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声音带着一股懒散的狠劲,
「就用你们那剩一半的老二?」
她顿了顿,蓝眼睛扫过那几人,目光冷得像海底的暗流。
「要是真这么寂寞,就下去餵鯊鱼吧。牠们不挑嘴,什么垃圾都吞得下去。」
说完,她向前几步,鞋尖一勾,匕首从甲板上弹起,稳稳落回她手中,随手掛回腰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像她每天都在玩这把刀,玩到连杀气都变得稀松平常。
然后,她回过头懒懒地看了几人一眼。
「现在滚,还不算太丢脸。」
一瞬间安静得只剩风声。
那几个船员脸色铁青,嘴上还想撑几句场面话,但最终在她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走开了。
希尔达转过身,重新站到克洛克达尔面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嘴角依旧掛着那抹满不在乎的笑。
「喏,这就是罩的意思,」她说,语气轻松得像在聊今天的晚饭,
「明白了吗?」
克洛克达尔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又移开。
他见过太多人说要「罩」谁,然后在一週内变成甲板上的血跡。
他也见过太多这种假装自来熟的傢伙,张口闭口要人叫「姊」,以为几句玩笑就能拉近距离。
但这个女人……有点不一样。
她的出手太快,快到让人来不及看清她的意图;
她的收尾又太随意,彷彿这一切不过是她无聊时的消遣。
这艘船上没有善人,更没有英雄。只有斗狗,和等着把狗肉煮熟的傢伙。
她太招摇了。以为一手利落的刀法、几句兇狠的玩笑,就能让人服气?
不过是个笑着玩把戏的女流氓。
克洛克达尔心底冷笑,转过身,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
她的那句「姊姊罩你」,他当没听见。
他从不需要被罩。
这片海上,唯一能让他依靠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