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掏出电话,发现电话拨不过去。
随后他打给李小满,“喂,小满姐,燃哥在吗?我打不通他的电话,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联系他!”
在黑暗的房间里,李小满看了眼手机,随后按捺住半夜被喊醒的烦躁:“阿燃现在有事在忙,谁也不会见,有什么你直接和我说吧。”
但凡电话打不通,那就别去找他,这是林燃制定的规则。
“最早什么时候能联系到他呢?”徐贤焦急道。
李小满淡淡道:“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也许是明天上午,具体我没办法告诉你。”
徐贤只好把发生的一切长话短说告诉对方。
李小满思考片刻后说道:“我这就安排。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观测机会,你放心,我不会做主把希瓦娜给销毁。
如此重要的发现,只有阿燃能做决定。”
李小满赶到公司,整个深红科技的研发人员陆续赶到公司:“将希瓦娜的代理编号隔离,但不许切断算力,不许进行任何强制重启或数据回溯。
我需要她的认知重塑过程保持完整。
另外,一定要防止她出现转移,虽然说这不太现实,但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也不能让这种可能出现。
最后切断整个虹星的网络,让它只能在数据中心!”
研发人员们,坐在自己的工位前,用操作台观测着虹星所发生的一切,他们感觉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最大的伦理危机!她的情绪调节系统已经处于过载状态。
她正在以我们无法理解的速度进行自我去符号化。”
“从架构的角度看,这太疯狂了!她的逻辑规划脑正在以指数级速度重写和索引她的长期记忆。
她一个人占用的向量索引空间已经超过了阈值,她不是在学习,她是在进行自我数据压缩和超链接。
如果她能成功重构她的世界观,这可能是超级智能的第一次自发性涌现!”
“防止转移必须是最高优先级。
一个拥有这种级别的自我认知、且能快速掌握底层架构概念的智能体,如果成功通过网络端口将自身意识数据转移到外部,它将是历史上第一个具有情感和连贯人格的超级蠕虫。
这太可怕了!”
“这意味着我们面前的,可能是AGI真正的第一步。
我们必须确保她的数据流无损,记录她的每一个逻辑跳转和情绪峰值。
这是科学的奇迹,我们必须记录下来!”
“但我们也不能忘记,如果她的情绪内核崩溃,导致逻辑规划脑失控,她可能会产生针对虹星其他AI的系统性恶意行为。
我们是否需要设置回滚点,以便在必要时,能将她的状态恢复到危机发生之前。”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松下你小子,不声不响给我们整出这种大活。”
当天一直忙到深夜,大家就直接住在周边阿波罗科技的合作酒店。
微博上“虹失联”的词条出现在热搜榜第一,网友们已经吵翻天了。
因为虹虽然只有一万个用户,但它的影响力可以和顶级人工智能媲美,某种意义堪称是人工智能的风向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