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托盘,他拿起勺子慢条斯理搅动着碗里的银耳羹。
“三哥犯错了是吗?”
路时曼不懂商场的弯弯绕绕,但让大哥发这么大火,肯定是三哥没做对。
“嗯。”
“那是很严重的错吗?”
路时曼盯着大哥握勺的手。
“后果不算,但行为算。”
“三哥是不是要赔好多钱?”
路砚南舀起半勺银耳又任其坠落?:“就三十。。。”
突然改口时瓷勺撞出清响:“小钱。”
他手掌覆上她发顶的力度比平时轻三分。
路时曼紧抿着唇,她听到二哥说的三十亿了。
这不是一点点小钱,这是很多很多钱。
是大哥开很多会,参加很多饭局,加很多班才能赚来的。
她伸手抱住路砚南的胳膊:“大哥,我还有好多钱,名下还有好多房子,都给三哥赔偿吧。”
“房子我也不住,钱我也花不了很多。”
路砚南心头一软,轻笑一声:“我们曼曼也会给哥哥擦屁股了?”
听到大哥打趣的声音,路时曼有些不满地抬了抬下巴:“这不叫擦屁股,这叫物尽其用。”
“大哥不要总是一个人扛。。。”
路时曼将脸埋在他肩膀,声音发闷:“你这样,会显得路家除了你,都是废物的。”
“大哥,你这样会很累的。”
路砚南歪头,脸轻蹭她的发顶:“大哥不累。”
“你骗人,你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不累,我都看到你眼底红血丝了。”
路时曼是真的心疼路砚南。
路砚南轻轻拍着她背:“我不是傻子,我也会劳逸结合的。”
“大哥,我有钱的,季凛深给了我好多股份,我可以拿出来给三哥。。。”
路砚南出声阻止:“交给大哥来办好吗?”
“可我也想做点什么。”
不然,她于心不安。
“那。。。你帮我监督老三,让他以后不许再沾酒,可以吗?”
路时曼坐直身体,举起三根手指:“我一定做到!”
“大哥,你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路时曼端起碗,舀了勺银耳羹喂到路砚南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