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老头嗯了一声:“不吃这个就他妈要死了。”
巨少商心里咯噔一下。
老头儿盛了一碗,看起来黏糊糊的药递给巨少商:“你带进去吧。”
巨少商端着的碗无比沉重,如心情一样。
他见这碗里的东西黑乎乎的,味道略带刺鼻。
进了里屋,巨少商第一眼就往床上看。
没人。
然后看到了郁垒正在与他自己对弈。
地上支着一张小桌子,棋盘上已落子繁密,巨少商不通棋艺,他只是觉得这棋盘上的局势错综复杂。
郁垒抬眸看了看他,伸手。
巨少商连忙把药碗递过去:“司座,这药烫,您小心喝,您,伤到哪儿了?”
郁垒接过碗,贴着闻了闻,眼神立刻欣喜起来。
“就说只有他能做好。”
巨少商:“跨路先生的医术精湛,确实少有人及,司座您伤哪儿了?”
郁垒细品,脸上欣喜之色更浓:“到北方后,很难吃到这么正宗的东西。”
巨少商:“怎么北方的药还能不正宗?司座您伤到哪儿了?”
连问三遍。
郁垒又品一口,满足之色溢于言表。
“没吃过?”
他问。
巨少商:“我。。。。。。。属下身子好,不用喝药,司座您伤到哪儿了?”
郁垒:“伤到你脑子了。”
巨少商:“?”
郁垒朝着外边轻声说了一句:“老头儿,给他来一碗。”
然后才看向巨少商:“陈皮红豆沙。”
巨少商:“没受伤?”
郁垒:“哭两声,大一些。”
巨少商:“?”
总算不太笨,片刻后反应过来:“司座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您千万要保重啊!”
郁垒示意他坐下:“现在能明白了?”
巨少商:“大概明白一些了,司座假装重伤,对外宣称高境奇也重伤,那些原本就坐不住的人,马上就会露原形,他们会急于看到司座死没死,急于看到高境奇死没死。”
他有些不满:“司座不该瞒着我。”
郁垒:“内部不闹一闹,外边的人不会轻易相信,方许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