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掌心都带着水泡,有的甚至已经磨破了皮,渗着血丝。
“班长,我们这手……”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杨磊耳朵尖,立刻瞪了过去:“怎么?手是豆腐做的?敌人会因为你手疼就放过你吗?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睛!”
他走到一排准备好的木桩和大槌前,抄起一个沉重的木槌,深吸一口气,猛地抡起,狠狠砸下!
“嘭!”
一声闷响,木桩应声下沉了一截。
“看清楚了!
腰马合一,用全身的力量去砸!
不是用胳膊甩!
开始!”
新兵们苦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到木桩前,一人分了一把大木槌。
那木槌柄粗糙得很,握在手里,磨得掌心生疼。
“预备——开始!”
随着杨磊一声令下,训练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嘭嘭”
声,以及……压抑的抽气声。
“嘶……”
“嗷……”
每一次木槌与木桩的撞击,巨大的反震力都会顺着木柄传到手上、胳膊上,震得虎口发麻,掌心的伤口更是如同被撒了一把盐,疼得钻心。
陈胖咬着牙,脸憋得通红,抡起木槌的动作都有些变形。
汗水混着泪水在他胖乎乎的脸上流淌,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已哭出声。
每一次砸下去,他都感觉自已的手掌快要裂开了。
“他娘的……疼死老子了……”
唐田刚砸了两下,就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手一松,木槌差点脱手,“这破玩意儿怎么练啊!
手都要废了!”
“唐田!”
杨磊的吼声如同炸雷,“你在干什么?!
抱怨能把桩打进去吗?捡起来!
继续!
军队里没有‘我疼’‘我累’,只有‘是’和‘到’!
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滚蛋!”
唐田被吼得一个激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悻悻地捡起木槌,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甘和痛苦。
林恒也在队伍里,一下一下地砸着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