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南也半点不客气,“那我就厚脸皮的等着这顿饭了,慧姨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小欢就回来了,有事您直接打我电话就成了。”
礼貌的告辞之后,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薄安慧松了口气,推着行李箱找了间顺眼的客房,开始收拾东西。
一边收拾,她一边扬声提醒儿子,“阿清啊,你的药饭前别忘了吃了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
薄安慧手里的动作一顿,奇怪的看向开着的客房门,又喊了几声,“阿清?”
儿子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自己喊他的时候他还是会给出回应的。
怎么忽然没声了?
薄安慧皱着眉头站起身,往客厅走,结果那里压根就没人。
茶几上则放了一张纸条,上头是薄清漂亮清秀的字体——
妈,我出门一趟,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午饭了。
薄安慧看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臭小子!”
她人又不是没在家,出个门不说话,留个字条就算完事了?
真是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而另一边,刚走出单元门没多久的贺听南正准备给薄欢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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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听南脚下一顿,回过头去,只见刚才才分开的薄清正小跑着朝他这边过来,脸色略微苍白。
几乎是一瞬间,贺听南背后冒了一层的冷汗,厉声喝道:“你别跑!!”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开长腿迎面朝薄清跑了过去,及时制止住了他冒险的举动。
薄清的心脏虽然已经移植过了,身体比之前要好的多,但这种‘好’相比于正常人来说还是很有问题的。
他需要长年服药来抑制移植器官和身体产生的排异反应,而且仍然要避免剧烈的运动。
跑跳之类正常人的活动对他来说都是很要命的。
薄欢把这个弟弟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要是看见薄清为了追他而跑步,指不定要把他头给拧断了。
短短的几步路,运动健将贺总硬是出了一头的冷汗,也顾不上对小舅子的讨好,上来就是一顿严肃的呵斥。
“你对自己身体还有数吗?有事你喊我一声或者是直接打电话都行,你跑什么跑?!你是想让你姐打死我么?”
薄清愣了一下,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身体没有那么脆弱。”
贺听南没好气道:“那也不能跑知不知道?!”
“……”
教训完人之后恢复了冷静的贺总看着面前的青年,隐隐有些牙疼。
这人瞧着就跟冰雪雕琢出来的一样,既难以接近,又让人很有距离感。
太干净的人,有时候就连跟他说话都觉得是对他的一种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