离不凡的一击,心中微动,皱眉疑道:“剑豪将军柳生严义?”
那青脸将军微微一笑,傲然道:“不错!阁下既然听说过我,难道不知,我被称为大血族第一智将么?嘿嘿,有我守护京都安全,你们居然胆敢来犯,当真都活的不耐烦了!”
不等陈敬龙再开口搭言,慕容滨滨已焦急催道:“别多废话!大队敌军就要到了,赶紧出城为是!大家还等什么?一齐上啊!”
陈敬龙凝神一听,那隆隆巨响已离的极近,亦顾不得多说,大叫:“杀出去!”舞动血刃,当先撞向宫本文雄。离不凡舞起双刀,直扑柳生严义;商容儿魔杖平指,杖端火舌吞吐,直往黑袍人群里喷去。
这三个大高手赶到,众轩辕豪杰胆气大壮,先前的惊畏之情一扫而空,再无顾忌;发声喊,紧随三人,一拥而上,与那些黑袍武士打做一团。
这边混战刚起,众黑袍人身后又响起喊杀声;正是李混在外苦候,早等得不耐烦,见里面终于发起冲击,赶忙带领人手杀来接应。(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九节、千斤闸下
() 混战一起,李混率众由外杀来;商容儿则鼓起魔法护罩,抢入敌丛核心,横冲直撞,翻复乱搅。两面夹击、内外交攻之下,那些黑袍武士穷于应付,顷刻间便被杀的惨叫连天,伤亡异常迅速。
正当轩辕豪杰大占上风时,血寇大队人马赶到;约两万余骑,排列齐整,沿街疾驰,直冲城内豪杰队尾。
街道之上,受两旁民居夹制,众豪杰分散不开,无法任意腾挪、灵活趋避,如何能抵挡密集骑兵冲击?在长枪大戈排列戳刺、纷乱铁蹄冲撞践踏下,立时成片翻倒,死伤狼藉。
双方队伍,分成四段,交攻混斗,互有夹杀,场面乱的一塌糊涂。
……
处于城内的轩辕豪杰,后部被血寇骑兵节节吞灭,前部人众无不惊急;越发拼命狠斗,竭力外冲。尤其赤焰帮那些恶棍狂徒,被逼红了眼,也不管会不会误伤自己人,什么暗弩飞针、投沙掷毒,各种yīn损手段尽数施展出来,无所不用其极,着实防不胜防。。 。
随着轩辕豪杰冲击力度激增,黑袍武士更加支持不住,人数锐减,转眼已伤亡大半。
那柳生严义本领不弱,奋力挥“剑”抵挡离不凡双刀,一时倒也不显败势。但眼看黑袍武士渐显稀薄、拦截随时可能会被冲破,他却不免惊急;于对战百忙之际,忽地扯起嗓子大叫:“放闸!城上军兵听令:立即放闸!”
随着他呼声出口,城门洞内“轰”地一声大响,一道铁闸疾垂而下。原来。这一族之京都。防守布置当真不同于寻常城池;城门口除有正常大门之外。另悬有一道沉厚坚实、重逾千斤的大铁闸;需要时,千斤闸一放,立将内外通路切断,就算千军万马发起冲击,一时也休想将其动摇分毫。
铁闸猛落,位于闸下的轩辕豪杰无不骇然,发声喊,你推我挤。四散躲避;唯有一人驻立不动,不但不躲,反而大吼一声,举掌相迎。其人高壮异常,神情憨直,正是那位心智不全的莽汉,贺莽贺寨主。
却说这贺莽,因反应太过迟钝,在李混率众进击时稍一怔神,未能及时跟上;等他反应过来。厮杀前沿早挤满了人,连再插一只脚的空隙也没有;是以他只能在城门洞内打转。却始终抢不到门洞里侧,参与厮杀。
等铁闸落时,贺莽恰在正下方。而这憨鲁无畏的莽夫,本能反应与常人大不相同;眼见厚重铁闸当头压落,不去闪躲自保,却竟丢弃铁棍,举掌相迎,要来个硬顶硬扛。
千斤闸,其实不止千斤;再加上下落冲力,更是沉重的难以估量。
贺莽双掌托上闸底,身躯猛地一震,双臂疾弯,单膝跪倒。那铁闸受他手掌一阻,落势微顿,随即又随他手掌下移而向下,直压上他肩背。随着铁闸触身,贺莽“吭”一声闷哼,鼻孔中喷出两条血箭;全身“格格”乱响,好似骨骼要尽数断折一般。
到这时,这莽汉终于知道厉害;猛吸口气,头颅前探,便yù疾速扑出,脱离闸下。
还不等他扑出,却听门洞外侧,一人惊急大叫:“挺住!不能让铁闸落下;千万挺住!”正是张肖在两人搀扶下,立在门洞旁观望;见贺腾顶住铁闸,赶忙出声指示。
听其一呼,贺莽身形一滞,不向前扑;横扛着铁闸,奋力支持,喘息嘶吼道:“大哥,这鬼东西……他nǎinǎi的……好重!”
他一句话刚刚说完,城头上猛响起铁器交撞的“咣咣”大响,接连不断;却是城上兵卒眼见铁闸未能完全垂落,忙又以铁锤砸击闸顶,要把它夯落下去。再加上这夯击之力,贺莽支持的越发艰难;一张脸直憋的发黑,额角颈间,血管高高鼓起,似会随时暴裂一般;鼻孔中流血不止,连眼角也慢慢涨裂,渗出血来。
张肖身躯乱颤,抖的如筛糠一般;定定望着贺莽,满眼泪光,哽咽央告:“千万挺住!……这一道铁闸,关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