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瘫软在地上后,阳九挥刀斩为几块,又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这样就结束了?”甘思思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来自送丧翁的威胁就这?
阳九笑道:“可能还有后招,但不影响我们洞房。”
甘思思脸一红,转身爬上床。
大婚之日,阳九说啥就是啥。
唯有将自己尽快交给阳九,慕容霸和送丧翁之流,才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现在他们已经拜了堂,行周公之礼,名正言顺。
阳九在门上贴了镇尸符和拘鬼符,然后来到床边,脱掉鞋子,翻身上床。
甘思思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问:“九郎,送丧翁真的不会再来……”
“来了再说。”阳九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
半晌后。
“扣子不在这里……”
“带子不是这么解的……”
“九郎,你到底会不会啊……”
“***就是这么教的……”
“老师……教?”
……
“咳咳咳……”
破烂的古庙里,送丧翁弯下腰,不住在咳嗽。
魏雨燕站在旁侧,冷眼看着。
“你给我吃了什么?”
“阳九给傀儡又吃了什么?”
纸人傀儡失利后,送丧翁本想启动下一步计划,无奈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带给他无比诡异的感觉,就像是猫掉到了老鼠窝里,看着鲜美的老鼠们直流口水,很想饱餐一顿,又突然觉得这些老鼠真是太可怜了。
“那、那是什么?”
送丧翁看到角落里有蜘蛛爬过,吓得急忙躲到了魏雨燕的身后。
“呀,那只苍蝇被粘到网上了,太可怜了……”
送丧翁看到一只苍蝇被蛛网粘住,又露出无比怜悯的神情。
魏雨燕仔细观察着,叔叔说了吃了那药,送丧翁就会变得非常善良,像是突然有了菩萨心肠。
但叔叔可没说送丧翁会变得怕蜘蛛啊。
魏雨燕拿出短刀,脸色变得非常可怕。
杀不杀?
她幻想过无数次,只要让她逮住机会,一定要亲手宰了送丧翁。
但看送丧翁变成这副模样,魏雨燕竟然有点下不去手。
正犹豫时,送丧翁猛地哈哈大笑,夺门而出。
魏雨燕颇为懊恼,急忙追出去,外面已看不到送丧翁的踪影。
刚才也就是在阳九喊她的一瞬间,她才能找到机会,将药丸塞进送丧翁的嘴巴。
随后送丧翁便恢复了正常,就是变得非常奇怪。
她看看天色,时间尚早,便慢慢走向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