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才兄的一片心意,我自然十分珍视。”
马文才听了,嘴角微微向下撇了一下,像是想压下什么情绪:
“……不必了。既然已有梁山伯的美意,我这份想必你也用不上了。”
原来如此。
谢清言心下恍然。
她微微倾身,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他依旧板着的侧脸,笑吟吟地朝着他保证:
“好好好,我明白了。”
“我明日便去同梁山伯说,往后我的课业笔记,都不劳他费心了,只专心请教文才兄一人,可好?”
她这话说得带了几分玩笑般的亲昵,又抬起眼看他。
马文才顿时有点耳根微热,猛地别过脸去。
他似乎极力想维持冷傲,但那紧绷的唇角却几不可察地软化了一丝。
房间里沉默了一刻。
马文才忽然端起面前那杯他方才声称“不喝”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动作快得甚至有些仓促。
仿佛是要借这动作掩盖什么。
酒杯被不轻不重地放回案上,他这才转过脸:
“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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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言知道马文才极不善饮酒。
并没有走开,而是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他酒意上来的样子。
果然,谢清言还没数到五十,马文才眼里便闪过一丝醉意。
语气倒还是平稳的:
“你上次吟的那首诗,是你所作?”
谢清言想了想,问道:
“咏菊那首?”
“不是。”
她倒还做不出把古人的诗据为己有的事,只好找个理由:
“此人是我谢家的一个门客。”
“颇善剑术,骑射,只可惜门第不够,不被重用。”
“后来,他便去远游了。”
马文才竟然难得的沉吟了一会儿:
“此人的诗豪气万丈,颇有金戈铁马之气。”
“与时下的清谈之风大不相同。”
听他语气,倒像是极为欣赏这位作者。
谢清言不禁暗自吐槽: